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沒帶錢包,她急中生智得假裝接電話,可憐喬琪打給她的電話已經斷掉,她一個人在那演雙簧。
“哦,是喬琪啊什麼?有這事好的,我馬上來。”唐牧荑回頭朝身後的人抱歉地笑,擠著下了車。
她走下車,給喬琪回電話:“喂,喬琪,有事啊?”
“荑子,你在哪呢?我都到你公寓樓下了。”
“我在車站,你過來吧,接我去醫院。”
喬琪沒幾分鐘就開著車過來了,看唐牧荑坐下,說:“你身體不好就休學,還實習個什麼,折騰。”
“不行,快要拿到畢業證了,而且好多東西都是這時候學到的。”
“你們普外不是出了名得會折騰人嘛,也就你樂滋滋得往裡鑽,當初讀研就應該轉個輕鬆的。”她說得激動,手都比劃起來,“普外沒一個好東西。”
唐牧荑斜了她一眼:“是不是又跟二伢子吵架了?”
喬琪鬱悶地垮下臉來:“不說了,真沒勁。”
車子路過美食街的時候,喬琪朝她擠眉:“買點吃的?”
“好,我也餓死了。”
喬琪常來這裡,熟門熟路地走在前面,唐牧荑走過賣甜點的蛋糕房,不由自主得慢了下來,喬琪等不及她,自顧自得往前走:“我先去了,你快點。”
唐牧荑“哦”了一聲,靠在玻璃窗上看裡面的蛋糕師做蛋糕,那蛋糕師感到有人在看他,抬起頭來朝她笑了笑,指了指門,示意她進來,唐牧荑笑著搖了搖頭。
那蛋糕師瞭然地笑笑,想她是喜歡看漂亮的蛋糕,又指了指邊上的櫥窗,唐牧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果然有好多漂亮精緻的蛋糕,她走過去看。
唐牧荑看得入神,驀然被人捂住嘴拖進貼著櫥窗的巷子。
蛋糕師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看不見那女孩的身影,端著手裡已經做好的蛋糕有些落寞地聳聳肩,其實他是想把手裡的這個蛋糕送給她的,誰讓她長的那麼像自己的妹妹,清澈澄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古靈精怪,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寵溺地笑起來。
唐牧荑被人捂住嘴,卡著脖子一路拖到巷子深處,她身材嬌小,幾乎被那人提起。
唐牧荑唯一能知道得就是身後的人是男人,手臂粗壯力氣十分得大,她完全相信只要這人用力,她的脖子就會被他擰斷,最重要得是這是個亡命之徒,他身上血腥的味道湧入她的鼻子裡。
男人壓著嗓子對她說:“我放開你之後,不準叫。”
唐牧荑點點頭,感到脖子被鬆開,剛想喘口氣,男人又突然用力地卡住她的脖子:“乖乖地別耍花招;小心你的命。”
唐牧荑連連點頭,那男人才又鬆開,他剛鬆開,她就彎下身體乾嘔起來,吐不出東西,只是條件反射地作嘔。
男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腳,聲音帶著怒氣地低吼:“沒聽見我說什麼嗎?我叫你別耍花招。”
唐牧荑被他踢在腿彎處,朝前跪去,才看見黑幽幽的巷子裡坐著個人,那人就坐在她面前,她幾乎是跪在那人身前,她拼命忍住心裡的驚恐,慢慢站起來。身後的男人雙手扣住她的肩膀,用力按下去,讓她跪在那裡:“附近哪裡有私人診所。”
唐牧荑不敢反抗,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現在唯一能做得就是保護好自己。她不打算硬碰硬,更何況她不是硬的。她順從地跪下,搖了搖頭。
“說話。”那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媽的,搖頭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附近有醫院,你們可以去那。”她平靜地說。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你。對你太客氣了,是不是?”男人推了她一把,“要能去,我還問你!”他小聲地咒罵;“我早說不熟悉這邊的市場,不好混。”
那男人罵著罵著顯然忘了她,在唐牧荑身後走來走去,看樣子是在想辦法。
唐牧荑不敢驚到他,索性跪坐在那裡,靠近些去看那坐著的男人,那男人眉骨很高,挺鼻薄唇,臉部線條硬朗。此時閉著眼睛,天色暗看不清男人的臉色,她伸手去觸男人的嘴唇,已經乾燥地脫皮翹起。她這時才反應過來,那血的味道是從這個男人身上飄出。
她伸手扯開男人的外套,左腹處的衣服已經被血浸溼,她起了憐憫之心,用手去堵。
男人感覺到什麼睜開眼睛,唐牧荑看見男人抬起的手,她抬起臉來看他,嚴肅地對他說:“不要亂動。”
剛才那男人聽到動靜,推了她一把:“你做什麼?”
她朝前磕去,手用力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