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
此刻,閔婉慈被男人用繩索吊了起來,她拼命的掙扎,反抗,卻還是無所作用,纏綁在手腕上的麻繩因為重力的緣故,勒傷了她細嫩的肌膚,弄得一道道的血痕。
她被吊在半空中,只能靠蹬腿來掙扎,可是她越掙扎,手越疼,好似兩條胳膊都快脫臼了。
男人抽出自己的皮帶,閔婉慈見狀,頓時回憶起那五年的悲慘生活。
在農村,起初的她因為反抗吃了很多苦,這個男人常常會抽出自己的皮帶,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根本不會把她當人看,有時候,她縮在牆角,瑟瑟發抖,覺得自己連外面的喪家犬還不如。
她恐懼的睜大雙眼,不停的搖頭,發出模糊的求救聲。
若兮趕緊衝上前,她沒有想那麼多,直接擋在了閔婉慈的身前,緊接著火辣辣的一鞭子打在自己的背上,那種疼,好似皮開肉綻。
閔婉慈驚愕,眼眸裡被模糊的霧氣籠罩。
男人見她又出來壞事,決心打到她自己躲讓,便發狠的拿起皮帶再度揮去。
她只想著,閔婉慈的肚子裡有孩子。
如果這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孩子不保,大人說不定也會有事。
“你瘋了嗎?何若兮,給我讓開,讓開!”
閔婉慈歇斯底里的尖叫著,淚水奪眶而出,無論她多兇的吼她,她都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刻,那皮帶好似抽在她的心上,一陣揪心的疼。
“你給我讓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若兮緊蹙眉頭,默默的擋在她的身前,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男人打到手軟,卻不見若兮避開,他丟了手裡的皮帶,粗口罵了一句,便朝外走去。
待男人一走,若兮這才透支的跪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背上的疼,好似一點點的麻木掉。她不知道男人是去幹什麼了,亦或者是想更狠毒的方法來對付他們。
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是他根本是喪心病狂的想要將對方整死。
在他的觀念裡,就算他把閔婉慈打死了,也沒有人會把他怎麼樣,因為媳婦是他用錢買來的。
僅存的一絲意識提醒她,必須趁著男人回來之時,離開這裡。
她環顧四周,突然發現旁邊有尖銳的東西,便拖著疼痛不堪的身體,朝那兒走去,她將手抵在那尖銳的東西上,不停的摩擦,才繩索磨斷。
那一剎那,若兮大喜,她立即上前,解開閔婉慈的繩子,繩索一被解開,閔婉慈就掉了下來。
“起來,咱們得馬上離開這裡。”
“可是,他在外面。”
閔婉慈害怕一走出去就會遇上男人,一旦如此,她的下場會更慘。
若兮這才想到這一點,可是她們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與其等他回來,不如試一試。
此刻,她們只有往高處爬。
“來,跟我走。”
若兮攙扶著閔婉慈,沿著那破損的樓梯,往上爬。
突然,外頭響起腳步聲。
她倆一驚,趕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男人一回來,便看見繩索在地,人卻不見蹤影,頓時慌了手腳,他四處尋覓,卻見不到兩人的身影。
難道她們趁著他去解手的時間,逃掉了?
想到此,男人立即追了出去,他認為兩人一定跑不遠。
然而,躲在危樓裡的何若兮和閔婉慈,並肩坐在角落裡,根本不敢大喘氣。
時間悄然離去,兩人都不敢出去,害怕一出去就會遇上正在尋找她們的男人。
天漸漸黑了,若兮靠在牆上,背上和身上的疼痛折磨著她,也許是太疼了,讓她竟也覺得頭暈,不知是外面太黑了,還是她又失明瞭,她什麼也看不見。
陷入黑暗的她,害怕的握住了閔婉慈的手。
那一剎那,閔婉慈微愣。
她望著若兮蒼白的臉蛋,突然想起了老頭子的話,“我知道自己虧欠你,可是你媽抱走了我的女兒,她受盡了苦頭,你能不能就當抵消了?”
如此想來,何若兮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雖然她不是閔斯民的孩子,身上卻也流淌著閔家的血,一樣的血
“你為什麼要救我?”
若兮朝聲源看去,沉吟了一會,“我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想著你有身孕,如果是打在你的身上,孩子一定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