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笑笑；“師兄喜歡上別人，是我比不上她，只能怪我自己。”

聽到她這樣說，唐牧荑更加心虛，面色發白，閉上嘴不知該說什麼。

衛息城最近幾天依然去了幾趟圖書館，還是那個老位子，卻沒有看見她的人。他有些無奈笑了笑，那人竟然還學會了躲避，明明那麼蠢的人。

其實衛息城一點都不瞭解她，她可以躲唐世慈四年，更何況是不喜歡的人，她一點都不會猶豫地躲避他。唐牧荑不知道衛息城為何會喜歡她，無論真假，她都不能讓遊雪知道。她只知道，她在乎遊雪。

所以在圖書館門口撞見衛息城的時候，她裝作沒看見。

衛息城擋住她的路，聳了聳肩無奈地說：“我找不到你，所以只好在這裡等。”

唐牧荑有些挫敗，只求他放過她：“你到底想怎樣？”

“你不是知道嗎？”衛息城揚了揚眉，無辜地笑，“我不強求你喜歡我，但你總不能阻止我喜歡你。”

“不行，你喜歡我都不行。你這人很討厭，一見面就說我倒人胃口，現在又說什麼喜歡，鬼才信你。”

衛息城只覺眉間跳動，壓下心中悶火，抽了口煙，想了下說：“我沒想到你這麼難搞定。”

“終於肯承認了。”唐牧荑看他，男人神色有些疲憊，“是不是又是老一套的打賭，賭我會不會答應？”

昏暗的夜空下，少女眼中有星光倒映，衛息城恍然覺得睜不開眼來，他鬼使神差探出手，摸向對方的臉。

唐牧荑警覺躲開，他看了眼被躲開的手，自嘲地說：“我也希望是打賭，可惜不是。”

衛息城皺著眉頭，眼眸深沉：“只是喜歡你都不可以嗎？”他的神色太過傷心，唐牧荑分不出真假。

她遲疑開口：“我有喜歡的人，你不要這樣。”

“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怕他再問，等他說話，轉身就走了。

唐牧荑躺在床上，滿腦子游雪和衛息城的身影，她很怕遊雪知道，那樣的話她會覺得很尷尬。

喬琪在對床跳坐起來，顧箏大吼一聲：“喬琪，你要死啊！這麼大動靜。”說著就要爬過去。

喬琪抬腳抵住顧箏的肩：“不許過來！我要睡覺了。唐牧荑你又發什麼癔症，思量哪家少年郎啊！不好好睡覺，烙什麼大餅，吵死了！”

唐牧荑在昏暗中睜大眼睛：“啊？”

“啊你妹啊。以為賣萌就放過你了。”喬琪朝她翻白眼，可惜已經熄了燈，唐牧荑看不見。

遊雪被她們吵得睡不著，撐起腦袋說：“學校開了冬泳社團，你們要不要去？”

顧箏停止對喬琪的摧殘，抬起臉問：“我怎麼不知道？”

“剛貼到學校論壇上，就今天下午的時候。怎麼樣，要不要去啊？”

喬琪“哼”了一聲，“美得你，你不是自稱浪裡翻滾小海豚嗎？”

遊雪笑著應道：“我是會去，但更想和你們一起去啊。怎麼樣，到底去不去？”

“當然去，姐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自信的，這次去一定要迷倒眾美男。”喬琪拍了拍顧箏，搖著頭一臉遺憾，“你就算了吧，小顧，你這身材不行，會沉的。”

顧箏爆喝一聲：“我殺了你。”

唐牧荑從對面探出手來，遊雪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用說了，不去也得去。”

唐牧荑剛想說的話被她截住哽在喉頭，半晌道：“我不會。沉下去怎麼辦？”

在昏暗的夜色中，唐牧荑都能看見遊雪笑時露出那副慘白的牙：“有我這浪裡翻滾小海豚在，你能有什麼事。你就安心做條美人魚吧。”

喬琪在那頭喊道：“我呸，到時候就是水煮魚了，等著瞧。”

於是四人一同上網報名冬泳社團。為了360度全方位展露自己完美的身材，喬琪開始節制飲食，藉口說為了更加突出小顧的珠圓玉潤。顧箏聽後一邊罵她喪心病狂一邊也開始節食。

遊雪全然不贊同地搖頭：“不管是胖的人還是瘦的人，都是可以學會游泳的，你們就不要折騰自己了。”說著還贊同地指了指唐牧荑，“看阿荑多鎮定，大雨將來她自巋然不動。”

唐牧荑苦著臉笑：“我只是放棄了希望。”

遊雪拍著胸脯，那句浪裡翻滾小海豚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雖說是冬泳，但是十一月初，社團就開始發出資訊，讓所有社員到體育館的會廳集合。

顧箏捏了把肚子上的肉，面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