別告訴我祖父,要是你們去說,我定不饒了你們。”
那幾個小廝家丁才不理會劉錦這番稚氣的嚇唬。在他們眼裡說好聽的劉錦就是個沒成事的主人,要說難聽的也就是個小屁孩,他們心中都清楚若遇了這事不稟報以後如透了風他們可都會吃不了兜著走,故在劉錦威嚇他們之時,站在最後的一個小廝已轉身出了樓閣忙著去稟報喬大了。
花語紅和劉錦自是溜不走了,他們被那幾個小廝家丁很客氣地請出了凌雨苑,候在了凌雨苑外,等著喬大來。
既然被抓到了,劉錦也沒什麼話好說,他雖是小少爺,但在那五大三粗的家丁面前他也不敢太造次,小小的他知道這些人是不會聽他的命令,只有祖父與爹、叔叔們才能命令得了他們,而花語紅只是靜觀其變,她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只知自己此時還是個書童,還不能輕舉妄動。
時過不久,喬大帶著那個去稟報的小廝與其他兩個家丁趕來了,他鼠銳的目光瞪了眼花語紅,就走到劉錦身旁道:“小少爺,相爺在花廳等著小少爺你。”
劉錦小臉上繃得緊緊的,不敢多作聲,抬腳就朝前庭花廳的方向走去。他祖父要見他,他是萬萬不能拒絕,他也知這一去是少不了責罰的。
花語紅自也跟在了劉錦身後,心中暗暗覺得有種不好的苗頭。
相府前庭花廳中,劉一守端坐在了正位之上,手中端著杯白玉松竹茶碗盛著的龍井茶湯,繃著張冷臉一口一口緩緩飲著。
而已被傳喚來的小苗則低著頭,驚顫著身體跪在了劉一守座位前的一側。
“祖父大人。”劉錦踏入花廳中,趕忙低頭向劉一守作揖道。
劉一守將手中的白玉松竹茶碗用力的放在坐位一旁的小方几上,厲聲道:“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祖父,我令你別去你還去。”
“孫兒錯了,孫兒往後再也不敢去了。”劉錦惶惶道。
“你倒清楚,但這次還是要罰。”劉一守低望著劉錦低頭認錯的惶恐樣道罷,將眼眸抬望向了站在劉錦身後的喬大道:“阿大,將家法拿來。”
“是。”
喬大應聲後,轉身出了花廳。片刻後,他手中拿著根楠木粗棒走了回來,彎身將楠木粗棒用雙手舉到頭頂,對劉一守恭敬道:“家法請到。”
“去,舉著家法,跪到一旁,今日不過子時不得起身。”劉一守冷眼盯向劉錦道。
“是,祖父大人。”
劉錦低垂著頭應畢,轉身用雙手接過喬大手中的楠木粗棒,走到花廳一角跪了下來,將楠木粗棒舉過了頭頂,老實受罰。
劉錦跪好後,劉一守就不緊不慢地端起坐位旁小方几上的那個白玉松竹茶碗,看著茶碗中的茶湯道:“將那丫頭拖到廳外重打四十大板以做警示,讓她清楚照顧小少爺的責任,若以後再出此事就讓牙婆把她賣了。”
“是。”
喬大應了聲,轉身向站在花廳門邊的兩個家丁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家丁便上前一左一右將小苗架起,拖著此時已雙腳軟綿,兩行淚直流的小苗出了花廳。
片刻不到,花廳外傳來了小苗悽悽厲厲,撕心裂肺的哭喊。
“相爺還有這小書童?”
喬大見劉一守一口一口地飲著茶,似乎沒注意到一直站在花廳內靠門口處的花語紅,便小聲提醒道。
劉一守聞罷喬大的話,才抬起狐尖的眼眸望向了花語紅,喬大見他目光疑惑,便不敢怠慢地趕忙道:“他與小少爺一起入了凌雨苑。”
“阿大——”劉一守刺人如冰錐的目光投向了喬大,怒道。
“老僕,沒將事情辦好”
雖說花語紅是喬大領到劉錦身邊做了書童,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是難逃責難,但他畢竟是相府的老管家,他也清楚只有表現得一心向著主人,沒有一點一己之私才能得到信任。
“你該知道怎麼辦。”
喬大的真誠奴僕像果真受用,劉一守沒有追究他的這一用人不當過失,而是又將手中的白玉松竹茶碗放到了坐位一旁的小方几上,語帶殺機道。
“老僕,知道。”
“老爺果真在這。”
喬大方應畢,劉一守夫人張氏與桂姑姑就前後走著跨入了花廳中。
“夫人這時怎來花廳了?”劉一守見自己那穿著一身棗色綢面褙子馬面皂裙,頭上福髻上以牡丹珠花,朱雀金釵飾頭的夫人此時會來花廳感到了意外。
“老爺,你怎罰著我的錦兒。”
張氏一眼瞥見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