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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眼就失去了興趣,目光重新投入到書上,淡淡道:“別‘弄’死他,斷他一隻胳膊讓條子拉他出去就行。”

砸向牆壁的拳頭猛然一停,背上滿是疤痕的青年一腳反踹在李風坐的‘床’上。‘床’是指頭厚的三角鐵焊成的,在這一腳威力下,三角鐵竟然彎成明顯的弧形。

李風心中大驚,無法想象一個人的爆發力竟然如此強大。這一腳如果踹在身上,怕是當場就要奔赴鬼‘門’關了。

青年回過頭,左眼上帶著眼罩,臉上一條暗紅‘色’的刀疤讓原本俊朗清秀的臉龐顯的十分猙獰。僅剩的一隻右眼閃爍著‘陰’冷無情的目光。他嘴角上挑,帶著邪異的笑,讓人心驚‘肉’跳。

李風皺著眉頭,怔怔的望著邪異青年,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滿臉驚喜,他小聲嘗試著問:“小七?你是小七?”

青年如遭雷擊一般,呆愣著,原本砸到一半的拳頭定在半空。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嘴‘唇’控制不住的顫抖,僅剩下的右眼中的冰冷如冬雪遇到驕陽,瞬間溫暖起來。

一滴眼淚滾落下來,他緊緊抓著李風的胳膊,‘激’動喊道:“風子!風子!”。。

第14章 他鄉遇故知

第14章 他鄉遇故知

靠在‘床’上的中年坐起來,望著小七有點發愣。

他二十三歲時遇到小七,那時候小七還是個孩子,只有十五歲。十五歲的小七瘦瘦弱弱,身上十三處刀傷,左胳膊骨折。一把劣質的匕首用布條綁在右手上,躲在充滿危險的熱帶叢林裡,彷彿是一條出了‘洞’的眼鏡蛇,一夜之間捅死七個武裝到牙齒的越南特種兵。

那時候,小七沒有哭。

之後的七年,刀光劍影槍林彈雨提著腦袋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在無數個生死危機關頭,小七的果斷狠辣讓他這個號稱神秘部隊的頭號尖刀都心生欽佩。

小七眼中的冰冷沉著彷彿與生俱來。七年來從未笑過,從未哭過,無怒無哀彷彿是個坐禪一甲子的老僧。

這樣一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與眼前痛哭流涕、像個孩子一樣的小七重合在一起。

李風伸手給他抹掉眼淚,瞪著眼睛訓道:“不準哭!”

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小七立即站直身子,繃著嘴,乖乖的抹了抹眼淚,“嗯,小七不哭,風子,原來你沒死。”

李風輕輕給他一拳,笑罵道:“臭小子,你就不能念哥點好。”

一直旁觀的中年‘插’口問道:“你就是李風?”

他不認識李風,不過李風的大名卻如雷貫耳,被他惦記了七年。

每一個刀口‘舔’血的人,黑道上的‘混’‘混’也好,戰場上的大兵也罷,心裡都會有一個放不下念想。當腥風暫停,血雨間歇的時候,總會躲在一個角落,用自己內心最安靜的地方追憶著過往。

或者是家裡年邁的老母親;或者是新婚燕爾的妻子;或者是嗷嗷待哺的孩子

多少個日日夜夜,小七總會蹲在叢林的樹上,或躺在營地的篝火邊,望著遙遠的遠方,念著一個叫李風的名字。

戰友問小七,李風是什麼人啊?

小七隻回答兩個字:兄弟!

小七拉著跟李風介紹道:“風子,他是我班長吳煌,救過我兩次,過命的‘交’情。”

李風沒有一點矯情,深深鞠了一躬鄭重道:“大恩不言謝。”

吳煌扶起他,爽快道:“你是小七的兄弟,也就是我吳煌的兄弟。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氣。”

李風點了點頭,問道:“你們犯了什麼事?怎麼關在這裡?”

“殺了幾十個人。”小七淡淡回答,彷彿殺幾十個人在他眼中跟殺幾十只‘雞’一般。雖然事實就是如此,可是聽在李風耳中就有點震驚了。

李風嚥了下口水,問道:“多多少?”

“三四十吧,有點記不清了。”小七眼神甚至有點無辜,他很有興致的問:“風子,你呢?殺了多少?”

李風苦笑道:“哥是五講四美的社會主義良好青年,別說殺人,就連打架都沒打過幾次。”

小七詫異道:“那你為什麼會關進這裡?”

李風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自己的遭遇。小七聽的‘陰’沉著臉,邪異的笑重新浮現在臉上,說有機會一定要找齊大海好好嘮嘮。

兩人十幾年沒見,有很多話要說,一直聊到凌晨兩點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吃過早餐去‘操’場上放風。昨天帶李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