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哥,我們相處有三年了,除了你出門在外為我尋藥的時間,我們兩個人一直都處在一塊兒。這三年,我沒有接觸任何男人,只有你,任何人都認為我們和情侶一樣,可是我終究沒辦法以男女之情喜歡你,你也沒有喜歡上我。”郝平湖也不明白這其中是什麼理由,從她自己的角度來看,沒有愛上秋之遙都是有眼無珠。“秋大哥,既然三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拿一輩子來賭呢?”
“平湖,如果遇到一個好的人,能給你幸福,你要離開,我自然不會阻攔。”秋之遙沉著嗓音道,“唯獨百里寂夜,因為我瞭解他,所以我不認為他會讓你幸福快樂。”
“嗯!”郝平湖彎唇笑道,“我也這麼認為。燕南王心裡只有一個月奴,嫁給他的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幸福。女人和男人不同的是,女人的心很小,男人的心總是裝著天下之後才有女人,而女人心裡裝了一個男人就是她的天下。”郝平湖停頓了片刻,睜開眼,身體依舊伏著,只扭頭望向秋之遙,“秋大哥,月奴到底是什麼人?她是燕南王的什麼人?”
秋之遙垂下眸好一陣,“月奴的話,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月奴是百里寂夜收養的孤女,她沒你漂亮,也沒你這麼開闊,月奴是個外貌陰森,有些自卑又堅強的女子。她深愛百里寂夜,用了她的全部所有去愛他,卻不求他的回報。她卑微的愛著百里寂夜,用盡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她死了!月奴已經死了!”秋之遙著重的強調了最後一句話,深沉而有力。
春花秋月何時了 第十九章 私心成執(平湖有月秋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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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哥,你也喜歡月奴?”郝平湖忽有所悟的問道。
“我是喜歡她。”秋之遙眉宇僵了一下,唇角輕巧的勾了勾,是不成笑容反成愁苦的模樣,“月奴是個讓人心疼的女子。”
“那麼秋大哥,我可以問一件事嗎?你對我好的原因,是不是和月奴有關?”郝平湖忽而就聯想到了燕南王百里寂夜對自己所作所為的原因,所以就有了這個疑問,“秋大哥你其實原本想心疼的是月奴,而她死了,你遇見我,我和她長得像,所以你對我很好。”
秋之遙定望著郝平湖,似乎被震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笑道,“或許是吧!”
“說來,我的名字也有個月,我叫映月。”只映月自是月影,不為真。郝平湖瞅著秋之遙面上那似是而非的神情,俏皮道,“秋大哥,原來你也是有私心的。”如果秋之遙是因為月奴才對自己百般寵愛,如敬神佛,那麼他是對月奴抱有什麼樣的感情,這點讓郝平湖越發的好奇。只是好奇歸好奇,郝平湖本能的覺得那不是件好事,所以對秋之遙,她不問。
“平湖,你就是你,和月奴無關,你是平湖。”秋之遙撫著郝平湖的頭。
和燕南王的話正好相反,燕南王要的是月奴,所以沒有平湖。郝平湖輕嘆一聲,如今,燕南王應該早知道自己不在了,他會不會認定自己私逃,之後他會如何做呢?
庭院深深幾許,亭下游魚自樂徘徊,波光瀾瀾閃爍金光,著雪青色百蝴攢花織錦宮裝的麗人倚靠著欄杆,手持團扇輕搖,金步搖隨著偏頭轉向身旁男人的動作而叮咚脆響。
“人不見,你們就來我?你們以為是我幫秋之遙將郝平湖弄走的?我說過我和秋之遙現在已經是兩不相干的人,甚至我比誰都恨他,比你家主子還希望他痛不欲生。定逢春將軍,你有這個時間來找我,還不如派人去追。”
“長歌郡主是真的不知道任何訊息?”男人面容剛毅,面上表情鮮少,眉如刀刻,眼含精光,雖稍顯刻板,但依舊是典型武將的雄風,一身青色勁裝裹著健壯的身軀,顯出非凡氣概。
“我昨夜寸步未離開別院,也沒人來拜訪我,我怎麼會知道什麼訊息?你帶來的秋之遙帶走郝平湖的訊息足夠讓我驚訝,秋之遙是個慣常猶豫,總是要衡量好了一切才行動的人,這次卻做出這麼莽撞的舉動,看來郝平湖對他而言是很重要。”鬱清歌的眉目清冷了五分,亭下的游魚倏然逃竄,沉入水底。
定逢春看了眼鬱清歌,沉默不語,唯獨雙眼顯出深沉,似上弓欲發之箭,隱藏著欲動的態勢。
“我說過他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他後悔!”鬱清歌站起身來,“秋之遙,全天下最瞭解他的人就是我。所以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訊息,但是我不一定沒辦法幫你。”鬱清歌勾起紅唇,瞥了眼定逢春,“別小看女人,女人的手段不比男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