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繡得好累吧?你的一針一線都是對我的愛啊!對不起,我真不懂珍惜,可是,我無法珍惜啊!”她的雙手揍緊了絲帕,用力地哭了起來,哭出心中的歉疚,哭出心中最痛!
第十九章
第三節
這幾天楊嫣都載著天恩去看寫字樓!她說早在離開南都前就想好回來後開家服裝設計公司。
“其實,你在南都那麼的有名,你那家公司應該在南都開啊!在這裡,你又要從新開始了!”她是心疼也不解她放棄了一切。
“沒關係,只要做一下宣傳就可以了,而且我對自己的設計非常有信心!一直希望能跟最愛的人一起開家婚宴公司,而我就負責設計婚紗的,可,這是夢想,這只是夢想!”從天恩眼裡楊嫣看到了失落的奢侈。這樣的一個出眾的女人,婚姻也是她的奢侈嗎?或許,這就是別人常說的:上天是公平的,賜予你某些東西就會收回你某些東西。
“我老公是做名人雜誌的,他整天去訪問那麼廚師啊!攝影師啊!畫家啊!作家啊!設計師啊!企業家啊!什麼的,我想他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是,雜誌的出版期比較長,是季度性的!”
“沒關係,那先謝你們了!”
“哪裡的話!但得等他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她多嘴地問了一句。
“大概你把公司裝修好了,他也就回來了吧。”
“那等他回來那天,就開張吧!”
“那他就太幸福了,還沒相見就當了主角。”
翔空正站在南都鐘樓腳下,心裡是扎著又扎著,總覺得自己曾經在這裡發生過什麼,總覺得這個地方對於自己來說是那麼那麼的重要,總覺得他應該在這裡多站一會,然後腦海裡一次又一次地去播放一些零碎不清的曾經,也應該想出些什麼來,可是,他卻想不起來,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知道自己心裡有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老婆,無數次了,心裡總有種莫名的牽掛,卻總想不起是什麼樣的牽掛如此折磨著他,現在,他深深地感覺到這個人一定與這裡一定有關,他努力地翻檢著回憶,可是,回憶裡全部是老婆:楊嫣。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楊嫣,楊嫣一下子就撲向他,哭著喊著:“你終於活過來了,終於活過來了。”
“這裡是?你是?我是?”他一連串地問,一面的懵懂。
“這裡是尚陽,你出了車禍,躺在病床上有好幾個月了,我很怕,很怕你就這樣走了。”楊嫣又哭了。
他記得自己叫董英凱,海北華村人,父母已去世,童年的事他都記得,還知道自己是搞文字創作的,其它的就記不起了,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工作過,有沒有妻兒,包括這個女人是誰,他都記不得了。
“你是?”他小心地問,怕傷害了這個女人。
楊嫣沉默了一下,然後低低地說:“我知道你醒來後可能會有這個反應,醫生說了,你受了輕微的腦振盪,可能會忘掉一些你不願想起或者是你非常在乎的記憶,只要多碰以前的地方和朋友,很容易就會好起來或突然就會把一切想起來,而我,是是你的女朋友,叫楊嫣。”
他看到了這個女人眼中有淚,這淚水讓人很肯定她說的話,沒有絲毫需要懷疑的,於是一下就抱住了她:“對不起,讓你受罪了。”
第二十章
此刻的他對面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喜歡與愛,也許就是一種責任罷了。
之後的記憶也全是楊嫣,楊嫣的細心照顧,楊嫣的一切一切,可是,今天,他知道自己應該想起的不是楊嫣,而是一個一直躲在他心裡面喚不出來的人。他從內袋時掏出了車禍醒來後,身上唯一留著的東西,一段漆黑的繡著白梅的絲帕,輕輕地閉眼睛,努力地想,任由思念鞭打得他無比心痛,儘管不知道心痛從何而來!
他走了!嘆了一口氣又一口氣!
“英凱?”遠在背後開著車的郗澤疑慮地低聲說了一聲,然後迅速下了車追上去,卻在不經意間追丟了。
“沒可能!”他又搖了搖頭,推翻自己的疑慮:“背影有點像而已,人都失蹤了那麼多年了,要出現早就出現了,還等到現在嗎?”
“神經病!”路過的一個女子驚疑地瞟了在自言自語的郗澤一眼,扔下了一句話。
郗澤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說話小心點。”嚇得這女子拔腳就走。
看著這女子慌張的背影,又想起了天恩!這個可愛的女人總是被自己嚇得像只小白兔。
記得有一次服裝展後的晚會上,天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