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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買好機票,她合上電腦,趴在上頭悶頭竊笑,又不關機,散熱不及,不一會電腦就滾燙起來。

樂言問:“笑什麼?”

“報紙。”她指一指他。

“報紙什麼?”

“反了。”她高興,學他。

“胡說。”他抖一抖報紙,自然,沒有反。

婉顏爬到沙發上,盤腿坐到他身邊,朝他鬆鬆呵了一口氣。

樂言嘖了一聲,聞到一股喉燙清涼的甜味,“做什麼?”

“不覺得?自由的味道啊。”婉顏抱著一個抱枕靠下來,伸直了腿,誇張地笑,“與你分享。”

樂言冷盯了她一眼,繼而視線又毫無避諱地落在她牛仔熱褲裡伸出的兩條雪白如藕的腿上。

他差點要問她,清涼不清涼?又轉念,噢,又到了夏天。

“怎樣怎樣?是不是風光旖旎,春色無邊。”婉顏故意踢一踢足,“要不要與我接吻?”

樂言摺好報紙,放回茶几底下,站起來,平靜丟下兩個字,他進房間。

他說:“晚安。”

碗顏好笑不迭,“喂,做什麼這麼一臉視死如歸?才不到八點,你是壽星公嗎?這麼早睡。”

樂言的背影在臥室門口僵了幾秒,仍是說:“晚安。”

婉顏見他進去,呆坐一會,關掉客廳

62、Chapter。 61 。。。

的燈,蹦蹦跳跳進了臥室,外套也不脫,只把自己嘭地扔上床。

“晚安,樂言。”她說。

一室悄然,沒有人應她。

兩週後。國際機場。微雨,但不影響飛行。

兩個人沒有托執行李,樂言的包稍大,婉顏索性只有一隻雙肩包和手提電腦,時好替她拍拍肩上的被雨水附著的一點粉塵,不禁說道:“這一身這麼看,彷彿還是女大學生。”

“喂,聽到沒有,我姐說你撿到的是女大學生。”婉顏趾高氣昂。

樂言正與棹西並排坐著,沒有說話,聞言苦笑,站起來扯過行囊的肩帶俯□與時好擁抱。這樣大方,棹西更不好說什麼。

時好與棹西目送他們入關,樂言高,而婉顏俏,從背後看上去是一種另類的和諧,原來也不是不搭的。

她不禁想起上一回,也是這裡,送走婉顏年歲荏苒,再也不是那類心境了,甚至身體也不再是原來那一具,只有人,還是身邊的人。

人在就好了,不是麼?

她迷惘的笑,忽地一頓,急一轉身,扯著棹西就走。

“怎麼了?”棹西問。

時好有點為難,“要怪若昭,大約尺寸定錯了,感覺快掉出來了。”

棹西錯愕,“這麼驚悚?”

他拖著時好的手,急急地離開。

飛機上,他們就著登機牌找到位置,樂言把兩個人的包塞進儲存格,坐下,婉顏這樣的姑娘,自然選擇靠窗,樂言坐在並排三個位置中間那一格,顯得有些擠,最戲碼,膝蓋以下是極不舒服的。

經濟艙便是這樣,人頭嘈動,可最最可怖的是,前頭一排有一個至多兩歲的小孩,恐怕是第一次坐飛機,沒有好感,哭鬧到底,連巧克力棒攻勢也敗陣。

隆隆地起飛聲裡,孩子已經哭得沙啞,直到進入平流層,夜燈熄下來,一直貪看窗外的婉顏才轉過頭來,伏在樂言耳邊輕輕說:“告訴你個秘密。”

“什麼?”樂言戴著眼罩。

“我永遠也不會再有孩子了。”婉顏蒼白輕笑,“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我差點死了。那才是我人生裡迄今為止最糟糕一天。”

樂言腦海裡翻起種種前塵,第一次見她?他是替錦城取護工不慎留在衛生間的髮帶,卻在門口撞上一個一臉冷然的白衣男人,他沒有道歉,他亦無謂,接著,是她,衣衫不齊,大半個肩裸在外頭,手裡死死捏著一筆美金,狼狽地捂著肚子衝出來。

掉了一張在他腳邊,她駐足,沒有再追那個決然遠去的背影,而是蹲下,揀起那張大額美金。

他記得她的臉,過目難忘,悽與恨一同糅在臉上,沒有哭,這才叫他誤會。

瘋了,一個女孩,落到這種地步。

他原本以為她人生最糟糕的應是另外一天,她衝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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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錦城的臉,說她是害人精,她說她要殺了錦城,一定要,而錦城的病,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不遠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