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誰來嚇人。”
“說不定,這萬一有不肖子孫呢”
李水根抬手又要扇他,李傻子就拔腿往黃桂花身後跑,拿起錢印子就裝乖孩子幫印錢。
吃過飯,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全村的人又慢慢的聚集起來,先在祠堂裡燒了一些,就都跑到墳山那頭去。
這夜裡風一吹,還真有些邪乎的感覺。
路上李傻子就東倒西歪的到處亂轉,嘴裡還含糊不清的說什麼門戶不寧啊,家宅不安啊,弄得個個都心裡毛毛的。
等到了墳山,就各自分散了,那山最上頭那座最大的墳就是李四海他爹媽的,他帶著城裡媳婦和趙秀英來到墳前,從竹籃裡拿出香燭紙錢燒起來。
嘴裡說著些祖先保佑的話,然後就點了根菸拿手裡,瞧著低下身去燒紙錢的趙秀英。
她晚上穿的是條碎花長裙,黃白色的,有些透,畢竟這天還算是熱,她一蹲下來,那奶罩子的肩帶都能看到,撓得李四海心裡發癢。
吳月芝那寡婦倒貞烈得很,他知道一時半會兒弄不上,可這每天在屋裡走動的,又知道她在成親前就不是個安生的,難道還弄不了?
想著就低身扶著趙秀英的雙肩,讓她站起來。
這一扶,就從墳後傳來個聲音。
“阿毛,你他娘這爹可做得真夠好,連兒媳婦都不放過,你就不放天打五雷轟嗎?”
李四海聽得心頭一震,手就抖著放開了,聲音也在顫抖:“誰,誰,你,你是誰?”
“阿毛,你連你爸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李四海臉色慘綠慘綠的。
光這稱呼他就信了有八成,阿毛是他的奶名,也就二三歲的時候在用,後來就不大用了。李莊都沒幾個人知道,就是同輩也都只知道他的小名。
想到這兒,腿就有點發抖。
該不是那老頭子真從墳裡出來了吧?
“你老子跟你說話,你連聲回話都沒有,是不是不把你老子放在眼裡了?”
李四海還沒回答,那城裡媳婦一聲慘叫轉頭就跌跌撞撞的跑下山去了。
趙秀英也臉色慘白:“爸,不是爺爺吧”
她這一說,李四海更是心驚得很。
“跪下!”
李四海噗咚跪在碑前,使勁磕頭。
“你這個做爹的沒做爹的樣子,村裡那些寡婦你也要弄,我孫子的媳婦你也敢起邪心,老子的話你都放在哪邊去了?”
聲音有四五成像,再加上這風吹著紙錢亂飛,香燭飄動,李四海倒真是信了,頭磕得像是打雷。
他是真害怕他爹,老李村長當年把他打得跟狗似的滿村的跑,他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直到三十年前死了,他算是逃離苦海。
可從小到大的威壓還在,他只要想他爹,腿都是軟的。
“你有媳婦的人了,以後給我安份點,不然我還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