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緊,“乖,趴在床上!”
若兮爬在床上,手心緊緊的攥著床單,淚水無聲的流淌而下,她緊咬著發白的唇瓣,隱忍著心底的痛,她不想鬧,不想大聲的哭,只是因為不敢讓麥琪知道她不堪的樣子。
“你忍忍,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若兮,還疼嗎?”
“你疼就叫出來,乖,忍一下。”他一直在跟她說話,她卻始終緊閉著眼睛,默默流淚,一句話也不肯說。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醫生還沒趕到,葉以琛來來回回踱步著,打電話囂張的咆哮:“李醫生,我不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十分鐘後,你還沒到,以後你就別想在C城混下去!”
深更半夜,醫生急忙趕來,處理了若兮背後的傷,並小心翼翼的取出玻璃殘渣,上好藥,葉以琛站在一旁看著她慘白的臉蛋,心都揪在一塊了。
待醫生走後,他坐在床邊,一根又一根的接著抽菸,望著身後一動不動的若兮,他的心有種難言的疼,他突然很怕,怕她不說話
他寧願她大吵大鬧的和自己爭論,寧願她大哭一場。
可是,她只是趴在那兒,用後腦勺對著他,不停的顫抖,緊緊揪著床單的手指泛著駭人的蒼白。
“若兮,我們談談”
一團團煩悶的霧團籠罩在他的心裡,葉以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他只要一想到她為了那個男人一臉焦急的跑掉,他只要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不冷不熱,甚至可以說格外排斥,不屑一顧,他的心裡就滕然升起一股火焰。
葉以琛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感情有著微妙的變化,但是這樣的變化卻不是他想要的!也是不應該存在的,他們本是契約關係。或者,他是因為婉慈的緣故,才對她有著太濃重的佔有/欲,這種佔有/欲他明白,就像是屬於他的東西,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見她依舊沒有反應,他嘆氣,“你打算一直這麼背對著我?轉過來,跟我談談。”
若兮睜開泛紅的眼睛,咬緊下唇,“葉以琛,不要逼我恨你!”
她和他,本屬於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會有交集,而他卻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拉入了他的世界,還不允許她有任何的怨言。
以前,她忍他,是因為他是買主,她拿了他的錢,就該滿足他的各種需求。
可是,她的退讓,她的沉默,不是代表著他可以用各種羞辱的話來傷害她
全世界,最沒有資格羞辱她的人,就是他!
葉以琛愣住,她的聲音很冷很冷,讓他的心底竄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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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
服務員上前,“小姐,我們店已經打烊了。”
鍾可愛咬著唇瓣,握著手中的白開水,祈求的望著侍者,“拜託,再等等好不好?他馬上就來了!”
服務員嘆氣搖頭,“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好嗎?我們馬上要打烊,關店了。”
鍾可愛望著餐廳門口,心一點點的沉落入谷底,錫哲哥,既然你不會來,何必要約我?讓我苦苦的等?
她以為,他總算注意到她的存在,才會約她出來,豈料,她等了整整七個小時,他都沒有出現,她站了起來,破碎的眼淚跌落下來。
走出餐廳的時候,外面風很大,吹亂了她的頭髮。
她不會知道,她等的那個男人,此刻還坐在車裡,看著她落魄的樣子。
閔錫哲點著煙,默默的抽著。
這次約會,本不是他的意思,一切都是雙方父母私下的意思,故意要撮合他們,可是他給不起,明知道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
幽暗的雙瞳閃過複雜的情愫,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年少的她一把將婉慈從樓上推了下來,婉慈額頭上的疤痕就是她的傑作。
這樣的她,要他如何接受?
閔錫哲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從她的身邊駛過,不帶一分鐘的停留。
鍾可愛一回到家,就發燒了。
燒了一整晚,直到第二日醫生打完針,吃完藥才昏昏迷迷的醒來,鍾父坐在她的床邊,心疼的看著她,“丫頭,醒啦?”
“爸爸。”
她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
鍾父嘆氣,“可愛,你這個樣子,讓爸爸怎麼放心?昨晚閔錫哲那小子沒有去是不是?”
鍾可愛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