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開看著衛幽。
聽完青蓮的話,衛幽的臉色頓時變地十分難看,也不回答青蓮的問題,繼續冷冷地問道:“你還記得,你們家小姐是什麼時候不見了這玉佩的嗎?”
青蓮歪頭思忖了一會兒,方才回道:“奴婢記得好像是今年元宵花燈會的時候,那天小姐逛完花燈會回來,就發現不見了玉佩,奴婢們還幫著找了好久呢。”
衛幽在青蓮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大力地將她手中的玉佩拿了回來,而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神情陰鬱地蓮命令道:“先換衣服吧,這事情一會兒再說。”
青蓮頗為幽怨地看了衛幽手上的玉佩一眼,但又迫於衛幽的yin威,也只能先將玉佩的事情擱下,憋屈地幫他換衣服。
坐在外頭的許蘿,將屏風內的談話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了,悠哉悠哉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喝著,一邊想著等會兒該用怎樣的姿態神情與衛幽說話呢。
衛幽很快換好了衣服出來,他將那塊玉佩緊握在手裡,看到坐在桌邊悠哉喝茶的許蘿,那眼神中的情緒頓時變地複雜非常。
許蘿卻依舊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見衛幽出來,也便站起了身來,巧笑倩兮地對著衛幽說道:“殿下已經好了嗎,這下我總算是能安心離開了,我知道您不願意見我,我馬上就走。”說完便優雅地福了一禮,起身的時候又與衛幽身後的青蓮使了個眼色,便要離開。
衛幽只遲疑了一下,就快步走到許蘿的面前,突然就抓住了許蘿的手腕,而後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
許蘿被衛幽這般突然的輕薄行為嚇了一跳,等她反應過來要抽回手的時候,那手腕卻依舊被衛幽死死地禁錮在手中,頓時便抬起了頭,對著衛幽怒目而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道:“殿下您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
青蓮看到這陣仗,也立馬跑上前來,與那衛幽勸道:“三殿下,有什麼話您好好與我們小姐說,您快先放開她吧。”
衛幽並沒有立馬放開許蘿的手,而是將那塊玉佩塞到了許蘿的手裡,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夏荷書,這塊玉佩是你的嗎?”
許蘿愣了愣,才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玉佩,面上頓時露出驚詫的表情,猛然抬頭與那衛幽問道:“我孃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那裡!?”
衛幽沒有回答,又是長長撥出一口氣,便走到了桌邊坐下,緩緩開口與許蘿說道:“坐下說吧,這件事情,想來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兒說清楚呢”
許蘿皺著眉,狀似一臉不解地坐到了衛幽的對面,等著他開口。衛幽又是一聲不吭地盯著許蘿看了好一會兒,看地許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輕咳一聲,錯開衛幽的視線,將腦袋偏向了一邊去,心想著,這衛幽不會是知道了真相就魔怔了吧,老被這麼盯著瞧她可受不了。
“今年元宵節的時候,你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呢?”衛幽終於開了口,卻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許蘿問道。
許蘿終於等到了戲肉,心中一陣竊喜,面上卻依舊裝著思索的模樣,稍稍想了一會兒,才緩緩回憶道:“元宵節那日,我求了父親讓我去了元宵燈會,那天晚上我玩的很開心,街上有許多好吃好玩的相信,可是那天街上的人實在太多,中途的時候,我不小心與身邊的丫鬟婆子們走散了,我很害怕,就四處找人,後來不知不覺我就走進了一條巷子裡,那個巷子沒有燈,挺黑的,我當時怕極了,一不小心就被腳下的一個不知什麼相信給絆倒了,等我爬起來仔細瞧了,才發現地上竟是躺了個人,當時巷子裡太黑,我也沒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只是在絆倒的時候摸到那人的胸口好像溼溼的,我覺得那人應該流了很多血,我當時更害怕了,立馬就嚇地跑出了那個巷子,可是等我出來之後,心中卻又甚是不安,覺得若是就這麼不管那人,那人流了那麼多的血,肯定就活不成了,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救他,我找到了街邊的醫館,領著醫館的大夫去了那條巷子,看著大夫將他帶走了,我才放心離開了,後來我的貼身丫鬟找到了我,我便立即回府去了。”
衛幽一直靜靜聽著,期間沒有說一句話,他的思緒也好像回到了元宵花燈會的那個晚上,他被衛奕派來的人伏擊,身邊的護衛全軍覆沒,若不是他趁亂跑進了前來賞燈的人流裡,想來也早就一命嗚呼了,後來他暈倒在小巷裡,恍惚間似乎聽到有人在摸著他的臉叫他,摸著他臉的那隻手滑潤潤的,好似上好的暖玉一般,當時他卻連睜眼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他本以為那個人不想管閒事,嚇得離開了,萬萬沒想到她竟還會帶著大夫再回來,被人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