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她還想讓燕子跟你,這心就沒死。明德叔越慘,這心思就越重,要他沒事,不定這心思還慢慢就沒了。”
劉長軍這話就到點子上了,李小滿就問劉明德併發症是啥。
“好像是那動手術的時候沒把血管縫好,這鬧了腦出血”
嗬,這醫生挺負責的啊。
“救回來了?”
“算救回來了,但我瞅那模樣,這輩子也別想醒了,還真就成植物人了。”
劉長軍吸口煙就說,“我就想,他要不成了,家裡那些水田總得要人來種吧?好些還是族裡長輩,看他做了支書,才放他名下的,這田不得要回來。”
“還有這事?我以為那幾十畝上等水田都他自家的。”
劉長軍就嗤地一聲:“哪能,你想想吧,咱李莊雖說田不少,可哪戶能有幾十畝自耕田?分田的時候每戶不也就是兩畝多點,好的就三畝。這就是轉賣來轉賣去,他又沒做生意,沒發財哪就能弄到幾十畝田?”
“你家也掛他名下?”
李小滿琢磨著劉長軍這是要圖謀劉明德的家業啊。
“掛了好七八畝呢”
“屁,你剛還說一戶沒三畝,你家就七八畝,你別跟我這不說人話,該多少是多少,回頭你找我爸去,你要圖謀劉明德家的水田,不影響燕子就成,我懶得管你這糊塗賬,還有,你趕緊過去靠山坳,那邊馬葫蘆我算差不多說動了,你帶老黃過去。”
“成。”
劉長軍屁顛顛的走了,趙秀英就走上來。
這磚廠煙塵大,她戴著個面籠子,掛著青紗,袖籠啥的也穿上了,還穿著件舊的棉麻衣,身材是瞧不見了,都包得跟個粽子一樣,能瞧見個啥。
這邊一動工,那就是機器轟鳴,滿天的煙霧,人都瞧不見,好在這時是機器停下來的時候,工人都在搬磚,勤快著。
磚廠是計件算工資,搬得越多,這錢才越多。
後頭還停著幾輛運輸車,都是劉長軍那邊運輸隊的,剛他說話的瘌痢頭就是司機,這邊搬上車,就直接運到鄉里的工地。
拉著她到後頭的草叢裡,就要扯她褲頭。
“髒著呢,這灰塵要進到下頭,那不得染上病了?你就這麼性急,等回屋再日不成?”
草!我這都憋好久了,還要等回去,那還成。
“要不你就幫我嘬,我這都憋得快要爆炸,你還說回頭再日的話,那你就等著吧,我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