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想坐起身來,卻突然感到手腕處一陣錐心的痛楚,“啊——”她痛得跌回鋪著毯子的木板,身體也彷彿快散了架,一身的冷汗完全溼透了衣衫。
“你的手臂被殿下錯了筋骨,暫時還沒有給你醫治。”男人冷眼看著她,沒有絲毫可憐。
“你”郝平湖瞧著男人的冷眼,她看得出他不止的沒有絲毫同情,甚至有些厭惡她。他既然是燕南王的人,怎麼可能有什麼同情心?但他也不該有厭惡她的理由,她沒得罪過他,且從身份而言,她還是他們主子的女人。他好像叫盛春,她記得是這個名字。“你是盛春?”
“是。”盛春點了下頭,“王妃身體若不適,就繼續躺著吧!等殿下回來。”
“他去哪兒了?”郝平湖問到,她清楚的記得他踹她那一腳的無情和狠絕。是他生性如此暴虐,也因為他心底確確實實一丁點都沒有她的吧。
“這點王妃勿須擔心!”盛春將視線轉移,低垂著頭道,“殿下很快就會回來。”
“盛春,你很討厭我?”郝平湖不是認為盛春該喜歡討好她,而是實在想不通盛春討厭她的理由。盛春一直是貼身跟在燕南王身邊,應該是燕南王的心腹,那麼他對燕南王應該諸多瞭解,對燕南王身邊的人也是。“是因為月奴嗎?”
郝平湖的話一出,正轉頭過去盛春果然定了一下,片刻口才將轉過去的臉回過來,看了郝平湖一眼,只冷淡的說了一句,“你不是月奴。”
“我當然不是她!”郝平湖咬牙道,“我真的很像她嗎?你是不是討厭月奴,所以討厭我?”
“不是!”盛春的回答很乾脆,還要開口時候,突然有一著夜行衣的人疾奔而來。盛春放下了車簾,將郝平湖隔絕在車內。“如何?”簾外傳來盛春的問話。
“回三統領,有重兵把守,而且是黔王的精銳,要突破會稍有難度。不過,只要我們兄弟拼死一戰,一定可以達到目的。”
“殿下不會同意貿然行事,我也不會同意硬拼。你們所有人都是殿下精心培育出來的,損失一個都是對殿下心血的浪費。”盛春沉思了半晌,“想辦法智取。我們時間不多,不能殿下有一分損傷,更不能讓殿下失望!”
“發生什麼事了?”郝平湖聽著盛春嚴肅的語氣覺得有些不尋常,自己爬起來,掀開了簾子,露出半張臉,一陣冷風撲面,讓她不禁一個哆嗦。
盛春回頭盯了郝平湖一眼,有些怒意,而那個蒙著面的影衛見了郝平湖似乎也愣了愣,但很快眼中閃過一絲情緒,郝平湖確定是某種嫌惡,他對盛春道,“三統領,屬下告退。”
盛春點頭,等那人走了,才對郝平湖道,“山風冷,王妃還是待在馬車裡為好。”
“盛春,好像剛剛那個人也很討厭我。盛春,你們影衛是不是都討厭月奴?”郝平湖能猜測的就是這些人的恨屋及烏。
“你想太多了,王妃。”盛春低著頭道,“我想我們沒有人敢討厭你,更加沒人討厭月奴。”
“難道你們都很喜歡月奴?”郝平湖反問,他們喜歡月奴,所以討厭她這個冒牌?
盛春怔了一下,微怒道,“請王妃不要亂說話!月奴曾經是我們的一員,按照一般的想法,月奴如同我們的手足。”
手足嗎?原來殺手之間還有手足情嗎?郝平湖不那麼相信,何況“可月奴是個女的。”郝平湖強忍著痛楚這會兒,一身都是汗,“你們之中除了月奴,還有別的女人嗎?”對燕南王的影衛,她也有些好奇,但更重要的還是月奴。
“沒有。”盛春回了話後一愕,凝眉道,“王妃如果想知道月奴或者影衛的事情,請去問殿下。我想殿下都會告訴你的。”盛春說完,人躍下了馬車。
郝平湖已經撐不住用手掛著簾子,只能鬆了手,任車簾落下,再度人靠在車壁上喘息。燕南王的這些影衛究竟是些什麼樣的人,而月奴和燕南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想或許解開燕南王和月奴之間的謎團,就是她能殺死燕南王的那天也不一定。
馬車突然一抖,“駕!”隨著一聲高喝,馬車一陣震動,馬兒長聲嘶鳴,車外的燈火滅了,車內一陣搖晃,原本倚靠在車壁的郝平湖來不及把握平衡,就整個人滾到了毯子上,接著就是一陣顛簸,耳邊只是車轍和馬蹄飛奔的聲響。
“啊”郝平湖負傷在身的右手被壓了,痛得幾乎不能出聲,汗水如豆,好不容易翻身躺好,又過了好一陣才緩下了疼痛,艱難的出聲問到,“盛春?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車外傳來盛春冷淡的聲音,片刻後又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