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洋樓修得比李四海都高,外牆貼著馬賽克,裡面鋪著瓷磚,還養了兩條大狼狗,一味到陌生人的味就汪汪的叫。
馬葫蘆披著襖子出來,瞅是他就問是不是牛進喜讓他來的,李小滿搖頭,說有正經事找他,他就皺著眉:“你有啥事找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劉長軍是你找來的,你跟黃希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馬支書,我找你不是為這事,我是有買賣要跟你做。”
馬葫蘆笑道:“你爹讓你來的?李莊要搞農家樂的事我知道,還想跟靠山坳合作?”
“咋就不能合作了?這鄉里不說要富大家一起富嗎?馬支書你也是有能耐的,咱兩家一起做,有錢大家賺嘛。”
馬葫蘆聽得舒心,就拉開門讓他進來,也想聽聽他說個啥,要真還打著把靠山坳吞併的念頭,他不怕放狗咬李小滿。
“說吧,咋個合作法。”
“先不說農家樂的事,眼前咱就有個賺錢的門道,靠山坳不是燒山開荒嗎?幾百畝的落葉松,這可是好幾千株落葉松啊,一棵得多少錢?你能光讓牛進喜吃了?”
馬葫蘆臉一黑,心一沉:“這事你聽誰說的?牛二家媳婦?”
“還用人說,光燒山不砍木,你當誰都是笨蛋嗎?這事瞞不了所有人的眼睛。馬叔,我跟你說句實誠話,你這光靠著牛進喜也不成,他都快五十了,都快到點了,魯鄉長看重他,也就是聽話,可他有啥前景?我在魯鄉長跟前也能說上話,我才十八,這以後日子長著。我爸還在李莊一肩挑”
“劉明德下來,李水根也不是說上就上的。”
馬葫蘆說這樣說,表情是緩和了些。這小子說得不錯,他爹就要一肩挑了,李莊是大村,那要能跟靠山坳合作,又不打靠山坳的歪腦筋,那大家都有錢賺,牛二那事算不得啥,要不是胡雷招惹人家,人家會打上門來?
況且聽牛進喜說,這李小滿在鄉政府辦工作,挺受魯上濤器重,前途無量。
雖說不是靠山坳的人,沒牛進喜牢靠,可是先結交著也沒錯。
“李莊的事,馬叔你沒我明白,我爸一肩挑是板上釘釘的事,鄉上也支援,就是村委會有幾個跳樑小醜也成不了事。我爸要一肩挑,這未來二三十年,李莊就他一個人說了算。像那農家樂,讓那些城裡開車來玩的,在李莊玩過了,推薦來靠山坳也不是不成”
得給馬葫蘆個甜果,要不那落葉松的事想都別想。
“你能代表你爹?話是容易說的,但事要怎麼做,也不是你說了算。”
馬葫蘆哪能幾句話就輕易答應下來,連那落葉松的事他都沒認賬。
“馬叔,我今天來就說這個事,您要誠心,我讓軍子過來跟你談,那麼多,就是牛進喜也吃不完吧?要是堆在山溝裡,運不出去,那堆著發黴就壞菜了,還不如讓我出把力。您今天也不用答覆我,過兩天我讓軍子過來。”
馬葫蘆緩慢的點頭,這還成,慢慢談吧,牛進喜要下來的話,鄉里也要有個人,這李小滿就在鄉辦公室,有啥訊息也算近水樓臺吧。
瞧他要走,就讓兒子回屋拿了幾隻彩雉,拿袋給裝了,說送給李水根。
李小滿前腳回去,馬葫蘆後腳就過去了,跟牛進喜說了些話,就送他們走了。
也不知衛青跟常何談了啥,愛說話的他在車上就沒吭過聲,到鄉政府一下車,他就讓司機送他去派出所。
李小滿回辦公室,文芸張昭季敏也都回來,都說著到村裡吃的野味。
下頭沒啥好招待的,就是野味能拿得出手,再有些土特產啥的,他也有一份,拿了回來給大家都分分,文芸他們也是一樣。
王石在鄉里沒東西收,大家就湊了份給他。
文芸他們下去也沒啥發現,反倒是鄉上抓了家黃色歌廳,裡頭的小姐都被抓走了。
“我跟你說說去靠山坳的事。”
文芸被李小滿帶到走廊上,喝著熱茶聽他說完,眼睛就睜大了:“啥,你還聽你做那事?”
“重點不是這個,你說馬葫蘆能讓咋分潤那落葉松嗎?”
“那要瞧你能許他啥好處了,光是農家樂不成,你要夠黑,就把那晚的事說給他聽,包你能拉好幾車落葉松走。”
文芸嘬了口茶,嘴唇在霧氣中特別紅潤。
“那事我做不了,”
李小滿搖頭,“那姓衛的不知打啥算盤,他是縣裡的人,惹不起。”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你不能拿這事去威脅馬葫蘆,但光是農家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