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坐在她的身邊,臉上滿是諂媚的笑。
天恩轉過臉瞟了他一眼,沒吭一聲,又再一次把精神集中在自己的酒杯上。酒在她的手中盪來盪去,在酒裡她又好像看到許多個英凱。她惦記凱已經夠苦了,根本沒興趣去理會這些無聊的閒雜人。
這個男人看著她的假秀髮自然而然的披散著,乾淨的臉上嵌著那麼一雙動人心絃的眼睛,頓時對她產生了興趣。
“小姐,不介意跳支舞吧?”他顯得很有禮很誠意的伸出的手。
天恩再瞄了他了眼,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厚麵皮?人家沒意思跟你扯上任何關係,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
“不,我沒心情。”她喝了一口酒,感到呼吸困難,心口不舒服,頭也感到昏昏然的,畢竟她是從醫院跑出來的。事實,她根本不是喝酒的材料,加上身體的虛脫,但桌子上的空酒瓶告訴她,她今晚實在喝得太多了。
“你不開心?”他把頭探到她密集的頭髮下直接望著她那張美麗的臉。
這種行為過於隨便了吧?這使她嚇了一跳,臉反射式的向後躲了躲,然後立刻站起,為了避免他再更深一層的“隨便”。
“我倒想唱首歌。”
她再一次踏上這個舞臺,隨著伴奏的響起,揚起了動聽卻悽楚的歌聲:“你和我相約在午夜喧譁的大街告訴我這段感情今夜將會是終點傻傻的看著你眼角不流一滴淚說好了要堅強不流淚我以為我可以讓愛變得很甜美才發現愛情竟是一場殘酷的考驗太愚昧太依戀才放你去自由飛一瞬間愛決堤在今夜雨紛飛飛在天空裡是我的眼淚淚低垂垂在手心裡是你的餘味誰瞭解真心的付出換來是離別我知道愛過後會心碎我相信愛情沒有永遠”
她的音調落,意料中的,全場立刻響起的陣陣的掌聲、歡呼聲、口哨聲、讚歎聲她知道是因為今晚的妖豔引起一堆小混混的調戲。
臺下卻不斷在高囂著:“靚女,繼續唱啊,再唱一首。”
“好,就給給面子。”她對播音員說了一句什麼,很快響起了優然的音樂。
“每當我在夜裡想起你的時候不知道你在哪頭心裡面有許多許的愛與愁不知是否是永遠的傷口當你扔下我一個人說走就走其實我也知道你很難受只是這個世界把你我分兩頭割斷情思與佔有想起你我相愛的時候想起只能在電話裡頭我真的好傷悲好難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夠在一起偏偏換成了回憶我帶你的照片找到海角天邊希望你會在出現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夠在一起偏偏換成了回憶我就算忘記時間也忘記你也忘不了我們有過的甜蜜”
當她唱到第二段的時候,臺下傳來了:“好,好啊!”鏗鏘的語韻,把旋律中那般悽楚的音韻打得一遍離散。
天恩一眼看到了郗澤,心中立刻一震。
第七十六章
他很有氣魄似的站在臺梯上,望著臺上被燈光映得五顏六色的天恩。天恩也同時望著他,他額前垂下了一咎溼發,衣服也是溼溼的,難道外面下雨了嗎?為什麼這裡一點雨聲也沒有,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郗澤的眼神是那麼那麼的銳利,佈滿的血紅的細絲。
他再也呆不住了,再沒這樣的閒情去等她唱完這首歌就氣沖沖的跑上舞臺,粗魯的把她的手一抓,然後就這樣扯著她下臺。
臺下立刻一遍虛叫聲。
“你別拉,你弄痛我了。”天恩在拼命的掙脫著郗澤有力的手。
“喂,你幹什麼?”那個調逗天恩的男人在他們的身後大喊了一聲,希望幫天恩作一個解脫從而得到她的歡心。
“關你什麼事?你最好跟我滾開一邊。”他呲牙咧齒的對著那個男人大吼過去,他實在太心痛天恩在這種地方瘋癲墮落。
接著,他感到腹部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在他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也來不及反擊時候,已有無數個拳頭落在他的身體每一部分。
“停手,你們別打他。”朦朧中,他聽到了天恩激動、害怕而顫抖的叫聲。他知道這個場面很混亂,一定嚇壞天恩。
一陣“乒零乓啷”的打碎玻璃聲響起,他知道自己已睡在玻璃上了,然後,他就失去了知覺。
“停手,停手——!”天恩還在害怕的叫喊著,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住手——!”保安人員立刻叫停了這場“戰爭”。
“澤澤!”她立刻跑過去,扶正了被人打得遍身鱗傷的他。他的手、腳、口角都淌著血,身體還是溼溼的。突然她發現自己對這個澤竟有一種深入心扉的疼痛,天恩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