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也有一段時日了,一直是對我盡心盡力的,我原先也打算過,等夫君考完了會試,就給她二人開了臉,卻沒曾想夫君竟就這麼去了,綠衣和綠綺都是極好的人才,放在我身邊也是浪費了,便想著還是讓她們回了老夫人您身邊,也好再為您儘儘孝。”許蘿不慌不忙,條理清晰地說道。
高老太君其實本也打算把綠衣和綠綺召回來了,畢竟她培養好這麼幾個丫鬟也頗費一番功夫,不能在三房那兒發揮她們原本的作用,自是要安排到別的房裡去的,卻是沒想到秋宛會自己提出來,她原先可不是個這麼有主見的人,莫不是丈夫死了,還真讓她多長了些心眼。高老太后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許蘿一會兒,才開口道:“宛娘你既是也這般說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吧,改天我讓田嬤嬤再挑幾個伶俐的丫頭給你送過去,你身邊的伺候人自也是不能少的。”
許蘿自又是感激地福身行禮,可站起身來的時候,卻是感到一陣眩暈,還好那胭脂及時扶住了她,才將將站穩,臉色卻是愈發蒼白無血色了。
第五話 出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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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請大夫過來吧,四弟妹這臉色太難看了,想來是真得了什麼病了。”大少奶奶趙氏立馬上前來,將許蘿按到椅子上坐下,皺著眉頭說道。
因著高東霖病重,所以大夫這些日子一直是待在府上的,趙氏遣人去尋,不到一刻鐘,那大夫便匆匆趕來了,細細與許蘿把了脈,才起身與那高老太君行了一禮稟告道:“啟稟老夫人,四少奶奶並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已經兩個多月了,只是四少奶奶這些日子思慮過重,近些日子又太過操勞,她腹中的胎兒有些不穩妥,不過也並不是很嚴重,待我開幾付安胎藥給她服下,好好調養一陣子,應就會無礙的。”
高老太君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愣了片刻,才皺著眉頭確認道:“你看清楚了,可真的是喜脈?”
“千真萬確,老夫人放心,這喜脈在下是決計不會弄錯的。”大夫很是篤定地回道。
高老太君沒再說什麼,只是面上的神情頗有些凝重,趙氏一看高老太君臉色不對,便先打發了大夫下去,而後與那坐在椅子上似是在晃神的許蘿微微埋怨道:“四弟妹,你這未免也太過粗心了吧,都已經有了兩個月身孕了,竟是一無所知?”
“是我大意了我以前小日子也不怎麼準,晚個七八日的也是常事兒,再加上夫君這麼突然就去了,我完全沒想到那塊兒,才”許蘿一臉恍然清醒的模樣,怯懦懦地回道。
趙氏輕嘆了口氣,也不好再說許蘿什麼,心中卻是愁壞了,本來三房這一家子就快死光了,也正好是稱了老夫人的意,卻沒想到,會生出這樣一個變故來。許蘿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言語,卻是一直在仔細觀察著眾人的態度,看高老太君和趙氏幾人的表現,似是當真今日才知道她已經懷了身孕,連老夫人都不知道她懷了身孕,想來這府中其他人也不可能知曉,那麼昨日殺她之人看來不是因為孩子和財產,謀殺這種事情,說白了其實很簡單,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情,現在看來既然不是為了錢,那便就只有情了,按著那秋宛原先的個性,和旁人**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可她生的那般模樣,卻是很難讓人不覬覦,莫不是求愛未遂,惱羞成怒,最後因愛成恨,索性得不到就要毀掉,許蘿將她能想到的一切狗血劇情都安在了那秋宛的頭上,越發確認了一個真理,當真是紅顏薄命啊,想著那個殘忍的兇手現在還隱藏在暗處,她便不得不要萬分謹慎啊。
“行了,宛娘就先回房休息吧,你既是懷著身孕,守靈這等操勞的事就莫要再做了,松哥兒的喪事便全都交給你大嫂去辦,你就先好好養著身子吧。”高老太君終於是開了口,雖然那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卻也不會在明面上苛待了許蘿。
許蘿溫順地點了點頭,便被胭脂攙扶著離開了。待他離開之後,高老太君就讓其她人也都退下了,只留下了趙氏攙扶著她回了臥房,高老太君臉色不豫地倚在那軟榻上,語氣陰沉地說道:“本以為他們三房都死乾淨了,我也能落個清靜,沒想到宛娘竟是在這時候懷上了,難道還真是老天爺幫著賤人,不想讓她滅了種!”
趙氏知道高老太君口中的賤人就是那三老爺的親孃,她輕輕地幫高老太君捶著背,柔聲勸慰著她說道:“姑母,您也不用太生氣了,宛娘那肚子可才兩個月,能不能平安生下來都沒個準呢,且就算是生下來了,也不一定就是個男孩,若是個丫頭,不一樣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