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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到了你手上,我不過從一個困籠到另一個。在你手上,我的心是自由的。”郝平湖忽而睜開眼,望著他,“我的心承受不起的,你給不起,這樣正好。”

“那是什麼?”他好奇的反問。

“呵”她笑眯了眼,像只懶洋洋曬在太陽下的貓兒,“不告訴你!你要逼我嗎?”

“呵”他也笑了一聲,“你是個值得男人喜歡的女人。因為你懂得勾引男人!”他抬起手,手指撫著她缺乏血色的唇瓣,“或許我選錯了人,你和月奴不像。月奴從來不在我面前用任何手段,我教給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她從來不在我身上用。”

“我本來就不是月奴!”郝平湖相信任何人都不喜歡做替身,“我只能在我可能的範圍裡滿足你對你的月奴的幻想,我不會強逼自己去迎合你。如果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

百里寂夜輕笑著,“女人最喜歡得寸進尺,我以為你是知道分寸的。”手掌順著郝平湖的腰往上攀爬到她背部傷口附近,“你很聰明。聰明的女人該知道怎麼討好男人,而基本的要知道怎麼不讓自己吃虧受傷,你說對吧,平湖郡主?”

郝平湖繃緊了身子,對疼痛的恐懼引發了身體的顫抖,“你可不可以別這樣變化無常?我以為我們談得很開心。”

“是很開心,至少這三年以來,和你談話是我最輕鬆的時候。”百里寂夜欺近,身影遮住了郝平湖眼睛能接受的所有光線,只餘下一片陰影,“平湖,但是你忘了,我和你之間,你從來沒有權利對我做出要求。”

郝平湖咬著嘴唇,好一陣子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是自己一時高興,得意忘形了。

“我對你足夠寬容,但別拿我的寬容來測驗我的原則。對我而言,你只能是月奴的影子,如果你不是,對我就沒有了價值。”百里寂夜的手從她的後背移開,落到她的發上,“平湖,放寬心,習慣了之後,你就不會有多餘的想法了。”

習慣什麼?習慣將自己變成月奴?郝平湖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她知道他的語氣根本不是和她商量。她不能說不,否則他應該又要發瘋了。她原本因為不得已而爆發的勇氣和膽量在此刻化為烏有,她幾乎就想現在就從和親這條路上逃開,從他眼前消失。

“你找我來,多半是因為你爹滇王。放心吧,在你還沒遠嫁之前,就算有人想動也不敢動他。”百里寂夜眸光變得緩和溫柔,“平湖,你大概以為是我做了什麼手腳。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沒有干涉署國朝政,也沒那個權力。”

“我爹沒有被扣留宮中,他沒事對嗎?”郝平湖放了一半的心。

百里寂夜搖頭,好笑道,“平湖,你以為,署國現在是我這個外人做主嗎?”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爹是被別的人扣留的,不是因為我和親的緣故?”郝平湖如此一想,不禁心驚膽戰,向來自己爹謹言慎行,不曾招惹朝上權貴,難道還有人看他不過眼嗎?

“有人害怕你和親出嫁,會對滇王府的地位有所影響,自然要探探滇王的心思。”百里寂夜似乎毫不相干的淡然自若。

“自古哪有和親公主能影響孃家權勢的?我就算和親去,身份也是署國的公主,而不是滇王的郡主。那些人未免也太多慮了。”郝平湖心有不平,語氣不覺憤慨。

“誰讓你和親的物件是燕南王。”百里寂夜瞅著她氣惱,反而笑意加深,“有了他,滇王背後就有了整個秦楚國的支撐。”

“你這是自耀嗎?”郝平湖凝眉道,“我寧可我嫁的是個普通的藩王,而不是你。”

“呵”百里寂夜媚笑道,“嫁給我不好嗎?我現在沒有妻妾,你嫁了我就是唯一的王妃,整個王府除了我,都由你做主。在秦楚國,我能翻手雲覆手雨,你貴為我的王妃自然也有很大的權利,不必仰人鼻息,不必謹言慎行,就怕被人抓住了把柄。”

“一個女人要的只是一個男人的唯一真心,可惜你是沒有真心。”郝平湖抬頭凝望他神情深晦的面容,“至於權利,我有嗎?”

雙眸微眯,對上郝平湖的眼眸,唇角越發上揚,可百里寂夜並不做聲,瞧不出情緒。

郝平湖長出了口氣,別開眼,她怎麼會以為他至少會給她什麼保證呢。“不過你說你沒有妻妾,作為秦楚國最具權勢的燕南王,這點很不尋常。”

“你對我的事,不是該很瞭解嗎?”百里寂夜眉目平和,辨不清雙眸中的深邃。

“我怎麼可能對千里之外的燕南王殿下很瞭解呢?”郝平湖不知所謂的笑了笑,覷著百里寂夜面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