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爸的話,他就嘿嘿笑:“你這娃,還真厲害,你跟你爸說說,你咋個把二妮爸給忽悠的?”
“我忽悠個啥?就不興人家自己主動?二妮爸肯定是瞧我前途無量,聰明老實”
“我呸!”
李水根筷子還夾著肉就指著他:“沒說你是屬猴的,沒個定性,就成家了,還得在外頭招惹女人?犯的桃花比滿村男人都多?”
黃桂花聽得愣愣的,忙放下筷子問:“小滿,你除了跟趙秀英,還跟誰處上了?”
“沒,媽,你聽爸瞎說個啥。”
李傻子心虛的扒飯,李水根就哼道:“桂花,他那事我都不稀罕說,比那李四海好不了多少。他那下頭就是個禍根,早晚得爛了。”
“我草,你還是爸呢,說這話也不怕被雷劈?”
李傻子怒了。
“幹得出來,還不許做老子的說?”
李水根一瞪眼就罵了句粗話,跟著說:“今天有人把春耕的大字給撕了,查了半天沒查出是哪個王八蛋。”
李傻子也罵:“那個臭不要臉的敢撕我寫的大字,我那是得到縣長頒的大獎的,那不是跟縣長作對嗎?哪個死球的不要命了?”
李水根拍桌子:“說得好,就是哪個死球的不想活了,小滿,你給我打聽去,找到人了,村委會給你獎勵。”
李傻子連忙點頭,黃桂花就讓他爺倆快些吃飯。
春耕是頭等大事,連鄉上都很重視,那大字寫的是宣傳語,鼓勁的話,還是出自李傻子的手筆,掛在村委會屋簷下。還在水田那找了兩顆歪脖子樹也給掛上了,這老孫頭老溫頭兩戶的事還沒過去,就又有人敢跳出來跟村委會作對,李水根氣得嘴都歪了。
吃過飯,還坐在臺階上罵罵咧咧的。
“敢扯村委會的大字,是他孃的活膩歪了,我就知道這村裡有人瞧我不對付,我早晚一個個都揪出來掛牌子游街。”
李傻子沒理他,昨天瞅了兩本武功秘笈,他打算練練,在院時擺了個站樁的架勢,有模有樣,雙手前伸,不丁不八,像生根釘在土裡。
不到三分鐘,他就一摔手,一屁股坐地上。
“你練個屁功夫,你都多大人了,早過了練功的時間了。”
“你懂這個?”
李傻子好奇了。
李水根嗤笑說:“不懂不會瞧電視嗎?上頭都說練功要打小,你都多大了?”
“切!”
李傻子鄙夷的衝他翻白眼,李水根就只配做村官,這見識都差天遠了。這年紀小有年紀小的練法,年紀大有年紀大的練法。那部隊的軍體拳,是教給誰的?
參軍的難道還有娃娃兵?
熬打筯骨,一年小成,三年中成,五年大成,再不濟一身硬氣功是肯定能出來的。可這時間花得太長了,李傻子也沒那耐性。
琢磨了半晌,還是放棄了,五年後,我都不知在做啥了。
吃得撐了,就走出院門散食,今天把趙秀英和東嬸餵飽了,也不上她倆的家門,吳月芝那也不能老去,不然就沒個新鮮感了。
在村裡晃悠了下,就瞅見劉長軍跑過來了。
“給你的。”
他在懷裡摸出把刀,比手掌長一些,牛角把柄,晶瑩剔透,刀身如洗,月光一照,銀光閃閃。
“哪來的?”
李傻子舞了下,又跑到一棵大樹下,試著一捅,差不多沒柄,就驚喜的問。
這玩意兒可比孫策那跳刀好使多了,可就沒個刀套,收套裡怕被扎傷褲子。
“這我一朋友跑西北那邊弄來的,這刀柄是耗牛骨做的,打磨過,刀身是用的上等精鐵”
“草,我還隕鐵呢,我瞧就是花紋鋼,打磨得好些就是了。”
劉長軍憨笑聲:“你說啥就是啥,我不就琢磨著要說精鐵威風些嗎?”
他低聲說:“這刀見過血,是能鎮邪的兇器,你拿著防身合適。”
李傻子滿意的點頭,劉長軍又拿出個牛皮刀套,這牛皮用大鍋熬製過,韌性極強,刀套裡頭,絕不會傷刀,也不會脫套。
“那就謝謝了。”
“謝啥,小滿哥。”
李傻子滿心歡喜的走了,心想這下不怕那小霸王了吧?他就是再身強體壯,還能不怕這牛角小刀?
等胃差不多舒服了,就往家走,快到院門外,被個影子嚇了跳,等看清是黃希,就瞪她說:“扮鬼嚇人呢?你咋跑過來了?”
“我又來求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