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林不是一個相信迷信的人,他的感覺是源自自己的恪盡職守,他不會在開標前回家的,因為他知道這次王經理是費勁了心思要中標的,所以他不會臨陣脫逃。就憑自己的堅守崗位,老媽媽也會保佑這次投標會中標的。
果然,事情真的像彭澤林提前預料的那樣,自打申辦資質以來第一次參加投標的王經理公司,竟然奇蹟般的中標了。那天開標後,河南路橋與劉經理一起走南闖北專門負責投標的張慧曾問彭澤林,是不是圍標的,彭澤林說沒有。
事實上,王經理這次沒有與任何單位聯合圍標,完全是憑運氣參加投標的,真的中標了,也都是撞運氣撞上了,這樣的事實讓河南路橋的劉經理他們很是鬱悶。
你想啊,劉經理他堂堂一個國營企業單位,有能力與任何競爭對手競拼,他可以採取圍標的方式競投任意一條高速的養護標,但王經理不能。
圍標的最大弊端就是在有唯一缺口時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中標,這樣的萬一情況出現了,就會把所投入的圍標費用打進水漂了。
王經理可沒有劉經理那麼大的手筆,畢竟圍標要付出很多額外費用的,不然,誰的資質會白借給你去圍標?除非你一次將所有的投標單位都拿下來,否則就有可能前功盡棄的,就像這次的商亳投標一樣。
商亳上,劉經理也是志在必得,所以他找了五家資質進行圍標的,唯有競投一標的王經理和競投二標的固始蓼原不同意為劉經理服務,均都是想憑運氣搏一搏的,結果就被兩個撞運氣的撞上了。
你說,這樣的結果不讓兩個標段投了十個資質的劉經理大為惱火麼?
不惱才怪呢!
在組建專案部之前,王經理找彭澤林談了一次話,說是有外招一個自家侄兒做專案經理的想法,專案經理只是名義上的管理者,大事都由彭澤林做主。工程交給彭澤林帶著本公司的幾個員工去經營,想徵求彭澤林的意見。
彭澤林沒有表示反對的意見。
畢竟公司是王經理的,投標也是在王經理的全程關注下實施的,他想找一個自家人做專案經理也合情合理,按理說肯定是要將權利抓在自己手裡才行的。何況在投標時彭澤林是總工,本來就缺一個專案經理的。
彭澤林表示了贊同,說人員安排上全憑王經理決定。
在王經理說道在轉包工程的問題上拿不定主意時,彭澤林知道王經理在被自己說中心病後後悔了。
王經理與劉經理的見面,突出了一個“獨裁”的心理形態。按照以往的一貫程式,像中標工程轉讓這麼大的動靜,王經理肯定會提前告訴彭澤林,讓他分析後提出合理化建議的,現在彭澤林則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王經理曾與劉經理在開標後的第一時間見過面,就我們公司中標後把工程轉包給劉經理之事商談過,大致形成了意見,在組建專案部之前王經理才告訴彭澤林這件事。
王經理敘述了和劉經理之間達成的協議,讓彭澤林非常不滿意結果。
王經理對於這次事件的處理相當魯莽,不假思索的答應了劉經理提出的要求,還以為自己佔到了很大的便宜,讓彭澤林氣的不能行。
劉經理當時開出的條件是:路基這一塊兒應王經理的要求,同意劃出路基給王經理幹,剩下的所有分項工程都屬於劉經理管,劉經理另外給付王經理除路基外總工程款5%的轉讓費,同時也是管理費。
整個中標價只有四百來萬,5%算下來也只有二十來萬,至於路基分項工程,不幹還好點,一接手就會甩不掉的。這次業主是按照總包方式來進行工程招標的,業主每年就是計量那麼多費用給你,有活沒活都是一定的給付額度。
要是倒黴了,碰上一個雨季出現大量水毀的話,三年下來的路基維修費用也未必夠一年的水毀修復費用,這樣的賠本買賣,彭澤林豈會不清楚?
彭澤林則是否定了王經理和劉經理商量後所作的決定,提出了自己對本中標工程以後如何運作方面的想法。
“王哥,我覺得還是將工程轉包出去好,因為咱們現在自身根本沒有應付路面施工和除雪施工的機械裝置。”
對於王經理說的他原來與劉經理商量後轉包本工程的情況,彭澤林是相當不滿意。
按照王經理與劉經理商定的結果,除了這項費用外就只剩下本工程的轉讓管理費了。
彭澤林問王經理:“王哥,難道你辛辛苦苦的要申報公司,公司申報成功後又想方設法的投標,好不容易中標了就是為了三年時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