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洛撇了撇嘴,不說話。
蘇離拉了拉燎洛道:“喂,說啊。”
燎洛想了想,抿嘴笑道:“不行,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蘇離生氣似的道:“燎洛,告訴我啦。”
燎洛不屑似的瞄了蘇離一眼,卻不回答。
蘇離道:“你告訴我,說不定以後我藏東西的時候也會用得著。”
燎洛聞言,一下子便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了後,又越想越是好笑,小笑變成大笑,最後捂著笑疼的肚子喘著大氣對蘇離說道:“那我
就更不能告訴你了,這方法不適合你,太痛苦了”
蘇離受不了的白了燎洛一眼,卻也終於放棄了再去追問燎洛到底那小廝是怎樣藏起了這絲絹而不被人發現。蘇離現在已經知道橙衣是確定
要在楚王的生日宴上行刺楚王,而且看來那影淮的來到也根本就並非巧合,而是橙衣計劃中的一步。現在雖然還不知道他們要如何在根本就不
允許攜帶武器入場的生日宴上進行行動,但是很顯然的,橙衣最後無論是得手還是失手,都一定同她撇不開關係,而這怕也就正是彈越設計將
橙衣送到她的身邊的理由。
如果橙衣刺殺楚王成功,那麼彈越就可以直接憑藉橙衣是她身邊伴讀而將刺殺一事推到她的身上,到時她和楚王均去,彈越便正可以名正
言順的憑藉他大公子的身份和手中的軍權得到楚王的寶座。這正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謀。
而就算橙衣的刺殺失敗,彈越也還是可以嫁禍於她,一旦她被治罪,那麼彈越成為太子的可能性便也是極大。
而至於橙衣方面,他沒有把這樣重要的證物放在身上以求關鍵的時候要挾彈越,卻是要如此費盡心機的把它送出城外,看來不論成功失敗
,橙衣都沒有求活的心思。可是蘇離不明白,彈越到底是答應了橙衣什麼呢?竟會使得橙衣以赴死的方式來與彈越達成交易。
蘇離想了想,對燎洛道:“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要行動。”
燎洛挑眉笑道:“你要讓橙衣去行刺父王?”
蘇離靜默了半晌,有些不確定的道:“我是不是太狠心了?”她現在是明明可以阻止橙衣的,然而她卻想要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就這樣繼續
下去。
燎洛失笑道:“任由一個想要拉著你一起去死的人去自尋死路就叫做狠心嗎?或者難道你還真得去陪他才不叫狠心了?”
蘇離慢慢的道:“不,只是想起來也相處了很久”
燎洛冷笑道:“可惜他到你身邊卻是為了方便陷害你。”
蘇離慘然的笑了一下,道:“是啊”
蘇離理了理情緒,然後將絲絹遞到燎洛的手中道:“這個,你在生日宴後,安排不相干的人無意的發現它吧。”主使別人行刺楚王,一旦
罪證確鑿便是死罪,更何況彈越還要陷害太子,謀篡王位。只要她任由事情繼續發展下去,再等到事發之後拿出彈越主使的證據,那麼估計他
和橙衣都很難逃過一死。蘇離雖然本來就想要打擊彈越,但卻並沒有想過有一天真的要置他於死地,然而彈越卻顯然是要她死得不明不白。事
已至此,若她此次心慈手軟,那麼下次她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可以逃過彈越的另一次陷害了,所以此次,她是決不能放過彈越的。
蘇離兀自沉思時,燎洛卻接過絲絹玩味的一笑道:“離兒,你真的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我的手中嗎?”這絲絹是彈越親筆,大概也是
世上唯一可以證實彈越主使刺殺楚王的實證,如果燎洛事後不將絲絹交出,那麼蘇離怕就要真如彈越期望的那般背上行刺的罪名了。
蘇離未料燎洛會如此問她,不由一愣,卻又隨即笑道:“燎洛,你如果真想要我被治罪的話,那剛剛就不會把絲絹給我看了。”
燎洛笑道:“那可未必,人的想法是會隨時改變的,離兒。如果我等你被治罪處決後再將這絲絹交給父王,那麼真正一石二鳥的可就是我
了。這誘惑太大,離兒,你不要太相信人會經受得住誘惑。”
蘇離笑道:“可是你不是曾說對王位不感興趣的嗎?”
燎洛撇嘴道:“也不一定說不定既然蘇北說我註定弒親殺友那為何不成全他呢?”
蘇離摸摸燎洛的頭道:“那好,現在最大的主動權在你的手上了。不過生日宴的時候我還是得想辦法提防一下,千萬不能讓橙衣真的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