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著你的是你自己,如果你什麼都不想,你就是自由的,不會被絆住。”百里寂夜離開她的唇,手指撫著那紅潤細膩的色澤,若有愛憐的緩慢,但他的眼卻是黑冰。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告訴我,夜。燕南王殿下你想要我怎樣?”郝平湖帶著嘶啞的哭聲問到,“你不能放過我嗎?”
“不能!”百里寂夜很快做了回答,目光的冰封似乎消解了幾分,“你是我唯一的選擇。”
“可我不想做你的唯一選擇。”郝平湖抓緊了手,“你的身份地位,可以有很多女人,比我漂亮比我溫柔比我有才學,為什麼偏偏是我?”
“因為除了你,沒有人能讓我想起月奴。”百里寂夜專注的凝望著懷中的人,“這近四年時光,我一直認為月奴死了,一直就覺得無所謂,直到遇到你。”
“月奴和我沒關係,我不是什麼月奴。”郝平湖推開他的手,爬回床上,“我不是她。”抓來被子將自己纏裹住,再度縮到床內角去。她覺得自己好可悲,“我求求你,放過好嗎?我只是替身,永遠也沒辦法成為你的月奴。所以,求求你別來打擾我好嗎?”
“不能!我說過了。”百里寂夜轉身,面對床內的她,忽而揚起了唇角,彎彎的淺笑,“替身永遠成不了正主,我當然知道。月奴不在了這近四年時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找個替身。秦楚國人都知道燕南王娶了一個死去的妻子,她叫月奴,這就是現實,我一直接受這現實。”
“你很愛她?”郝平湖覷著他問,問出來了她又覺得其實自己根本不必問的,“既然你接受了現實,月奴死了,為什麼你還要找我?為什麼要我當她的替身?”
“不知道。聽到你的聲音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想法,我需要月奴,就算影子也好,見到你的人之後,我就堅信了我要你代替月奴在我身邊。”百里寂夜脫了靴上了床。
“你別過來。”郝平湖拉緊被子,盯著靠近的人,驚慌道,“你要做什麼?”
百里寂夜沒有說話,用行動作為回答,他挨著她坐下,將緊繃的她壓進懷裡,下顎抵著她的發頂,輕摩髮絲,“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告訴你,你已經無路可逃。”
郝平湖滯了片刻,喉頭一陣哽,嗚咽出聲,“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三天後,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百里寂夜手掌撫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所以,你無路可逃了。很快,你就會是燕南王的王妃。”
“王妃?你的王妃只有你的月奴,根本不是我!”郝平湖忽然倔強的掙開百里寂夜的懷抱,將他的手開啟,“燕南王殿下,請你請你別對我溫柔好嗎?你的溫柔在你的殘忍和獨斷面前,顯得好虛假好虛假!”
“我說過,我會對你好,只要你乖乖的。”百里寂夜冷著眼盯著只著了紗薄中衣的郝平湖,湖藍的繡花肚兜都看得清晰。
“你對我的好就算讓我頂著一個王妃的名號,和你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嗎?”郝平湖質問道,強逼著眼淚不從眼中滾出。
“做一對有名有實的夫妻也可以,但是要看你有沒有那份資質了。”百里寂夜的聲音陡然沉了,“我說過,任何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只要你乖。”
他突然以無情的模樣說出無情的話,讓她的心更加的揪痛,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壓制著,無處可逃的感覺讓她呼吸都覺得沉重,“任何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不知道。”百里寂夜絲毫不覺得在意的搖頭。
郝平湖忽而安靜了下來,心思一片平湖無波,“你你其實沒有心,對嗎?”
“曾經我以為我有。”百里寂夜的眼眸微閃了一下,唇角的笑跟著嫵媚,如雪中山茶的妖嬈奪目,“現在我也不知道。”
“你有嗎?如果你有,你的心也不在我身上一絲一毫。”郝平湖無法想象以後,一個心底葬著一個叫月奴的女人的他,和一個被葬了自由和選擇的她,他無心,她卻不能休。她連選擇和拒絕的機會都不被給予。
百里寂夜抬手輕拭她的眼角,彷彿在為她拭淚,可她並未哭,“我說過,只要你有辦法拿走都可以,你有辦法將我的命我的心拿走都可以。”
“可是你問過我想要你的心嗎?”她或許想過,但現在她不想,她怕了疼可以嗎?
“呵”百里寂夜笑了一聲,收回手,“你只是害怕挑戰。你有迴避危險的本能,所以會懂得明哲保身,但是這樣的你也沒有突破自己的一天。”
“我只想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過,這樣錯了嗎?”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