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一角,就能看得人魂牽夢縈。
躲在不遠處的祁安之一直緊緊盯著二人,將他們之間的親暱行為盡收眼底,即使那女子帶著帷帽,他卻也依然能肯定就是秋宛,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金屋藏嬌之人竟然會是當今聖上,他從沒有想到,原來皇上是跟他一樣的心思。
祁安之的心情從未像現在這樣複雜過,若是旁的人,他大可不必顧忌什麼,直接將秋宛帶回自己身邊,可那人卻竟然是當今聖上,除非他不想要命了,才會去跟皇帝爭女人。祁安之就在那裡站了許久,直到雙腿都已經發麻了,才緩緩離開,卻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的心情回到那別院的。
秋慕言和許蘿回到了她的臥房,許蘿伺候秋慕言用了晚飯,吃飽喝足以後,那秋慕言才一臉玩味地看著許蘿問道:“說說吧,今日怎麼會突然到門口來接我,我認識的宛娘,可是不屑做這等邀寵的事情的。”
“還是被您看穿了呢。”嘴上雖是這般說著,但許蘿的面上卻無意思氣餒神色,莞爾一笑道,“我若是說了原因,你可不能生氣。”
“既然你都這樣問了,那朕定是要生氣的,朕還就真的不想問了。”秋慕言面上帶笑,也是不急不躁。
“您就算現在不問,也總是會知道的,我還是先坦白了吧,祁安之似乎已經知道我沒有死了,他還買了旁邊哪所宅子,今天已經試探過了,應該已經知道住在宅子裡的就是我了。”許蘿也不再賣關子了,直接與秋慕言坦白道。
秋慕言雖然還是笑著,但那笑容裡明顯多了些不滿,陰陽怪氣地開口道:“這祁安之倒是也夠痴情的,到現在還不死心,這都追到這兒來了,還真是難纏啊。”
許蘿自然聽地出秋慕言話語的酸味,笑容微微帶著些討好地問道:“那皇上您的意思是什麼呢,您只要隨便找人警告一下,也不怕他不離開啊。”
“宛娘,看來你也是時候要跟朕回宮了,再住在這個別院裡也不妥當,別說是那祁安之找上門的事,就是再遇到上次那樣的事,朕也承受不起。”秋慕言忽然換上了嚴肅的面孔,一本正經地與許蘿說道。
許蘿沒想到祁安之忽然會說這個,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在這別院之中住了這些時日,她也已經開始習慣了,雖然不能隨意出去,但宅子那麼大,她又是唯一的主子,日子過得也甚是逍遙自在,這若是一旦進了宮,要想再過這樣的清靜日子,可就不太可能了。
“皇上,我實在舍不下我的孩子,若我跟您進了宮,那我的孩子要怎麼辦,他們不可能隨我一起入宮吧?”許蘿低了頭,話語中滿滿俱是不捨與糾結。
“朕會把孩子交給妥帖的人撫養,允許你每月出宮看他們一次,這已經是朕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宛娘,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的,你若是喜歡,想生多少都沒有關係。”秋慕言這一次似是打定主意不讓步,語氣堅決地說道。
許蘿又沉默了,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仍是不死心地說道:“皇上,您不是做母親的人,不會懂得骨肉分離的那種痛苦,您若是要強行將我和孩子分開,那我就算同您進了宮,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幸福的,若我的孩子連他們的親生母親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承認,那我還有什麼資格做母親,所以請皇上您不要逼我。”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難道你還想讓朕認下你和別人的孩子不成!”秋慕言被許蘿的態度惹怒了,站起身來,咬著牙說道。
許蘿卻是絲毫不懼,抬頭與他對視道:“我從來沒想過要皇上您這麼做,孩子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我自己定是會將他們撫養長大,皇上若是現在想放手,還是來得及的。”許蘿心中著實氣悶,若是說一開始把孩子生出來是為了要完成任務的話,現在她已經對兩個小包子有了感情,讓她放棄他們不管,那是決計沒有可能的。
“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秋慕言伸出手,一臉怒不可遏地指著許蘿,當真是氣急了的模樣,但卻依舊捨不得對眼前一臉倔強的小女人做什麼,深吸了幾口氣,有些頹然地緩緩放下了手,終是無奈而又沮喪地問道:“宛娘,那你到底想讓朕怎樣?”
許蘿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方才秋慕言那般強硬,她倒是一點都不怕地跟他死磕,現在人家態度軟下來了,她也頓時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了,微微思忖了一下,方才輕聲開口道:“我就是不想進宮,不想跟寶寶們分開”
秋慕言亦是沉著氣,閉著眼想了一會兒,才最終妥協道:“孩子你可以帶著,但這個宮必須進,不然我不介意讓人將你綁進宮去。”
許蘿也知道這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