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湖問道,“她是不是不想見我了?她很生氣,所以不來我這裡了。”
“不是不是”擷萍急忙否認辯解道,“郡主你誤會了,採蓮怎麼會生郡主的氣不想見郡主?不是採蓮不來,而是她來不了。”
“來不了?”郝平湖的精神回來了幾分,怎麼可能來不了,又沒人擋著她。“她病了?”
擷萍點頭又搖頭,垂下眼眉,支吾不清道,“算是病了吧!”
“病得很重嗎?”郝平湖急得從欄上站起身,“是怎麼病了的?她之前明明好好的。找大夫看了嗎?我去看看她”
“郡主,你不能去!”擷萍急忙攔下郝平湖的去路,又急又亂,“郡主,你不能去!採蓮她看過大夫了,大夫說靜養兩個月就沒事了。”
“兩個月?什麼病這麼嚴重?”除非是大病,否則怎麼可能需要靜養兩個月?“我一定要去看她!你讓開!”郝平湖拉開擷萍衝入雨中。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甚至有些疼。
跑出幾步,郝平湖才恍然想起,回過頭來問道,“擷萍,採蓮住在哪裡,這裡我不熟?要不,你幫我帶下路?”郝平湖用請求的語氣道,“麻煩你了,擷萍。”
擷萍搖頭,不敢走入雨中,連連後退,“郡主,我不能帶你去。王爺吩咐過,不能讓郡主見到採蓮!郡主,擷萍不敢!郡主,你回來吧,雨下得這麼大,你淋壞了就不好了。”說著,擷萍才衝入雨幕,拉住郝平湖的手往走廊拽。
“我不回去!”郝平湖一生氣,猛力的甩開了手,“你不帶我去見採蓮,我就一直淋下去。”閉上眼,直直的立著,任憑雨水打在身上,從面上衣服流淌下去。
“郡主啊,不是擷萍不帶你去,而是真的是王爺的命令,我不敢啊。”擷萍嘗試去抓郝平湖的手臂,卻次次被開啟,“郡主啊你別為難擷萍。”
“王爺是誰?是我爹嗎?還是燕南王?”郝平湖厲色盯著她問。
“自然是滇王,郡主的爹。”擷萍的臉色白了幾分,似哽了哽,又道,“郡主,王爺會這麼做都是為了郡主好!現在,郡主見了採蓮也於事無補啊!”
“我至少要知道看見她,才知道她到底病得怎麼樣了。”郝平湖匆忙的跑出去,“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找,一間屋一間屋的找,總會找到。”
“郡主啊!”渾身也早已經溼透的擷萍抹了一把面上的雨水,快跑著追趕上去,“郡主郡主你等等,別跑那麼快,摔倒了怎麼辦?郡主郡主啊”
郝平湖絲毫不理會身後的人的追逐,衝出了自己所在的院落,迎面就闖入又一個院落,也不多看就衝進一間屋,也不敲門,就猛力的撞開了門,直衝進去,四下尋找了無人,又衝出來。
“郡主,你別找了,採蓮不再這裡的!”擷萍才進了屋簷下,來不及抓住郝平湖,見她又衝入雨幕,“郡主,你別這樣,郡主”只得又跟著跑,邊跑邊喊,可是前面融入雨幕的身影,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從不回頭,只一個勁的往前奔跑。
郝平湖連連找了好幾個院落十數間房,依舊沒有找到採蓮,她已經跑得快沒力氣了,腿已經有些發軟,縱然衣服溼透緊貼著面板,她卻很熱,停下步子,一陣風過,她一個顫抖,腦袋突然跟著暈暈的,一瞬間天旋地轉幾乎站不穩
雨此刻已經停了,水霧殘存濛濛,綠葉更新,而落花成泥,屋簷滴答滴答的落著積雨。
“郡主!”擷萍跟來,忙扶住有些偏倒的郝平湖,“郡主,你怎麼樣?我們回去好不好?”
“採蓮在哪兒?”郝平湖扶著自己的頭,強撐著清醒,“採蓮在哪兒?今天要是找不到她,我就不回去,我就站在這裡。”
“郡主,你臉色很差,白得和強上的石灰一樣。”擷萍又急又心焦,“郡主,你一定是淋雨淋得風寒了。我們快點回去休息,擷萍去找大夫。”
“我不要。”郝平湖推開擷萍,身子一個不穩就撞向了一旁的花木,泥水登時濺裹了一身。
“郡主!”擷萍嚇得圓臉慘白泛青,急忙去扶起她,“郡主,你怎麼樣?”
“帶我去找採蓮,不然我絕對不跟你回去。不見到採蓮,休想讓我回屋,更休想讓我看病。”郝平湖感覺腦袋沉得脖子幾乎撐不住,眼皮抬都抬不起,眼前一陣陣的泛黑。死死抓擷萍的手,她狠話道,“帶我去找採蓮,我要看看採蓮怎麼樣了”
“可是,郡主”擷萍猶豫了一陣,瞧著郝平湖的模樣,終於點了點頭,“好吧!郡主,到時候王爺怪罪下來,你可要替擷萍擔著。”
“好,沒問題!是我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