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上這種店請你吃飯?”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可是我特意跑去為你去買的!”她扁著嘴很傷心地嗔怪道。
不理她慢慢地吃著,暗忖著晴柔的來意。果然,片刻,晴柔瞅瞅旁邊沒人,慢吞吞地開了口:“我午飯在米蘭吃的,看見趙子政和楊波兒也在那兒,那樣子很是曖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實在有點糊塗了。”
曖昧?是的,曖昧!
我和他也何嘗不是曖昧。又回到了從前,那我曾經逃開的過往。我們自自然然地又在一起,他的關懷和淡漠一如既往地給了我,還有別人。
忽一笑,淡然地說:“說什麼胡話呢。你也是身經百戰的,你在這圈裡看到幾個男人一心一意對著一個人的?”嗓子眼哽了一下,“我曾碰到過一個,可被我逼走了。”
心中一陣絞痛,可怕的是,我竟然不後悔!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蠱毒,一旦中了它,哪怕血肉模糊也是擺脫不了的,除非有解藥或者以命相抵。
晴柔呆呆地看著我,終於幽幽地說:“我以為他對你和別人不一樣。”
我的聲音和她的一樣飄忽:“是不一樣。可也僅此而已。”
盛天與J。L合作要籌辦一個慈善晚宴,子政讓我負責聯絡安排事務。他母親是這次活動的主辦方“清遠慈善基金”的主席,這次也要親自參加晚宴。我應承下來,慈善事業是積德,自然義不容辭,我也事事親力親為,務必把人事安排到最好。
等到那一天,宴廳佈置停當,金碧輝煌、豪華而典雅。各貴賓名媛也著時髦華貴的禮服紛紛光臨,真有璀璨生輝的感覺。我正和管事的商量事情,遠遠便見到子政挽著一貴婦緩緩步入會場,掌聲四起。
又招呼了幾個太太落座後,我才走上前去。任夫人身邊已圍了不少人,花團錦簇,子政的那些緋聞女友來的也不少啊。楊波兒很是親熱地攙著她:“伯母,您這邊坐。”
忽然覺得好笑,偷眼瞧著子政,還是慣常的冷漠視之。
任夫人個子嬌小,看看旁邊子政的高大個子就覺得很有趣。但她雍容嫻雅,舉手投足之間那種大家風範是常人學不來的。只是她眉宇間的平和溫柔倒是出乎我意料,一點都沒有豪門貴婦的傲氣壓迫感,雖不能說慈眉善目,但那矜持的微笑真是讓人心生嚮往。
等到一陣拜見奉承後,子政終於與她母親落坐安定下來。
我上前兩步,把程序的紙箋往前一遞:“任夫人,您好。這是待會子的一些節目,您先過目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
她瞅了瞅我,邊接紙箋邊微笑道:“你是單飛羽小姐吧?這是“清遠慈善基金”的活動,怎麼要你做這種事?”回頭責怪子政,“你也太會偷懶了,讓你做點事你就會推給別人,單小姐又不是你的員工,這不是委屈了人家嗎?還不賠禮。”
子政看我一眼,不以為然,眼帶笑意嘴唇微動,正要說什麼,我忙搶先笑道:“任夫人您誤會了。這次晚宴是盛天和我們J。L合作操辦的,所以這也是我的份內事。”
“哦,那就麻煩你了。” 任夫人點頭瀏覽了下單子,抬頭說沒什麼問題。
子政一拉旁邊的椅子:“沒什麼事了。你就坐吧。”
遲疑了下,我還是坐下了。
整個活動相當圓滿,該露臉求曝光率的表演過了;該出錢表愛心的簽過支票了;該宣傳的也弘揚過了。我一直陪著他們母子倆身側,和任夫人談得甚是開心,暗中再次感嘆她雲淡風輕的氣質和善解人意的秉性。
最後,是任夫人上臺親自書寫題字,鋪上宣紙松墨,她手執大蘭竹,揮毫一蹴而就。旁觀的我驚訝萬分,她這筆字實在是太好了。
第二天,拿到了裝裱好的字幅,仔仔細細地欣賞著,越看越奇,我出席過幾次拍賣會,略有幾分眼力。任夫人這字氣韻筆法絕對堪稱名家手筆,而世間居然無名,真是明珠蒙塵無人賞,可惜了!
恰好子政走了過來,問道:“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把字幅傳給他:“是你母親的字裝裱好了,你來看看。”
見他低頭認真觀賞,忍不住說道:“任夫人的書法真不是一般的好,怎也不往這路去發展一下?”
子政的指尖輕輕撫過紙面,雙唇不知不覺抿緊了。沉默了一陣,他才拉過我低沉地說:“書法大師年玄聽說過吧?”
點點頭,他繼續:“我母親十一歲時就拜他為師了。年老一直視她為最得意門生,母親十八歲時,就欣嘆說她以後肯定是青出於藍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