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毯的另一頭站著一個那樣熟悉的身影。
她是
四目相對,那曾經讓他朝思暮想的人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那兒,站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不再觸控不到,不再遙遠*
婚禮場上一片譁然,有許多知情人士紛紛知曉閔婉慈的身份。
“天,那不是閔婉慈嗎?她怎麼活過來了?”
“她不是掉海里死了嗎?”
“選在這個時候出現,是來搶新郎的吧?”
底下有人在議論紛紛,而一臉怔然的葉以琛,幾乎是下意識的便鬆開了若兮的手,大步朝閔婉慈邁去。
他的手一放開,若兮手中的玫瑰也同時跌落在地,花瓣殘落而下,亦如她的心。
她就站在那兒,在大家唏噓之聲中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向閔婉慈,心尖上好似被人猛地撕開,有一種太猛烈的疼痛,襲遍了全身。
站在閔婉慈的面前,葉以琛幾乎難以置信,然而眼前這個熟悉的女人卻淚汪汪的盯著自己,那雙眼睛裡寫滿了控訴,好似受盡了最大的傷害。
“婉慈?”
“我以為你會等我的,以琛哥,我沒有死,我回來了,你不要跟她結婚好不好?”她淚眼婆娑的揪扯著他的衣袖,那晶瑩剔透的淚水有著一種讓人心碎的魔力,哭得好傷心。
複雜的情愫湧上心口,有喜悅,有驚訝,甚至是心痛,這麼多複雜的情愫一起攻向心頭,讓他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握住她的雙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她的確是婉慈,貨真價實的婉慈。
雖然她不再如以往那樣嬌嫩,也沒有穿高檔華麗的衣服,可是他認得出,她就是那個五年前的婉慈,那個讓他曾經愛到心坎裡去的人。
閔婉慈始終抓著他的手,“以琛哥,你答應我,你不要娶她。”
葉以琛的心一滯,緊蹙眉頭,沉思好久才回頭看向若兮,只見她站在那兒,努力的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卻顯得那樣的無助,看著她眼中強裝的笑意,葉以琛的心也緊跟著牽引起一陣疼痛,他捨不得丟下她,捨不得讓她來承受今天的傷害。
然而,他明白,這種傷害會成為他們日後相處的一道坎,也許他再也邁步過去。
此時,童童看著這情景,著急的上前拽著葉以琛,“哥,趕緊過去啊,嫂子在等你呢。”
突然,閔婉慈鬆開了他的手,悽楚的笑著,“既然你那麼想跟她結婚,就去吧,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以琛哥,我就是特別想見你,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語畢,她傷心欲絕的捂著嘴轉身跑著離開。
葉以琛正要追去,卻被童童攔截住,“哥,你沒看見嫂子站在那裡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嗎!”
此時,遠處有人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跳海了!!”
“救命啊”
循聲望去,便可以看見閔婉慈正一步步的走向海里,那澎湃洶湧的海水近乎要吞噬她。
剎那,他再也顧不及太多,掙脫了童童的手,便邁步追去。
夢幻的婚禮現場瞬間變得一團亂,那些嘲諷的眼神,那些看笑話的目光,對她來說已不重要了,只有他臉上流露出的緊張和哀傷,是她最致命的傷。
若兮站在遠處的岸邊,看著他親自將渾身溼透的閔婉慈抱了回來,他臉上流露出的緊張和傷心,就好似一把尖銳的利器深深的在她的心上劃下一道口子。
她明白的,她和他結束了。
若兮強忍著眼中的淚,轉身,拎著裙襬邁步離開。
高速道路上,穿著婚紗的她格外引人注目,若兮一直走著,她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是哪裡,她只知道自己需要馬不停蹄的離開,藏起來慢慢的舔嗜著自己的傷口。
在他們的面前,她終於知道什麼是多餘。
晶瑩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睛裡打轉,她努力的揚起嘴角,抬起頭,想要將淚水流回心裡,是哪個大壞蛋說過,眼淚
流進心裡,心痛就會好一些?
為什麼,她的心只會越來越痛?
站在馬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車輛來來往往的從她的身邊行駛而過,卻沒有一輛是為她停留的,這個城市那麼大,卻沒有一處是她的家。
————————————————————唐琯琯分割線——————————————————————
“她怎麼樣了?”安秀麗板著臉問道,還時不時的透過門縫看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