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神色匆忙,朝他們走了過來。
“哥,他交給你了。”陳曉嬌聲說了句,跟谷傲天連招呼都沒有打,站起身,便急匆匆往外走去。
“我靠,都空了三瓶了?”陳北一屁股坐了下去,邊揮手招服務員,邊說,“你這小子,太不夠意思了,喝酒也不喊上我。”
谷傲天沒有吭聲,臉上無任何表情,拿起桌上的煙扔了一隻過去,自己那隻點上了,才把打火機扔給了陳北。
服務員匆匆過來,陳北找她要了只乾淨酒杯,順便又點了一瓶紅酒,給兩隻杯子分別滿上了,陳北才抬眼看向谷傲天:“真的結婚了?”
嘴唇扯動了一下,谷傲天預設。
望著谷傲天,陳北傻眼了,過了好半晌,才咬牙咒罵了一句:“渾蛋!”
谷傲天笑了一下,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狠吧?”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蘇若彤曾經跟他說過,她很愛很愛那個人,還有被肖子易下藥的那天晚上,她人雖是迷糊的,但陳北看得出來,她對谷傲天的愛,已深透至骨髓,是那般的愛戀他。
“為了逼我放手,她覺得我挨處分、被調離,都是因為她的緣故,還有我爸爸媽媽去世的前一天,也曾找過她,希望她能跟我分手,另外,她的爸爸媽媽也堅決反對,她爸爸患有很嚴重的心臟病,為了我和她的事,前些時險些送了命,所以她怕了,所以所以她不惜用刀子來捅我。”帶著酒興,谷傲天沉聲將她所謂的理由說了。
陳北張著嘴,又說不出話來了,他不知道該敬佩她,還是該咒罵她,胸口陪著谷傲天,也在隱隱作痛。
喝了一口酒,谷傲天恨恨地問:“她夠狠吧?”
“這新郎官是誰?”陳北的詢問聲很沙啞,他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是她的同事,那個男的之前就很喜歡她,所以她才能在兩三天內,就將自己嫁掉了。”
接下來,倆人隱入了沉默,陳北惋惜也痛心,甚至還有些許失落感,而谷傲天,滿臉滿眼除了傷心的恨,再沒有別的。
長長一隻煙,燒至到了半截,陳北才嘆息了一聲,說道:“她這麼做,比你更痛苦!”
“是,但她寧可殺死彼此,也不願意跟我一起挑戰,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採用這種決絕的方式跟我分手,她的心太狠了,我都懷疑,她是否愛過我。”
“這個不用懷疑,她正是因為愛你,才會這樣做的。”
谷傲天慘痛地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女人在這方面,考慮的是多一些,而且特別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語,她平時的壓力,應該比你大得多。”
“這個我承認,我已經跟她作了讓步,可她卻還”想到他去澤縣看到的一切,谷傲天的兩隻眼睛就不由變得赤紅,端著酒杯的手,哆哆嗦嗦,幾乎要將酒杯捏碎。
陳北見狀,便輕聲勸解說:“傲天,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應該看開一些,愛她也好,惱恨她也好,一切都過去了,你應該振作起來,不能總沉浸在痛苦裡,男人沒了愛情還有事業,再說世上好姑娘多的是,還愁沒有老婆?”
“哥們放心吧,我今天來這兒只是憑弔一下,她在我心裡已經死了!”就像陳北說的,他還有事業,今後,他還會娶妻生子!
心死之後就是心灰,愛情這東西他已經看淡了,跟她的一切過往,如雲煙,都將隨風而逝,她能做到絕情,他也一樣!
那晚,谷傲天喝得爛醉如泥,後來是由陳北護送著回了家。接下來的日子,谷傲天只埋頭工作,平素他就是一個深沉的人,經歷這事之後,他的話就更少了,一張酷臉總是陰沉沉的,下屬們,極少看到他的笑容。
陳海濤對他的整治,沒有進行第三步,谷傲天撞到南牆不回頭的性格,陳海濤比誰都清楚瞭解,如果他登門求饒,就不是渾身充滿傲氣的谷傲天了,而陳海濤欣賞的,正是他的這一點。
年前的一次常委會,令在檔案局辦公大樓裡僅坐了一個多月的谷傲天,調至到了省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出任發改委主任,雖然都是正廳級,但這個位置,比起水利廳長來,要重要多了。
那一年的五一勞動節,谷傲天帶著感恩的心,娶了陳曉做妻子,對於他來說,娶誰都是一樣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曹偉在他們結婚的那天晚上,跳樓自殺了。
參加婚宴的客人剛剛離去,陳曉就接到了曹琳(曹偉的妹妹)的電話,得知曹偉跳樓自殺,她整個人都瘋了,從此,她父親、她哥哥、以及谷傲天,都成了她的仇人,她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