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披靡,子沉提出建議的時候他自然知道這條建議的可行性和創造性。許一謀不會真的因為子憂也提出了同樣的建議就認為這條建議其實每個人都能想得出來。那麼他暗含的意思倒很可能更是指子憂、子沉恐會成為一山二虎,而這對楚國來說將不知是福是禍。
沉吟了片刻後,許一謀道:“既是如此,顧子憂、顧子沉各領兵一支。分別前往臨瑙和珠江,七日之內,奪下二城。”
蘇離、子憂、子沉三人俱愣。剛剛時候,許一謀明明還不肯答應讓子沉領兵出戰。如今卻非但答應了蘇離的要求,甚至還要子憂另領一支軍隊,蘇離一時之間也摸不準許一謀用意,倒愣在當場。
倒是子沉愣了一下後。反對道:“將軍,此番暗襲最重要地便是不能被鉅鹿發現我們撤走了部分軍隊,所以分出一支隊伍已是勉強,若要分出兩支隊伍。萬一被鉅鹿發現,到時趁著此地空虛,趁虛而入。那該如何是好?”
許一謀瞄了子沉一眼。哼了聲道:“顧子沉。你以為我許一謀打了多少年的仗?難道會沒有用到連七天的障眼法都使不出嗎?”
子沉委屈而無辜的看著許一謀,囁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分出兩支隊伍有點冒險而已”
許一謀指著出口地方向氣道:“那好啊。那你就不要領兵了,還回你的火頭班去!”
子沉無助的看了看蘇離,又瞄了許一謀一眼,低下頭,像個委屈的小孩子一般慢慢地向外蹭去。
許一謀看著已經蹭到帳門口的子沉氣結道:“跟我站著!你這小子聽不懂什麼真話,什麼是假話嗎?”
子沉愣愣的站住,傻傻的向許一謀問道:“將軍怎麼能說假話?”
許一謀聞言,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緩了好幾口氣後,才道:“是氣話,氣話,你聽不出來什麼是氣話嗎?”
子沉認真地看著許一謀道:“老師說,身為統帥,最忌生氣的時候便胡亂說話。因為為下者,哪怕再剛烈耿直,也總不免會有揣摩上意的時候。到時你雖心裡明鏡自己只不過是在說說氣話,但在下位者卻會用心揣摩,會錯意思。這樣很可能便會在不經意間造成無法挽回地錯誤。”
許一謀被子沉一臉認真地教訓了後,心中更氣,忍不住大罵了一聲“去你地”,旋又想起子沉口中的老師乃是戚大將軍,便趕緊地吞了後邊未竟的罵言,表情鬱悶,倒很像是明明知道自己不小心的吞了一隻蒼蠅,卻又不得不一點一點的嚥下肚去。
四人之間尷尬的沉默了半晌後,蘇離打破沉默道:“就按許將軍所說,子憂、子沉兵分兩路夜襲,許將軍留守這裡吧。”
許一謀趕緊補充道:“太子也會留在這裡。”
蘇離想了一想,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這樣子沉那邊難免會出現無法輕易服眾的狀況,但既然許一謀已經做了這樣的安排,那就自然會為子沉考慮周到。畢竟現在是子沉和子憂兩路兵馬,若是她跟去子沉那邊,也不免讓人覺得不妥,更何況倒也真的可能會因她而讓子沉無法完全放開手腳。
主意算是坐定,許一謀突然微微的翹著嘴角,向蘇離問道:“太子該知,事情確如顧子沉所說,分出兩支軍隊去做突襲,其實是一件有些勉強的事情。一旦鉅鹿方面探查出我們留在這的人馬減少,很有可能就會立刻攻打我們。而顧子憂和顧子沉又跟本都是沒有任何真正的戰場經驗的初生小犢,讓他們領兵前去偷襲,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冒險。他們一旦成行,我們的這三支軍隊就等於全都隨時處在全軍覆沒的危險當中。太子您難道一點也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嗎?”
蘇離微微一笑,許一謀帶兵多年,從前雖然一直屈居彈越之下,但其不論是才能還是經驗,都已算是楚國翹楚。此次計劃,雖然看似驚險,但許一謀底下同樣能人無數,蘇離才不相信他會將兩支軍隊真的完全交給兩個孩子去帶。只要許一謀能夠合理的為兩人安排裨將,就算有些什麼波折,想來也不會太大。而在許一謀一方,一來此刻楚軍將鉅鹿圍住,本就採取的是虛虛實實讓敵人摸不清楚軍真正實力的戰略,如果他們本就不清楚楚軍有多少人馬,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楚軍的人馬減少?二來鉅鹿此刻閉門不出,是因為知道在實力上是楚強他弱,最小心提防的便是許一謀設下陷阱引他們出城一戰,所以就算他們對楚軍人數的減少有所察覺,也會害怕這是一個陷阱而不敢輕易的出戰。所以許一謀的情況看似危險,其實卻是一個贏面很大的賭注。
蘇離直視著許一謀,神色堅定的道:“楚離身為監軍,若是無法信任將軍,那我們的這場仗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