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那個拿著槍的女人一臉的狠意。
唐牧荑順從得往裡退去,她是有多倒黴,才會接連碰上這種事情。
女人把門踢上,端著槍走過來。坐在唐牧荑的對面,有些警惕地盯著她。
這個女人不是很漂亮,五官只是平常的端正,面板倒是白暫,只有眼下有些微微的青灰。如果沒有眉宇間的那股狠意,看上去是個溫婉可人的姑娘。
唐牧荑估摸她比自己小,弄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隱約覺得是世慈惹來的事。
“你在猜測我?”那女人笑了起來,唐牧荑才發現這人五官平常笑起來卻是 奪目無比,連目光都移不開。
“我只是在想我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麼,惹到了你。”唐牧荑說。
“沒有,你沒有做錯,只是從你這走出去的人惹到了我。”
唐牧荑皺起眉看她,“他說過沒有招惹過女人。”
“可以這麼說,不過誰讓他和秦越走得近,秦越身邊的人,我都要整垮他們。”她聲音變得淒厲,五官扭曲,顯得激動萬分。
她神情開始緊張,站起來來回不停地走動,口中絮絮叨叨。
唐牧荑試著往旁邊挪,女人驀然轉過身,槍口撞上她的腦門,“不要動,我不傷你。”她臉色緩和下來,幾乎可以說是和顏悅色地看著唐牧荑的眼睛說:“我等喬木回來,殺了他我就走。”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這樣恨他。”
“沒有,我不是說了,只要是秦越那畜生的兄弟,我都要殺,我要他和我一樣嚐嚐這滋味。”說完這些她顯然不想再說話,坐在角落裡,看著她。
唐牧荑問她:“喬木前幾天受傷是你開的槍。”
女人沒有回答她。
門鈴又響起,兩人都是一震,這時候會是誰,唐牧荑只祈禱不是世慈回來,他說過要過幾天,那會是誰?
唐牧荑和她同時站起,女人走過來,示意她往後退。
女人倒退地走過去,想看貓眼卻又戒備唐牧荑突然衝過來,改變主意地示意她過來,讓她看是誰。
唐牧荑往外看,是衛息城,他站在那裡,見沒人開門有些神情無奈的樣子。
唐牧荑對著女人用口型說:“不認識的人。”
女人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斷她話的真假。
“阿荑,開門。”
女人剛才在樓下看見他們的爭吵,瞭然地笑了笑,示意她不要開門。唐牧荑預設地往裡走,她不想把阿城扯進來。
門口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女人睜大眼睛怒斥她:“他有鑰匙?”
“我也不知道。”唐牧荑真的不知道衛息城怎麼會有鑰匙,她看見女人舉著槍對著門口,激動地喊道:“你要幹什麼?”
女人被意料之外的事情弄得失去鎮靜,推開唐牧荑,扣動扳機。
衛息城只聽見“砰”的一聲,抬眼時,眼前人影一閃,唐牧荑朝自己撲來。
衛息城看見那女人走過來拿槍指著他,他低下頭去看,唐牧荑左邊肩背透出血來,他手掌顫抖地捂住她的傷口,從來沒有如此痛苦無助地看著她。
唐牧荑最後的影像就是男人皺著眉,眼神銳利地看著她,她好笑地摸他的臉,救了你,還這麼一臉嫌棄的樣子是鬧哪樣。
唐牧荑醒來的時候,覺得呼吸困難,鼻尖有些溼潤。睜開眼睛看見透明的罩子擋在自己面前,她帶著呼吸機。
她想起來,自己被那女人打中了後背,後面有微微灼痛的感覺,不過更難受的就是呼吸有些透不過來。
手心突然被人裹住,她抬頭看去,是唐澤孺鬍渣凌亂,不修邊幅的樣子,她卻覺得心裡溫暖無比,爸爸好帥。
唐澤孺看起來十分疲憊,雙眼裡盡是血絲,溫柔地看她:“是不是很難受?”
唐牧荑搖搖頭,想拔下呼吸機說話,被他按住,這樣就好。
她聽話地放下手,轉頭看了下房間。
“是不是在找他?”
他?難道爸爸已經知道了,她難為情都紅了臉又難堪地褪去。
唐澤孺站起身,摸著她的額頭,目光深邃閃著幽暗的光,“丫頭,知道爸爸為什麼給你取名牧荑嗎?”
唐牧荑不能說話,他也不等她回答,自言自語道:“荑是草原上的一種草,爸爸希望你自由自在,做你喜歡做的事。”
他唉了一口氣,說:“今後,你想做什麼爸爸都不會攔你。”
他說著這些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