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對不起
你知道我也不忍分離
過去的事情
別總選擇逃避
沒說什麼我愛你
你知道我眼中有淚滴
身後的那段
別總說它美麗
我已經知道
你我在十字路口錯過
如今也在乎不了許多
我知道是時間隔斷了情
改變了大家眼神!”
讓英凱與天恩陷入了深深的內疚與自責中。
好大的雨,天恩把自己關在嚴嚴實實的酒吧裡,瘋癲放縱墮落來懲罰自己,把一切紅塵世事都隔在另一個世界裡。
英凱找到了她,把她抱了出來,天恩醉醺醺的,在他的懷中胡言亂語,最後還把他吐得一身的髒。
大雨中好不容易把她送回了家,好一段時間,她總算是安靜地睡著了。
昏黃的檯燈映得房間的一切昏黃昏黃的,英凱倚在緊關著的窗邊,靜靜地聽著風把玻璃颳得搖搖地響,雨唏哩嘩啦地下,感覺一片淒涼、矛盾混集著無奈。
他想起了那天楊嫣哭泣的眼睛,想起了他最愛的兒子,想起了這個家。真的捨得拋棄這個家嗎?不,捨不得,可是卻又捨不得離開天恩,世上為什麼就不能兩全其美?
天恩在床上不安地輾轉著,英凱走了過去。天啊!她的渾身上下都在發燙,還不斷地顫抖。
“天恩,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凱,我不舒服。”她在痛苦中囈語,她感到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好累,好不舒服。
英凱穿上了上衣,拿了錢包,把裹著被子的天恩抱下了樓。好大的雨,好冷的雨,他努力開啟了雨傘把傘夾在脖子上,然後跑了出去。
幸好,這小區外不難截車,小車輾著水花,飛疾而去。
溼淋淋的走進了醫院,隨著幾位護士急匆匆地把她推進了病房,他靠在牆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燒,像在燃燒著愛恨情仇,也像在燒燋著愛恨情仇。
吊了一夜的針,幾乎是抽掉了董英凱的心。
天恩總算退了燒安定下來了,英凱的心也安定下來了。
“凱!我想喝水。”天恩看著一直守著床邊的英凱說。
他那麼那麼的溫柔,對他那麼那麼的著緊,此刻的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嗯!我去倒。”他放下了一直緊握著的天恩的手,轉了出去。
在轉出醫院大堂時他遇到了楊嫣,是驚愕是擔心是抱歉是尷尬。
“還好吧!”她說,這話讓英凱心疼到骨子裡。
親愛的,你怎麼說這冰冷而又陌生的話。
“天恩生病了。”他淡淡地說,眼睛在不知所措地逃避著。
“那你替我問候她。”她說,透出零碎的淚花。
“為什麼來醫院?”
“孩子生病了!”她輕輕地拭去淚水,強作平靜:“不過,沒事的,我會把孩子照顧得好好的,他是我的全世界。”
他呆住了,看著窗處依然唏哩嘩啦的雨,頓時感到非常內疚。昨晚的楊嫣一定是在慌亂無助不知所措和哭泣中把兒子送來醫院來的,不,他根本無法想象她是怎樣把兒子送來醫院的。天啊!自己究竟對這樣一位一心一意愛著他,想著他直到這一刻還不想傷害他讓他擔心的女人做了些什麼?天底下還有比拋下她讓她一個人負起照顧孩子的責任,讓她受盡寂寞孤單的冷淡淒涼更殘忍的事嗎?她有什麼錯?她究竟有什麼錯,她只是救了一個渴望生存的男人,只是愛上了一個殘疾的無助的男人,只是迷戀一個背叛她的男人。
他一把抱住了她。這個女人無端地為他愛盡委屈,這個女人是他責任,這個女人願意放了他把快樂留給他把悲痛給自己,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
無力地站在走廊上的天恩拭去了懸在眼角的淚,定定地看著這感人的一幕,這是一個幸福的家,一個整齊的家,她不該涉足在內,不該奪去楊嫣的全世界。
夜裡!燈下!蒼白的信紙!鏽蝕的筆!一切醞釀著苦澀的淚!
“從來也不曾孤寂
你的餘溫是一縷縷柔情
一直悉心灌溉著我心田的荒漠
從來也不曾灰心
甜蜜的回憶映著你的笑
一直是我甘願苦苦等你的理由
原來相遇
只是世上最蒼涼的溫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