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裝扮來接近皇帝,可沒料到卻得來了這巴掌。
“你怎麼起來了,陛下讓你跪著,你想抗旨不遵嗎?”
花語紅方憤憤不平,滿心怨堵的站起身來,小九就帶著身後的兩個小太監入了清風小園對她厲言道。
花語紅微低著頭,咬著牙,杏眸氣憤地瞪著地上,胸口起伏生著氣,雙手緊揪著長褶裙的兩邊,憤憤一拉裙襬跪在了地上。要她跪著的人是皇帝,她知自己此時不能抗旨,只能將氣隱忍著嚥下。
小九見花語紅跪下就不再說什麼,給了自己身旁一個小太監眼色,那個小太監接到他的眼色便留下來看管花語紅,他也就匆匆趕出清風小園,追隨南閩墨玄而去。
第40章 第三十八章 朝中之辯 道起宮謀源頭事
餉午。
六月流火的烈日炙耀地當空照著,蟬鳴聲聲雜響。
花語紅已在清風小園聽風八角樓臺的石臺基上跪了近三個時辰,在烈日的曝曬下,她全身的汗水如洗般澆灌而下溼了她的髮鬢衣裳,浮浮沉沉垂這頭,空蕩的腹,空蕩的心,只用僅剩的一絲念頭不斷罵著不知第幾遍的‘昏君’。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讓皇帝生氣了,也不知為何皇帝要給她一巴掌,嘴上她不敢罵,但從跪下的那刻她心裡便不斷開始咒罵著。
昏君,昏君,臭昏君
花語紅心中的謾罵漸漸消聲。
一日已快漸漸而過,日頭從當空落到了西邊,天黑了,月起星稀,蟬聲消停了,換成了夜蟲輕唱,靜寥的清風小園中只有半死不活,念頭模糊的花語紅一人跪在那裡。看管她的小太監見她這般動不得,跑不得的樣,又覺皇帝到這入夜時刻都沒下令要如何處治這女人,多半是把這女人遺忘了,也就安心的偷懶去了。
夜風輕起掠過聽風八角樓臺屋簷邊上的屋鈴,屋鈴隨風輕晃發出了清脆的“叮噹——”聲。
在這屋鈴聲中,花語紅終體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半昏半醒朦朧間,只聽
“妹妹,妹妹”
白衣飄飄,秀眉如柳,眼眸如潑,臉若鵝蛋,素髻上簪著兩朵亭亭玉立的白玉蘭。
仙子
花語紅全身無力地仰倒在地上,半微著眼就見一位宛若蘭仙的女子立在了她眼前,對她輕微著笑臉。
“你是誰?”花語紅張了張乾裂的櫻唇,聲含在口問。
“助陛下,助陛下”
“你是誰?”
花語紅見眼前女子影像越來越模糊,便微微抬起一手朝女子的身影伸去,依舊含糊開口問。
女子身影淡若嫋煙輕散開來,花語紅的腦中便一片模糊地垂下那隻抬起的手。
深深夜色的清風園,夜蟲不知何時停止了鳴叫,只有那屋鈴隨風輕響
翌日辰時。
金碧輝煌的鑾殿之上,南閩墨玄身著十二金龍團盤領朝服,頭戴二龍戲珠翼善,鳳目微睜似若關注一切,又似無視一切地高坐在金鑾寶座上望著座下朝殿上的兩排朝臣,聽著一位位大臣上前奏事。
又一位大臣稟奏罷朝事退下,站在金鑾寶座下的小九高聲宣道:“有事奏。”
“啟稟陛下,南蠻附屬小國盤國上奏陛下,請陛下將我南襄與盤國相連的都水之地賜還。”右參政蔣清手持一柄玉圭上前彎身稟道。
“都水之地乃我南襄與盤國相隔要地,如何賜還,且盤國的暴民盜賊常擾我南襄邊界,不準。”
“陛下,依照老臣之見,不如將都水之地賜還盤國,盤國暴民盜賊常擾我南襄是見我南襄富碩又佔著他們所認為應當是他們的都水之地故才鬧事,不如將都水之地賜還以示我南襄的大度。”劉一守手持玉圭將頭微低稟道。
“我南襄大度,那我南襄威嚴何在?”南閩墨玄沉聲道。
“我南襄已是普天之下最大皇朝,應當予那些附屬小國仁政,如此一來附屬小國才會更遵從陛下。”劉一守狐眼眯著道。
“劉相此話是否說朕是暴君,不懂仁政。”
“老臣並無此意,若是老臣覺得陛下有何不妥定會不惜性命直指道出,因老臣謹記先皇遺旨。都水之地若不賜還,盤國會對我南襄有怨,且恐也會動兵,我南襄雖大朝無謂,但對兩地子民來說都不妥。”
南閩墨玄方道畢,劉一守便張嘴道出一籮,而他的話方畢有些大臣就上前附和:“劉相道得及是,陛下三思,應以仁愛之政治天下。”
“朕要三思,還有其他事嗎?若無事退朝。”南閩墨玄冷峻的臉龐如初平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