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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翌寒也是身心疲憊,甚至還有些心糾,但他卻沒有洗簌睡覺,而是坐著床邊靜靜凝視著睡睡的寧夏。
連最後的婚禮都辦完了,他們現在是再合法不過的夫妻了,有時候想想,他能娶到這麼可心的媳婦,真是睡到半夜都要笑醒了。
這姑娘一向就是嬌生慣養的,讓她跟他在鄉下住了幾天,吃不好睡不好,最後臨回來還鬧了這麼一出,她心裡什麼想法他都清楚。
正因為這樣才讓他心疼,她雖是委屈惱怒,可這一路上卻沒對曹琴說過什麼冷言冷語,最多的不過就是無視。
燈光暗淡中,他有些情不自禁伸手撫上她安詳睡顏,在她紅唇上輕輕應下一吻,喃喃聲剛從口中劃出,瞬間便消散在秋風中。
而此時的北京城卻還是燈火通明,夜生活才剛剛上演。
溫婉下飛機之後,來接機的竟然是夏祁剛,這是他們自上次那場不愉快的談話後,第一次相見。
明明不過才短短數日,可溫婉卻發覺,面前這個男人有什麼地方悄然發生變化了。
他不再如之前那般開朗明亮,眉梢眼角中透著一股陰沉,但在看見她的時候,他笑了起來,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痴傻。
這樣的夏祁剛讓溫婉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面無表情走到他面前,皺眉寒聲道:“你還沒回去?”
這自然是值他怎麼還沒回部隊?他們都不是清閒的人,常年為部隊的事忙的團團轉,這次如果不是代表蘭州軍區來北京學習交流,她也不會停留這麼久。
雖說這男人和她同屬一個軍區,但因為軍種不同,手上帶的兵也是不一樣,所以她如果不刻意打聽,是很少能聽到他的訊息。
“婉婉,我覺得上次你說的話有失公平,所以在沒和你談清楚的時候,我暫時不打算回去。”今日的夏祁剛依舊是一身暗綠色軍裝,和溫婉身上的軍裝相同,遠遠往上去般配極了。
這還是在機場草坪上,剛下飛機的遊客見倆個軍人站在那密切交談,且又是一男一女,只覺得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說的平靜,可聽在溫婉耳中卻不亞於驚雷,她難得錯愕瞪大雙眸,深邃鳳眸中閃爍著幽幽清光:“你一直沒回去就是等著和我說清楚?”
震驚未掩,她又急急怒罵道:“夏祁剛,你有病吧?我不是都說的很清楚了嘛!你還要發什麼瘋。”
溫婉一直都是清高傲慢的,就連發火,她也是盛氣凌人,何時像現在這般失態的瞪大眼睛,眼底噴射的怒火欲要爆炸。
夏祁剛看在眼中不由想笑,實際上,他也的確笑了,薄唇上掛著痞痞笑意,他湊上前去,眼睛眨都不眨盯著溫婉精緻面頰,忽而一笑,顛倒眾生:“婉婉,你這是在關心我?”
在她面前,他從來不知臉面為何物!
要想追女人,首先得放下身段,小時候的夏祁剛因為樣貌不出眾而感覺自卑,可長大之後的夏祁剛卻是個十足的男子漢大丈夫,他有著絕頂家世,卓越能力,自身長相也不錯。
這樣的男人,不知道讓多少女人趨之若附,可這些年來,他卻一直抵制住了誘惑,就算在最親愛的母親威逼下,他也能保持底線。
但一個人的耐心始終有限,他從年少朦膿的愛戀期到如今正大光明的追求,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無數次他都在和自己說,再等等,婉婉的心不是石頭做的,遲早有一天她也會被他打動了,但等了這麼多年,他卻漸漸心寒,要是再尋不到一個答案,他怕他會撕心裂肺到死。
溫婉自然不會承認剛剛那一瞬間的緊張,她冷傲勾著唇角,緩緩移開視線,輕嗤:“夏祁剛,你怎麼還這麼無聊?這種話你說的次數還少嘛?”
就因為說的字數很多了,所以每次溫婉這樣滿不在乎,夏祁剛才能漸漸接受,要是真和這個狠心的女人較真,他非得被氣出病來不可。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甘,他哈哈一笑,掩下眸中黯然,若無旁人似的爽朗一笑:“可我每次說婉婉你不還是這副不上心樣子?嘖嘖,你要再多來幾次,可真是得把我給氣死了。”
婉婉這個稱呼,曖昧且幼稚,溫婉很反感,但次數一多,她也就漸漸免疫,直到現在的無視,見身旁男人笑容盎然,她哼了一聲,抿著唇上車了。
“喂,你不是說來接我的嘛?怎麼好不走?”
得到命令,夏祁剛自然高興,歡天喜地開車載著溫婉回家,一路上都極力愉悅的氛圍。
其實溫婉是討厭夏祁剛這樣的熱鬧,她喜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