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嗎?”
百里寂夜沉默了一陣,忽而又笑出聲來,“你以為你有得選嗎?別任性,平湖,我不喜歡,月奴從來不會任性!”
“我是任性嗎?”郝平湖再度反問,“你是個只有自己想要,卻從不考慮別人所求的人。是我任性還是你是自私?燕南王殿下!”
“我從不否認我自私,但是平湖,你可以任性,但任性也要選好時間地點和對什麼人。”百里寂夜放下郝平湖,動作輕柔,但直視她的雙目深不可測的黑幽,如墨潭一般。
郝平湖從他的眼中看到別的,只有自己一張有些陌生的臉,那個映在百里寂夜眼中的女子有一雙水波柔漾的眸子,面如動情的粉桃,“我一定是瘋了”她閉上眼,不敢看下去。
“對。”百里寂夜揚起邪佞的微笑,“你是月奴,你是我的月奴”他不斷的用最溫柔低啞的嗓音喃著兩個字,“月奴”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郝平湖搖頭,越叫越大聲,最後用吼的吼出來,帶著嘶帶著啞,“我不是月奴。”那溫柔嗓音中月奴兩個字徘徊在腦中,不斷迴盪,好似要在她的身體靈魂中引出共鳴。“我不是!”她大吼!
百里寂夜頓下聲來,瞧著她痛苦的臉,雙眸微垂,“不是就不是吧!你是平湖。平湖,好了,睜開眼吧,我們還有話沒說完!”
“不要!”郝平湖不理會自己的語氣好似撒嬌,拽著柔軟的紫色緞袍袖扯了扯。好一會兒,擦覺對方沒有動靜,唇兒彎彎道,“我不想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我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知道得太多?”百里寂夜抬手撫摸郝平湖的額頭,笑了一聲,“沒有發燒。”
“我只問你,我若是嫁給你,我可以得到什麼?”郝平湖睜開眼,摒除了疑惑和困頓,雙眼清明如幽幽明月,“燕南王殿下,你可以許給一個只能做影子的女人什麼?”
“你想要什麼?”百里寂夜反問道,雙眸含笑,坦然的望著她。
“你給得起什麼?”郝平湖傲然反問,察覺他眼中閃逝的光芒,頓了頓又道,“不如說,殿下你願意給什麼?你給不了我真心,我也不求真心。你給不了我幸福,因為你自己都不幸福。你能給我什麼?又願意給我什麼?”她再度索問道。
“你看起來不是個貪心的女人,但你會是個尖酸的女人。”百里寂夜輕放好郝平湖的身,從床上離開,扯開被子蓋住她肩部以下,“平湖,我不會說我能給你多少,只看你自己能從我這裡拿走多少!你可以用任何手段讓我想給你什麼,給你想要的什麼。甚至有一天,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只有你有辦法我讓我給出,也無所謂!”
“嗯”郝平湖扯長著哼聲,唇角勾著俏皮,“我忽然喜歡上挑戰!那麼,我就挑戰一下你的命如何?會有一天,你會甘心把你的命給我!”郝平湖從未如此雀躍,也從未如此的大膽和自信,“你要守好你的東西了。”
“你到底和月奴是像還是不像?”百里寂夜,忽然俯身下來,吻住她的唇。
郝平湖起初是一驚,後來就平靜了,她沒考慮反抗,因為反抗在這個男人眼裡是無效的。她只猜或許這是他要驗證什麼,不認為是他動情。她緩緩閉上眼,由著唇瓣的摩擦燃起熱度,燒到臉頰,燒遍全身,燒得心頭的血似乎都熱了。直到呼吸困難,兩張嘴反分開,他瞅著她的緋紅的面頰許久,她才緩緩睜開眼。
百里寂夜見她睜開了眼才緩緩彎了唇,“你是個矛盾得有趣的女人。”
“你是個瘋狂得有趣的男人。”郝平湖笑笑道。她只是隨意說,並未多想。
“別愛上我的好,愛我的人都會不幸。”百里寂夜摸了摸她的臉頰,“平湖,嫁給我,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但是我們不會有孩子。”
“為什麼?”郝平湖凝眉,這個問題她根本沒考慮過,“你不喜歡孩子是嗎?還是因為我?”
“我沒有喜歡不喜歡孩子,這些都不是理由。只是我不想要而已。”百里寂夜瞳眸深幽,看著郝平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曾經差點就有了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誰懷的?月奴?”郝平湖被下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腹部,“孩子怎麼沒被生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不見得是好事。”百里寂夜隔著被子握住郝平湖的手腕,“但目前我沒有討厭你的聰明。”順著話,唇角微楊,“那個孩子是月奴和我的孩子,死在了月奴肚子裡。那本該是我唯一的孩子!”
縱然百里寂夜說得雲淡風輕,但是郝平湖清楚的感覺到了從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