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著怎樣的生活。
葉翌寒淡淡一笑,唇際邊勾著淺淡弧度,然後就閉上眼睛,因為在家裡,懷中又是他最寵愛的小媳婦,沒有往日的防備和警惕,他很快就沉沉睡去。一顆心絲毫也沒有戒心。
直到頭頂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寧夏緊閉的雙眼這才睜開,如蝶翼般的睫毛微顫,素雅面容上掛著如蘭清幽。
雖然房間裡可著空調,看此時倆人這樣抱在一起睡,身上還是很不舒服,她一向淺眠,自打工作之後,作息時間很正常,現在不是睡覺的點,她自然是睡不著的。
睜開眼睛,靜靜注視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想來他是真的太累了,竟然連澡沒洗,衣服都沒換,沾著床就要睡覺,抱的緊密,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粘膩膩的汗味。
鼻子一酸,寧夏嬌柔身軀忍不住輕顫,死死咬著紅唇,這才忍下心中的疼惜。
她沒有問他先前到底是做了什麼,怎麼能疲憊成這樣?可心中卻如明鏡中清明,就算他沒說,她也能想象到其中那份艱辛。
睡夢中,他眉梢緊皺,俊朗剛毅面龐上還掛著細細汗珠,看上去並不舒適,寧夏眼底閃爍著如水流光,素手情不自禁撫上他濃黑劍眉,明豔紅唇貼在他側臉上,淡淡一吻,緩緩闔上清眸,輕聲低喃:“翌寒,我愛你!”
她清麗的嗓音極低,輕柔的被微風一吹,就散在屋中每個角落裡。
身上還裹著睡袍,頭髮也是溼漉漉的,她這麼躺在這,並不舒服,心中淡淡苦澀笑了起來,如果富裕生活,是他用汗水和艱苦換來的,她又是否能理所當然的享受下去?
平日裡精明快要成精的男人,如今只是這麼安靜睡在她身邊,甚至連她的不舒適都沒察覺出來,想到了,寧夏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紅,可卻強忍著哭意,害怕哭出聲來打擾了他休息。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確定他是真的睡的很沉了,她才掀開被子一腳,想要下床,可卻發現身子根本動不了分毫,他抱著她很緊,寬厚溫熱的大掌一直摟著她的纖腰,腦袋還擱在她頸脖間。
心中無奈苦笑著,寧夏無奈又接著躺了回去,蓋上被子,她實在是睡不著,尤其是這種夏天,倆人親密摟在一起,身上很不舒服。
可沒辦法,她不敢動,害怕打擾了他休息。
望著頭頂上吊著的水晶吊燈,她輕呼一口氣,闔上幽深眼眸,渾身都軟了下來,可腦海中不知怎麼,竟然回憶起,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
想來也真是可笑,她從來就不是愛管閒事的人,甚至可以說在方面有些涼薄,可那次,竟然不怕死的走了上去,甚至撇下妮妮和瞄瞄。
那些人身上都穿著統一作訓服,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而站在他們其中的男人更是人中龍鳳,那威嚴的嗓音,挺拔的身姿,無一不顯示他的威武。
可她卻什麼也不管的就走了上去,出言訓斥冷嘲,現在一想到,當時旁邊那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她就忍俊不禁。
他的那群戰友都是質樸的漢子,尤其是虎子,更是憨厚的可愛,她在美國的生活一直寧靜,從來沒想過這輩子有機會和軍人在一起,可因為他,她才理解到其中的心酸。
一旦穿著整齊的挺括軍裝,他雖然還是葉翌寒,可卻不再是她莫寧夏一個人的丈夫,他肩膀上有常人無法理解的重擔。
而她作為他的妻子,她必須很快的適應則會一塊,並且去包容他。
笑著笑著,寧夏眼角就溼潤了起來,滾燙淚珠順著她眼角滑了出來,可卻死死咬著唇,不讓喉間的哽咽顯出出來。
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在見到第一面的時候,就註定了他們後面的牽扯。
其實她也不過才是剛剛結婚的小女人,別的女人想要的東西,她也想要,本以為丈夫不在身邊,她也可以很好適應,可現在看來,卻是大錯特錯。
她不禁心疼他,更加想念他,心的心肝脾肺都再疼,以前很難理解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可現在當它這麼赤裸裸在心中出現時,她才忍不住譏諷一笑:莫寧夏,你承認吧,你愛上這個男人了,愛他的霸道,愛他的自以為是,更愛他穿著筆挺軍裝的帥氣模樣。
想了這麼些日子的男人,如今就安穩睡在她身邊,沒有哪一刻比現在來的讓人安心幸福了。
窗簾沒有拉上,夕陽的餘韻透過明亮的落地窗映了進來,照在相擁而眠的倆人身上,顯現出淡淡氤氳,可在朦膿霧靄中,那份溫馨卻是顯而易見。
最後,寧夏乘著葉翌寒翻身的時候,這才有機會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