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灶的,便準備自己將近著吃了。
而此時的定國公府前院,已是迎來了兩個客人,祭灶的時候一般都是不允許女子參加的,俗語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說法。據說,灶王爺長得像個小白臉,怕女的祭灶,有“男女之嫌“,所以定國公府上的女眷們這一日倒是輕鬆,郝氏便帶著劉若穎挑了這個時候上門。
接待她們的是定國公府二老爺柏晉年的正室黃氏,也是現如今這定國公府的管家之人,她的年歲與郝氏相差無二,原先都是京兆府數得上的閨秀,未出閣的時候也有數面之緣,關係雖說不上有多親厚但也不差。
會客廳裡,黃氏正一派親熱地拉著劉若穎的手誇讚道:“我上一次見穎兒的時候她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呢,這回回來都已經嫁做人婦呢,我怎麼還能不服老喲!”
“夫人可一點都不老,您與我小時候見的一模一樣呢,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呢,若是我也能像夫人您一般一直保持著年輕的模樣,那我可要開心死了。”劉若穎從小就是個嘴甜的孩子,哄人開心自然是一套一套的,定國公府本來就是她要交好的物件,自然是不遺餘力奉承著黃氏。
第三十七話相見惡
黃氏自然十分受用,又是拉著劉若穎的手好一番的誇讚,郝氏在一旁看著笑靨如花的女兒,眼中卻依然帶著愁緒,她不知道自己今日帶了女兒過來到底對不對,但她又受不住女兒的一再哀求沒救全當做是圓了女兒的一番痴心吧。
郝氏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微笑著出聲與黃氏問道:“我這一離京便是三年多的時間,在江陵的時候心中一直記掛著仲言,我姐姐是個命薄的,年紀輕輕就去了,只留下仲言一個孩子,這孩子從小身子又不好,我總是想著替姐姐多看顧著他一些,這三年在江陵我亦是沒有一日放下心過,不知他現在可好?”
郝氏是柏仲言的親姨母,掛心柏仲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黃氏自是不疑有他,“郝妹妹你就放心吧,大爺這幾年都挺好的,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大夫,對自己的身體也是能照顧一二的。”
郝氏聽黃氏這般說,才似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總算仲言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想來祭灶應該快結束了,郝妹妹你難得過來一次,總要見一見大爺的,大爺這麼久沒見你,應該也是掛念的。”黃氏很是識趣地提議道。劉若穎聞言心頭一喜,卻不敢表露在面上,只有些緊張地拿眼偷覷著郝氏。
“這自是再好不過了。”郝氏微笑著點頭應和,看著女兒焦急的模樣,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黃氏立馬派了丫鬟去祭灶房傳話,那丫鬟很快回轉來,與黃氏稟告道:“回二夫人的話,奴婢到了祭灶房的時候,那裡的下人說,祭灶一結束,大爺就離開了。聽大爺身邊的小廝說,大爺應該是去了‘花間’。”
郝氏與劉若穎自然知道“花間”原先是柏仲言姑姑所居住的院子,但那裡已經空置許久,柏仲言突然去了那裡卻是叫她二人有些疑惑。
劉若穎心中按耐不住,也沒心思去細細探究這其中的緣由,便藉口出恭先離開了,走出了房間之後,便懷著激動的心情,快步朝著“花間“走去。
那邊廂,許蘿正在將一個個白胖的餃子從鍋中撈上來。餃子特有的香氣在整個小廚房瀰漫開,許蘿舀了一大碗,拿上筷子和勺子。準備回屋裡慢慢吃,剛走到廚房門口,便看到柏仲言一身皂色正裝站在門口,頭髮一絲不苟地束在玉冠中,他負手站在雪地裡。黑白對照之下,更襯得那張臉如玉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你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應該”柏仲言微微一笑,走到許蘿面前,深吸了一口氣道。“好香的餃子,我可是還沒用晚飯呢,不知能不能給我一碗吃吃啊?”
許蘿小臉一紅。將手中的碗拿到柏仲言面前,嗔怪地說道:“堂堂柏公子倒還要來我這兒蹭飯呢,我這兒可沒什麼好東西,你愛吃就吃罷。”
柏仲言接了碗,順手捏了捏許蘿微紅的臉頰。這才又說道:“我可是特意溜出來看你,這才什麼東西都沒吃呢。”
許蘿咬了咬唇。又將柏仲言手上的碗奪回,“我再與你包一些素餃子吧,你吃不得葷腥,你先去屋裡等著,馬上就好的。”
“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柏仲言臉上的神情有些得意,俯身在許蘿的眉間落下輕輕一吻。
許蘿頓時滿臉臊紅,立馬轉身回了小廚房。柏仲言只是含笑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這才轉身去了內室。
柏仲言進屋沒多久,院子中央那顆大橘樹後面緩緩閃出一個人影,她的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