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話從陳女士口中蹦出來都不帶停歇一下的,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在兒子胳膊上擰了一下,聲音中充斥著滿滿嘲諷:“你就這麼想當上門女婿,倒貼的去溫家做牛做馬?我告訴你,門都沒有!除非我死了。”
本來以為葉家那個已經夠實心眼的了,沒想到自家兒子倒是比人家還要倔,以前瞧著葉翌寒和溫婉分手,誰不都在背後惋惜?
可瞧瞧,現在人家葉翌寒不動神色的就娶媳婦了,那水靈靈的姑娘真是讓人瞧著都喜歡,要是哪天她家兒子忘了溫婉,也找個這麼正正常常的姑娘,她非得做夢的時候笑醒。
見母親越說越不像話,夏祁剛氣的臉色都變了,但無奈,在公眾場合下,他不敢忤逆她,母親是貴族小姐,這輩子最要面子,他要這個時候真的為了婉婉和她參翻,肯定會傷她的自尊心。
抿著薄唇,他垂在兩側的拳頭緊握,眉宇間有著深深無奈,目光擔憂盯著溫婉那邊,千瘡百孔的心裡更像是灑了一把鹽似的難受。
酒店經理很快滿頭大漢的跑了上來,在座的皆是北京城權貴富豪,他居然讓個閒雜人等闖了進來,這不是打他們酒店的臉嘛?而且舉辦今日這場的婚禮的葉家和殷家更是權勢滔天,想到他有可能下崗的風險,經理頓時顫抖著身子道。
“這這個我們怎麼也攔不住,這個女人像瘋子一樣闖了進來,對對不起我們這就把她給趕出去。”
結結巴巴好不容易把這話說出來,他不敢看旁人的目光,只能氣勢洶湧對著身後跟來的保安一揮手,讓他們把這個瘋女人給丟出去。
“等等。”安撫了下怔愣中的寧夏,葉翌寒突然出身阻止,在嘈雜聲中,他走上前去,眸光清冷睥了一眼滿頭大汗的經理,然後沉聲道:“你們出去吧,這位姑娘我認識,她是來參加我婚禮的!”
那經理錯愕張大嘴巴,驚異不定的目光落在溫靈身上打量著,這麼個奇怪的瘋女子居然是來參加婚禮的?
溫靈一肚子火,見那經理滿臉不信,更是氣的挑著眉梢:“怎麼,我不像是來參加婚禮?這麼看著我,這就是你們五星級酒店該有的服務態度?”
她一向伶牙俐齒,和人爭辯起來,沒人能說的過她,就連氣場強大的溫婉有時候都不是她的對手。
足足驚詫了有好半響,那經理才消化了這個事實,他忙聲道歉:“沒有,沒有,小姐你誤會了,是我們判斷失誤給您造成了麻煩。”
“小姐”倆個字聽在溫靈耳中很不順眼,她不急著和溫婉算賬,反而偏過身子來憤怒盯著經理:“你他媽才是小姐,你丫的全家都是小姐。”
她現在心情不好,什麼話聽在她耳中都不舒服,如果不是知道打不過溫婉,她早就撲上去抽她兩巴掌了。
那經理苦著張臉,望著無理可說的溫靈都快要哭了,這怎麼一句小姐還能招惹這位i姑奶奶不高興?
那邊,溫家父母看見大鬧婚禮的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小女兒溫靈,氣的臉色發白,溫上將更是臉色難堪上前把溫靈拉到一邊來,咬牙切齒問道:“靈兒,你胡鬧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胡來?”
溫上將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了,鬢間有白髮,不像葉博山一樣溫潤膚白,他整日在部隊裡工作,是個黝黑的漢子。
他氣場強大,光往那一站就讓溫靈縮了縮腦袋,轉了轉黑琉璃眼眸,她連忙躲到葉翌寒身後當擋箭牌:“葉大哥,你瞧,我爸又欺負我了,我看在這個世上只有溫婉才是您親閨女,我肯定是你和媽媽撿回來的。”
溫上將氣的臉都要綠了,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面,他肯定把這個小女兒好好教訓一遍。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他就是再不高興,也不能在人家婚禮上發火。
意識到這,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膛中的怒火,虎目灼灼盯著葉翌寒身後的溫靈,語氣中充滿了冷肅意味:“還不趕緊給我站出來,今天你葉大哥是新郎官,你這麼躲在他身後像什麼話?讓新娘子瞧見了恐怕要吃醋。”
說到最後,他嚴肅的嗓音中染上一絲戲謔笑意,笑意盈盈掃了一眼葉翌寒心中有著欣慰。
這個孩子蒼涼半生,現在終於娶妻了也是件好事。
瞧著面前戲劇化的一幕,眾人都有些轉不過彎來,可那麼和溫家有交情的人則恍然大悟,這才瞧出來,這姑娘的確是溫家小女兒溫靈。
實在不是他們記性不好認不出來,而是這溫家小女兒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奇怪,人家女兒不是紈絝野蠻就是有才華到牛逼,比如溫婉,比如陸曼,可這溫靈卻是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