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體內血族之根,但血族於她卻是有恩在,不可忘了。
“這底下樹藤漫布,屍骨遍野,長年下來陰氣深重,這裡四面困境,陰溼積霧,霧氣蓬勃而生遮蔽了山谷的確切深度,倒是能矇蔽人。”
“在上面看,以為這山崖下來必是死路,原來別有洞天。”月奴一時欣喜,一時又悲噎,“主上,我我們的昭兒”
“月奴,別哭。”百里寂夜擦著她連連不斷的淚,問到,“月奴,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下來?我以為你會為了孩子而活著的。”
“月奴是那麼想的,可是可是孩子不見了。夜,我們的孩子不見了。是月奴沒用,月奴沒能守住自己的孩子。”月奴越哭越是傷痛,聯想到當初自己自作主張的喝藥避孕卻陰差陽錯墮了腹中胎兒,“當初萱兒是我一時錯扼殺了他,現在昭兒,又是我沒看護好!主上月奴該死!”
“別哭,月奴!月奴你若死了,是逼著我和你一塊死嗎?月奴,別擔心,等我們離開這兒,我們去找,一定可以找到的。別哭別哭,我在。”百里寂夜抱緊月奴,輕拍安慰。
“夜我們怎麼出去?我們要快點,快點去找昭兒。”一個母親的心在愛人的支撐下再度焚燒,“昭兒一定在等我們。。”
“好好,我們快些找到出路出去。”百里寂夜也跟著下定了決心。
如百里寂夜所言,山崖下四面峭壁,雖然有藤蔓攀附,但四壁幾近平整,如是刀削過,要攀爬上去對百里寂夜這樣的習武之人也是難。
“主上,看起來這本來就是一個葬坑,根本沒有出口。”月奴心中有些氣餒,“血族怕就是將這兒當做墓葬,許死人進不許活人能出的。”
瞧著月奴氣惱,百里寂夜笑道,“如果我們一輩子不能出去月奴,你願陪著我嗎?”
“月奴陪著主上,一輩子。”她心思堅決。生死她都是他的人,他卻是她的魂,她只能一心隨著他。“月奴”
“噓。”百里寂夜伸出雙指壓住月奴的唇瓣,“我啊三番兩次被你打敗,總算是瞭解你了。你若再說下去,又是惹我生氣的話,所以不如不說。月奴,你要記得,你現在已經是我百里寂夜的妻子,我百里家的家譜上有你的名,你是百里月奴。”
“呵呵”月奴忍不住笑了,她是歡欣不已,也是被他逗笑,“夜,我覺得你比以前會逗人開心了。”
“我逗自己妻子開心不是挺好嗎?”百里寂夜微微彎唇,眉眼也是含笑。
“嘻”月奴被逗弄得羞低頭,“月奴很開心。”做了月奴,她似乎臉皮都淺薄了許多,稍稍一分情動便不自禁嬌羞。
“月奴”百里寂夜低下頭,順勢在她抬頭的瞬間輕吻她的唇,“月奴,無論怎麼折騰,你還是我的。”
“月奴是主上的。”說完,她又羞又怯的躲進他懷裡。“月奴愛慕殿下許多年,藏著這份心思今日卻躲不過了,今日得償所願,月奴死了也甘願。”
“你早就得償所願了,我卻不許你死。”他百里寂夜這一世也得了安心安穩了,緊擁著懷中的人兒,面容難得的清寧祥和。“月奴,有了你,我也有家了。”
“嗯?”月奴懂了,便不多說話,只雙臂抱著他的腰,緊緊相偎。
“殿下”忽然有呼喚聲滌盪在山谷,“殿下”
鳥雀紛飛,百里寂夜和月奴也被驚動。
“是盛春?”月奴驚詫有餘,“他是來找殿下的。他對殿下是最忠心不二的。”盛春對月奴是沒什麼好顏色,但月奴卻至始至終明白盛春的忠心。
“嗯。”百里寂夜點了頭,之後攬住郝平湖,靜靜的等著。
盛春靠近來,見到百里寂夜和月奴兩人,一時竟是愣住。
“月奴,其實我一直覺得盛春很笨。”百里寂夜笑瞅著郝平湖道。
“哈哈”月奴掩面笑出聲,“盛春不過是被你嚇住了吧。”
“殿下。”盛春咚然一聲跪下,“盛春拜見殿下。”
“我在這兒呆了至少一個多月,盛春你才找來,辦事果然遲緩不利索。”百里寂夜微怒道。
“盛春知罪,但憑殿下懲處。”
“呵”百里寂夜笑摟著月奴轉了一圈,勾著月奴的的面笑道,“我就說他笨。”
“盛春只是直嘛。”月奴又是笑,又還是為盛春辯解,戳了戳百里寂夜鬧道,“你就愛欺負人。”
“一般人我不欺負。”
“對!你喜歡的人你才喜歡欺負嘛。”月奴嘟嘟嘴,似乎也摸透了百里寂夜了,對他以往的舉動都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