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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齊哥哥,他很疼我,你應該能看的出來,早晚會娶我。”季煙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勝過這金秋的片片楓葉紅。

顧月白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唇角,“娶你那是他的事,你不必跟我說。”

輕吟卻又擲地有聲的話一出口,她便繞過兩個女人揚長而去,身後傳來方穎憤恨不已的罵聲,“臭。婊。子,不就是被人養大了出來賣的私生女,肚皮爭氣了不起啊,裝什麼清高。”懶

季煙一眼撇到方穎猙獰的臉,心裡涼涼地一驚,想不到外表光鮮禮貌周到的總裁秘書居然這麼

她要是成了齊哥哥的女人,那麼,其他覬覦的女人莫非都要死翹翹?季煙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幸好,現在她們是同盟關係。

臨睡之前,顧月白輾轉反側就是不能安然入睡。

最近胎動越來越頻繁了,每每讓她忍俊不住地發笑,可是之後又是滿心惆悵,甚至有不深不淺的歉疚感,孩子,她終究無法給他一個溫馨美好的家,午夜夢迴之時常常倍感怯懦和無助,披衣起身,獨自遙望窗外寒月,除了陡然生出悽清和寂寥,真的是於事無補。

可是,忍不住啊,就如今夜,她煢然一人,穿著拖鞋走到陽臺上,卻是一驚。

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透出幾分蒼勁,完美卓越的身姿眺望著黑幕,手指間明明滅滅夾著一根菸,“是誰?”蟲

這背影分明是齊灼華,可是他並不吸菸,那又能是誰?

聽見聲音,他抖落一星火紅的煙火,身披黑幕緩緩轉身,目光灼灼地鎖住她驚疑不定的臉,有些促狹地開口,“好幾個晚上都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陽臺上發呆,實在想知道你站在這裡到底看到了什麼,到底想了些什麼,控制不住地就過來了。”

他一身月華,從黑暗中慢慢走近她,強勢的氣流逼過來,男人的臉俊美無儔不似真人,眉眼深沉,只膠著在她的眸裡,深深地看進去,仿若想要探知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此時此刻的他,令人不敢直視。

顧月白陡然敗下陣來,微低了頭,蹙眉細想,他晚飯之前似乎去了醫院接季煙,然後就一直沒見他露面,什麼時候藏在了這裡她都不知道!!

“阿月”他忽然靠的近了,無來由地喚出這麼個稱呼,顧月白一怔,不明白他在叫誰。

他深吸了一口煙,於煙霧繚繞中微眯了眼,一張刀削般的俊臉浮現一絲笑意,不容抗拒地壓過來,認真低語,“你不該叫顧月白,更不該叫小白,你只是我的月,我一個人的月。”

顧月白瞬然後退一步,為他極具侵略性的眸光嚇了一跳,摁住亂跳個不停的心口,抬眸瞪他,“你胡說什麼。”

她轉身就要逃走,腰間卻被猛地抱住,齊灼華髮狂一樣地緊緊抱住她,淡淡的薄何味充斥在鼻尖,一陣心悸。

“顧月白,你怎麼能那麼心狠?”他一改沉穩內斂的外殼,發狠地問。

顧月白真不知他又在發什麼瘋,只使勁去掙他越收越緊的手臂,“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要說我心狠?”

心中一陣悶痛,頓覺雙臂無力,而她乘機跑進了臥室,他怔然呆站良久,覺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極後背緩緩移到牆壁上,夜風吹來,一夜時間也未吹滅他指尖不斷燃燒的香菸,三年前,他為季煙戒菸,三年後,他為另一個女人重新抽菸。

陽臺上,他修長的雙腿邊,早已落滿菸蒂,而他仍一根接一根地抽,沒有離開的意思,沒有停下的意思。

室內,顧月白透過朦朧窗簾看著他挺拔的側影,一點星火,明明滅滅地閃爍在他唇間和纖長的手指間。

終於等到黎明時分,顧月白躡手躡腳地靠過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竭力屏住呼吸站在他邊上看他一夜之間染上風霜的臉,他大概是瘋了才會在這更深露重的秋天站在露天陽臺上整整一夜。

他濃密彎翹的上下睫毛閉合在一起,眼窩處現出淡淡的倦色,整個人雙手下垂就這麼著閉著眼睛靠在牆上一動不動,仿似無害的人偶男模。

顧月白如蝶翼一樣輕輕眨動了一下好奇的雙眸,慢慢伸出手去摸他細緻的眉眼,削尖的蔥白指尖沿著他如劍長眉徐徐滑過,怎麼也想不通擁有這樣一雙漂亮眼睛的男人竟然是個冷情到冷酷的男人。對了,大概是他長了性感而又涼薄的唇,緊抿時總有股攝人心魄的力量,微笑時,卻像揮舞著黑色翅膀的惡天使,美麗又兇險。

指尖不知不覺來到他的唇邊他猛然地睜開眼,目光如炬地盯住她的眼,顧月白啊地一聲縮回手窘迫地看著他,把頭轉到矇矇亮的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