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她卻沒心沒肺看著他笑，他側著身躺下，把她抱入懷中，讓她枕在自己心口，阿荑一定要等我長大，等我可以肩負起我們的未來，你就可以依靠我，我在哪，你就在哪。

他觸著她的臉，讓她抬起臉來，看著自己：“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

唐牧荑知道他的不安，她在少年的目光下，親吻他的額頭：“我發誓，今後再不躲避，我會一直愛你，除非你先不要我。”

唐世慈目光如炬看著她：“你做夢。這輩子，除非我死，你別指望我放開你。”

少年的目光太過澄亮，唐牧荑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眼睛：“我也是。”

半夜裡兩個人又睡去。唐牧荑醒來的時候已快近正午，她聽見衛生間傳來的洗漱聲。

唐世慈出來的時候，看見她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見他出來，轉過臉來看他。她面上並無笑意，但是眼睛跟著他，他走哪看哪，一副剛睡醒時迷糊的樣子，眼睛卻睜得老大，說不出的無辜。

他走過去戲謔她：“怎麼，還要我抱你起來？”

唐牧荑好像沒聽懂，只是怔怔看他，半響拉住他的手：“我以為睡一覺就會醒來，原來竟是真的。”

唐世慈昨天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想過，這幾次為了讓她相信自己喜歡她，他在愛中卑微到了塵土裡，如今真的開出花來。

聽她這樣講，才知道原來她也和自己一樣，擔驚受怕又惶惶而不敢求，終於成真卻以為一切皆是夢。

他心中疼痛，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攥住，用力地攥著，如果低頭看，一定能看見鮮紅的血液從縫隙中流出。

他握住她的手躺在床上抱著她，望進她的眼告訴她：“我說過，我不會再放開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

回去的時候，唐牧荑把他送到車站。少年垂下眼看她，她捨不得他卻又不得不送他離開，強作歡笑地說：“你要快點長大。”

少年看著她點頭卻不說話。

唐牧荑想了想又說：“你快中考了，認真讀書。”

唐世慈拉住她的手，她掙了掙沒有掙開：“人多。”

“沒關係，只是拉手。”唐世慈晃晃手，“這麼怕幹嘛。”

唐牧荑微微紅了臉：“誰讓你小我那麼多，要是你同我一般大，我反倒不怕。”

唐世慈黑下臉來：“你怎麼總嫌我小，非得哪天讓你見識見識。”

“快走吧。”唐牧荑面色緋紅推他。

唐世慈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懷中，下巴用力蹭著她的額頭。

唐牧荑只覺上身骨頭都要被他擠碎，腳下使力踩他的腳：“孽畜，疼。”

對方卻沒有理她，只是手臂鬆開點，在她額頭親了下，頭也不回走了。

唐牧荑心下不甘，那臭小子連個告別都不說，半路又跑了，氣死她了。

回到宿舍剛開啟門，顧箏就從床上朝她扔枕頭，她手腳伶俐躲開，枕頭掉在地上。

顧箏怒氣沖天罵她：“你怎麼躲開了，怎麼說都要抓住啊！！！”

唐牧荑好笑地撿起來：“怎麼那麼大脾氣，誰惹你姑奶奶了？”

“你！就你！”她本就有些圓圓的臉氣得更是鼓了起來，“還有遊雪。”

“我們怎麼了？”唐牧荑走過去把枕頭遞給她，“我都沒回來，話都沒和你說上一句。”

顧箏脾氣比較憨，為人實誠，但是愛貪小便宜，遇事沒有主張，很少見她生氣。

顧箏苦著臉哭訴：“昨天中午給我帶飯，等了你們好久，還一個個都不帶手機。”她頓了頓，又說道，“幸好我聰明，自己跑出去吃。不然我就餓死在床上了。”

唐牧荑爬上梯子，安撫地摸她臉：“對不起，我沒在意。”顧箏把臉躲開，“你們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遊雪呢？”

“她沒和我在一起。我朋友來找我，我就和她分開了。”唐牧荑轉了轉眼睛；“她昨晚沒回來？”

顧箏睜大眼睛看她：“你們沒在一起？那她去哪了？”

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房門被開啟，是遊雪。

她面色有些難看，像是整晚沒有睡的樣子，眼睛下有淺淺的青灰，也不看她們，徑直走了進來，開啟櫃子翻起東西。

兩人都看出她神色不對勁，顧箏朝唐牧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去問吧，我怕。

唐牧荑本就擔心她，走過去扶住她的肩：“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