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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郝平湖才想起逢春還在,羞得捶打了百里寂夜一拳,轉過身來正坐,背對著百里寂夜,整理了心緒,才努力如常道,“逢春,那個大夫當真那麼古怪,不醫人?”

“是。”逢春不容易的顯出慍怒,“這人頗不識抬舉。”

“高人但凡都是如此,他有這樣的規矩,我想必然是有原因的?”郝平湖想了想,“我看明日,我去拜訪一回吧。如果給他看到我們的誠意,或許就有可能。一般高人看不慣世俗富貴,認為權貴者皆是不德不義之輩,想他可能是有過往不悅,故而他不願意醫治權貴。初讓逢春去本就是失策,顯得我們太端架子,像是欺人。”

“王妃”逢春似有不苟同,卻嚅囁著沒說出話來。

郝平湖見狀又道“定將軍,眼下是殿下的病最重要,什麼身份架子,在生老病死的常態前,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不是!”逢春否定道,“逢春只是覺得對方似乎對燕南王府有敵意。王妃去,我不放心。”

“有敵意?”郝平湖不自覺的扭頭看向百里寂夜,不會是他曾經得罪過對方?她所想他得罪的人是不再少數,真有怕他自己也不記得。

百里寂夜卻很堅定的搖了頭否認她所想。

郝平湖顰眉,“你得罪的人只怕一打都數不過來,你怎麼可能都記得清楚?何況有時候或許你是間接得罪傷人,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百里寂夜耷下眉,似乎無力爭辯,所以索性不說,但還顯出委屈之態。

郝平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怎麼他病得都返老還童了不成?推了推他道,“承認自己做過壞事有那麼難?難道你覺得自己是善類?”

百里寂夜立刻斂去了那神情,顯出深沉,兩次都搖頭否認了。他自然從非善類,但非他所為,他也沒必要就承認什麼。

“算了!”郝平湖懶得多說,他原就是死不認的性子。

百里寂夜揮了揮手,將逢春揮退下去,再握住郝平湖的手,許久才終於將她的手攤開,慢慢的比劃,速度極慢

郝平湖能感覺他是極為鄭重的,待他收了手,她自己握緊了掌心,彷彿要將這一刻的溫情收攏,握住不放,“夜我從不後悔愛上你,但是我後悔遇見你。”

百里寂夜的眼簾扇動了幾回,輕搖頭,沉默許久,沒有再展開她的手心解釋,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入懷中,輕慢的放平躺下

“夜”她望著他的顏,雙眸有些模糊不辨,“我愛你。愛得好辛苦好痛苦。如果”

他俯下身,輕吻她如白玉的頸,溫柔而不失強勢,手掌順著她的衣襟走過身軀的起伏

“如果我們便已經死了,是不是才是最好的?嗯”她握住他的衣襟,閉上了眼,“夜”她從來承受不住他的曖昧,而這回他的溫柔更引發了她的心神動漾,比起以往任何一次纏綿,她都未如此欲綿欲化“啊”

燈火跳動著火熱,床帳輕搖,搖曳不盡繾綣,紅帳錦被,擁著鴛鴦相戲,肌與肌相熨,膚與膚相帖,十指相扣,身心相契,熾熱如狂火躍動,猛浪拍岸不息

翌日,郝平湖濛濛的醒來,燈火已盡,屋內只模糊能辨,郝平湖朦朧的瞧著身側的人也已經坐起了身。“夜”她扯住他的衣袖如嬌膩的低喃道。

百里寂夜垂下眼眉,抬手撫摸她的發,唇微張,忽而頓,後微微笑了笑,手掌輕柔的順著她的發滑到她的肩頭,再往下落去她的後背,輕撫

“嗯”昏昏濁濁的她又覺得安心,便又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是不知何時,郝平湖再度醒來,只發覺側旁已經無人,枕頭都只餘下了冷“夜”郝平湖急坐起身,“夜?”

“王妃。”柳斯琴快步繞進來,躬身垂眉,“王妃,你是要起身梳洗了嗎?”

郝平湖急抓住錦被裹住尚且**的身子,“殿下呢?”郝平湖急問,“殿下怎麼不在?他身子不是說尚需要調養”昨夜偏偏他還那麼操勞,她都那麼累了,他卻像是無事人,醒得那麼早,這會兒還沒見了人。郝平湖心生懊惱,昨夜自己怎麼就迷了神魂,依從他,甚至還

柳斯琴瞧她很擔心,便說到,“殿下他看起來精神很好。”

精神很好?郝平湖忽而從懊惱於他變得惱恨於他,微帶慍味道,“他去哪兒了?不是說讓他好好休養,他現在又不能上朝。他是不是”

“殿下出府了。”柳斯琴道,“有盛春和逢春陪伴,我想應該無事的,王妃不必擔憂。他們去了有些時辰了,或許再過會兒就能回來了。”

“和盛春、逢春一起?他是去公幹?”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