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遙終於再猶豫的看了眼百里寂夜後抱著昏迷中的鬱清歌上了馬,握住韁繩後回頭,“平湖”他似乎在猶豫什麼,許久沒有出口。
“你們走吧。”郝平湖勉強的勾唇微笑道,“秋大哥,帶鬱姐姐走!銀花、採蓮,你們都保重。”
“郡主,你不走嗎?”採蓮迫切的問到,“郡主”
“我”
“她根本走不掉。”一直沒啃聲的百里寂夜突然出聲,趁著郝平湖因為震驚而失神的一瞬輕易的奪了郝平湖手中的匕首,“你們也是!”另一隻手臂橫過郝平湖已經粗壯了的腰部,將人抱起迅速的往後退去
眼看功敗垂成,郝平湖也無法預料百里寂夜會做什麼,但顯然秋之遙是拼不過百里寂夜的千軍萬馬的。郝平湖用力大喊,“你們快走啊!”
“郡主!郡主”採蓮回頭叫了一聲,銀花立刻催馬飛奔,採蓮的哭叫化在了風中。
眼見秦楚國的軍隊已經趨勢圍攻上去,城門也將關閉,秋之遙卻還沒動,“秋大哥,你快走啊!”郝平湖催促大吼。現在命懸一線,他還猶豫什麼?“我不會有事!你走啊!”
“殺!”百里寂夜彷彿是應她的聲一般下令。一瞬,棲身四周的夜燕已經飛身殺去
“不要!”郝平湖大哭出聲,“不要”
秋之遙終於一狠心策馬飛馳,在最後一瞬飛馬越過城門,接著城門關閉竟然恰好的將夜燕攔在了門內。見狀,郝平湖長舒了一口氣,但同時聽到咻咻不停的聲音,抬起頭來才發覺城牆上有弓箭,不禁抽氣連連
“不要放箭。”郝平湖扭頭抓住百里寂夜的衣襟求道,“求你,別殺他們。”
百里寂夜低下眼望著郝平湖,聲色不動,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以為憑你真的能制住我嗎?月奴你已經只餘下讓我失望了!”
“你”郝平湖仔細的回想,他有武功在身,怎麼可能輕易受制,不是她的對手?而且他的脾氣,根本不可能那麼順從,從頭至尾,他沒有開口,只最後出聲,“為什麼?”他可能是為了體諒她而如此嗎?
“月奴,你背叛一次,我原諒你,第二次第三次我何妨多一次。”他將手中的匕首插回了腰間,始終一臉淡然,沒有對她有一絲憤怒。
淚水剎那間模糊了雙眼,“為什麼你要這樣?”她真的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義。
百里寂夜瞥了她一眼,依舊是淡然的模樣,“走吧。”
郝平湖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由著手被他握住,返回城中去,沒有回客棧而到了官驛。進了房間後,百里寂夜根本沒多說任何話,就往床上躺下了,留下郝平湖坐在床邊一時無措。
“”郝平湖猶豫了幾回想叫醒他,終究無計。眼淚斷了又繼,一次次溼潤了雙頰。“夜,你為什麼要來?”她喃喃的問。他們原本不該再見的,如果再見他,她的選擇只能有一個。
鬼使神差的,她又握住了匕首她不可以猶豫,她身為人女,必須要這麼做,機會絕對不會再有。握緊匕首,她最後看了一眼他的面容,“我們欠的,到地下去清算吧!”
鮮血飛濺,她怔愕的盯著他與她對視的眼睛,視線再度模糊,她心痛卻強裝著冷漠無情,“原來你沒睡。”
“月奴”他望著她,疲倦的眼中浸滿悲傷,“你竟然要在你兒子的面前殺了他的父親?”
郝平湖怔了一下,彷彿才反應過來這回事的存在。“你本來就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做他的爹?”
“你以為,如果我不想要你生孩子,你會能懷孕?”
“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何況就算有了,你也曾經要殺死他不是嗎?你有什麼資格來當爹?你不配!我也絕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你這樣的爹。”
“你真絕情,月奴。”百里寂夜手一揮,將帶血的匕首甩了出手,緩慢坐起身來,“以前,你身邊是我唯一能安心睡覺的地方,現在連你身邊,我也不能安心了。”
“你能怪我嗎?如果你沒有害死我爹,或許我現在還能原諒你!”畢竟秋之遙還活著,他們之間的恩怨,她也可以不管,可是為什麼他偏偏是害死了她的親爹?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你爹的死和我無關,而且,他根本不是你爹。”
“你胡說八道!”郝平湖吼道,她真氣恨他,如今還要說這些話來逃脫罪名,“你就是兇手。我爹說過,是你害死他的。”“你信別人也不信我,是嗎?”
“你值得信嗎?兇手會承認自己是兇手?”她不是不信,而是找到信的理由。不是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