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寶寶,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如何是好?
蘇柏林霍然起身,怒道,“晉安,你給我冷靜一點!”
蘇晉安在看到齊夏的瞬間,眼中怒意更勝,但是他畢竟還有理智,知道不能打女人,況且齊夏還懷了孕,在父親一聲怒吼之後,他憤然地停止了掙扎,收回了手臂。
老夫人等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釋出會結束,所有人都疲憊不堪,老夫人撐著年邁的身體,跟眾記者說了幾句軟話,暗示他們不要報道的時候不要太過火。
蘇柏林和蘇晉安父子扶著幾乎癱軟的蘇夫人,率先離開會場,赫連家的走在最末,回家的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赫連靜眼眶通紅,抱著白錦繡的手臂,縮在角落裡。
赫連城面色沉冷地站在落地窗前,深邃的雙眸緊盯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齊夏從小寶那裡取來快速治療外傷的藥膏,悄然走到赫連城身前,在手指上塗抹了一點藥膏,踮起腳尖,往他臉頰上的傷痕上面擦拭。
他就像木偶一樣,任由她動作,沒有絲毫反應。
她一點點擦拭,心裡很痛。
待她擦完藥,他突然伸手將她緊緊抱住,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五年前,我出車禍,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她,在我知道雙腿受傷,不能站立的時候,是她安慰我,陪著我做復健”
有冰涼的東西滑落到她的脖子裡面,她閉上雙眼,掩住裡面的悲傷和愧疚,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齊夏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她應該主張離婚的,這樣,就不用讓阿城愧疚 一輩子了。
蘇希雅被強/殲的影片再度在網上瘋傳,輿/論的矛頭更加指向了赫連城和齊夏,甚至連晟昊集團和赫連集團的股價也開始下滑。1
赫連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齊夏根本不敢出門,家人也不敢讓她出門,免得被那些激憤的人中傷。
警方並沒有放棄追蹤,他們那晚好不容易在包工頭所說的那座山上,找到一所僻靜的房子,確定是綁匪所在的地方,只可惜已經人去屋空。
房間裡除了一把椅子和幾截麻繩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屋外的垃圾桶裡面翻出了快餐盒和泡麵盒子,透過鑑定,那些物品上面,都只有蘇希雅的指紋,綁匪極其同夥,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綁匪到底將蘇希雅轉移到了哪裡?
沒有人能解答這個問題。
兩家人,簡直度日如年。
赫連城已經有很多天,沒有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了。
齊夏看著他僵硬勾唇的樣子,自己都替他難受,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抱著他,低聲道,“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對不起。”赫連城撫摸著她的長髮。
她眼睛酸澀,搖著頭,他沒有對不起她,她只是不想讓他再折磨自己了。
五天過去了,還是沒有蘇希雅的下落。綁匪也沒有再傳遞任何訊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蘇夫人已經瀕臨崩潰,在某個早晨,齊夏正推著老太爺在院子裡面散步的,她發瘋般地衝了進來,抓住齊夏的手臂,怒氣衝衝地吼,“都怪你,你這個掃把星,你把我女兒還給我,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蘇夫人不光是搖晃齊夏的手臂,甚至伸出手要打她,好在齊夏早有準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蘇夫人,你冷靜一下!”
“你讓我怎麼冷靜,要不是你,我的女兒怎麼會被阿城拋棄?要不是你,她怎麼會被人綁架,被人侮辱,這都是你的錯,我打死你!”蘇夫人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絲毫不顧形象,右手被齊夏抓著,動彈不得,便用左手抓著齊夏的頭髮用力拉扯。
“少奶奶,您沒事吧?蘇夫人,您快放手!”有僕人聽到聲響,跑了過來,從後面抓住蘇夫人的手臂,想要將她抓頭髮的手掰開。
但是蘇夫人的力氣很大,她見有人來拉架,突然抬起腿,對準齊夏的肚子踢去,齊夏頭髮被拉扯著,右手又抓著她的右手,根本沒辦法閃避,下意識伸出左手去擋她的腳。
好在齊夏力氣也不小,死死地抓住她的腳踝,讓她沒能踢上自己的肚子。
“快來人啊——”僕人急忙呼救。
“蕙蘭,你這是做什麼,趕緊放手!”老夫人聽到聲音,拄著柺杖,急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狼狽的兩人,差點氣得吐血。
蘇夫人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收拾齊夏,根本聽不進老夫人的話,死命地與齊夏對抗。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