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婀娜旗袍,身披羊絨外套,兩腿白玉美腿顯露出來,像是不怕冷似的。
她緊緊跟在薛子謙身後,眼中有著心疼,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心痛,她說:“子謙,你難道還沒放下?她現在已經是他人的妻子了!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這個她愛慕多年的男人心裡愛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而她卻自甘下賤的一直在等他。
鄭靜月明白,她這輩子怕是毀了,打從在父母面前說謊的那一刻起,她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他!
薛子謙走的那條路是和寧夏背道而馳的,他不顧身後緊跟著的鄭靜月,足足走了兩條街才停下腳步,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他心傷的難以治癒。
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他面色冷凝的說不出一句話。
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其實在父母相逼時選擇回美國,他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本來這次過來是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答案他得到了,卻是這麼的難以接受!
見他停下腳步,鄭靜月眼中一喜,想也沒想就快步在到他面前,她撫著胸口,面頰微紅,有些喘息道:“你走這麼快做什麼?這樣就受不了了?那她婚禮時,幸好你沒在場,不然豈不是氣的要鬧場?”
她美眸明亮璀璨,唇角邊勾著完美弧度,可說出的話卻是那般冷厲,讓薛子謙氣結。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眼底有著陰沉:“你不必拿這些話來激我,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回去這麼久,他還是這麼絕情。鄭靜月聞言,微微咬牙,她平息了心中的喘息,挺直了脊樑,端的是清貴優雅,氣勢逼人:“她結婚的時候,你沒膽子過來,現在她辭職了,你倒是回來了!子謙,你是不是想安慰她,或者想問她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的專業?可你現在看清楚了沒?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關懷,或許說她早就忘了在大洋彼岸,還有你這麼一個人!”
她眸光清冽,說的毫不留情,深深戳痛了他的心。
使得薛子謙面色大變,他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握起,面色發青,咬牙切齒的模樣生生破壞了他一聲溫潤內斂氣質。
這樣男人本來是天上明月,時時刻刻都笑容清潤,讓人倍增好感。
但這個時候,他卻面容冷清黑沉,隱隱透著冷酷氣息,如果不是傷到了骨子裡,他又何必這樣較真?
鄭靜月看的分明,哪怕是心在滴血,她還是笑的絕豔高華:“子謙,不要怪我說話不留情面!你要知道,我的痛並不比你少,我們都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我的想法?”
說到最後,她笑的比哭還難看,從小,她爸就教育她不要輕易落淚,那是弱者的行為,所以打下她就堅強,即便那幾年被他拒絕,她也能咬牙收起軟弱堅強回國,可不過轉眼的功夫,他們又相遇,事情發生的卻是那麼富有戲劇化。
曾經,她無數次的幻想,她愛上的女子會是怎樣的?是大家閨秀風範,還是俏皮可愛型別的?
想了那麼多種,卻唯獨沒想到會是那樣的,這讓她情何以堪?讓她一貫的驕傲往哪擱?
聽著她滿是感傷的語調,薛子謙微怔,這才細細打量起面前的女人,只見她盈盈眼中含著淚水,明明想哭,卻還要強顏歡笑。
縱使他心有所屬,再冷漠絕情,面對這樣神情的女子也不禁緩了面色,心中無奈一嘆,他閉著眼,轉眸身去。
低潤嗓音從喉間發出,似皚皚白雪般無垠:“靜月對不起,剛剛我失態了!我的確放不下寧夏,她辭職了,我很震驚。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正在哥倫比亞大學學醫,她是本碩連讀的,其中辛苦我不說你也知道,當年她那麼熱愛醫學,現在辭職了,我真的很不能理解!”
是,他承認,他的確懦弱了,她婚禮的喜帖老早就寄過來了,可在那天,他卻沒有永遠過來參加,心愛的女子身披婚紗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這讓他如何自居?
鄭靜月依然在笑,在這冷光乍現的清晨,她眸色氤氳注視著面前身姿頎長的男人,眼中有著痴迷愛戀,可語氣卻是那般冷靜:“子謙,你這是關心則亂!其實她辭不辭職都和你沒關係。好,就是退一萬步說,你怎麼知道她辭職之後,以後就不會再從事這個工作?”
聰明如你,又怎麼會想不到這個答案,你之所以會不遠千里趕來,不過是為自己的思念找一個藉口罷了。
子謙啊子謙,你現在也能體會到思念的苦果了吧?
我愛了你這麼久,唸了你這麼久,最終連想見你也不過是脫了別的女人福!
045 他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