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恥的無賴,放開我!”這次,蘇若彤掙得很激烈,無奈,他的手臂像鐵鉗,氣力也拼不過他,她便改用雙手去掰他的手指,“既然你給不了我婚姻,還纏著我幹什麼?”
“笨,纏你是喜歡你呀。”谷傲天用痞笑對付她。女人都這樣,爭一爭鬧一鬧,最終不一樣服帖了?
像剛才那樣,他吮著她雪嫩的頸輕哄:“寶貝兒,那就是一張紙而已,除了這個我不能給你,其他的,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錢,還是房子?”蘇若彤悽然一笑,“你以為我會稀罕你這些?”
當然不會稀罕這些,嫁了我,一切不都有了。
換成別的女人,谷傲天早拂袖而去,面對她,卻莫名其妙有些不捨。他賠著笑臉,繼續輕哄:“不是我不願給,是我有苦衷,乖,聽話,別再擰了。”
說著,唇湊上去,想吻她。
“滾開!”蘇若彤猛然一個扭肩,掙開了他的禁錮,之後面向他,“臭流氓,我算是認清你了,你說說,你用這種法子玩弄了多少女性?”
谷傲天的臉一下陰得嚇人,眸光似冰,冷冷看著她不說話。
蘇若彤閉上眼,吸了好長一口氣,隨後睜開眼,輕問:“你愛過我嗎?”
谷傲天勾唇,淡笑。
“既然不愛,又給不了我婚姻,你還不快滾!”她咆哮起來。
心,被撕成碎片,一片片地飄落到地上。淚尚未湧進眼眶,就硬生生的,被她嚥進了肚裡。
原來,他一直是在玩弄她!
谷傲天看著她,唇邊的那抹譏笑,若隱若現。
也許從頭至尾就是一個圈套,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像她這種矯情的女人,他不會再留戀絲毫。
一聲沒吭,站起身就走,隨著他的起立,信封灑落到了地上。
她彎腰拾起,追上去:“錢也帶走。”
“不了,就當是那晚的費用。”
防盜門“嘭”的一聲,被關上。瞧著關閉的門,蘇若彤一動不動呆站哪兒,不知何時,慢慢滑出的淚,潤溼了她的小臉。
恩重如山
許久,腿腳有些痛了,雕塑一般的身體才有了動靜。
瞧著手中的信封,她恨恨地一笑:費用就費用!
他能把她當成那種女人,她就不能把他當成牛郎?這錢她不還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去。
呼啦啦幾下,她將臉上的淚抹了個乾淨。像他這種垃圾,沒什麼好留戀的,從今往後,這人死了!
接下來,她開始消屍滅跡,首先將手機內撥打的資訊刪除了,之後匆忙前往房間。
她的床他剛睡過,枕上肯定染有他的氣息,她要把床上的東西統統換掉,不然今晚沒法睡了。
進了房,卻發現他深色外套躺在床中央,而床頭櫃上閃閃發光的,正是他的手錶。
抓起這兩樣東西,她想扔,能扔多遠就多遠,但是,她卻不能。於是氣呼呼拿到玄關,等會他一來,她就扔出去。
谷傲天窩了一肚子火,飛車離開小巷。
哼,還以為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結果更惡俗。
想想剛才低三下四的輕哄,他就惱,長這麼大,不論男女,他都不曾這樣對待過,還有剛才那番話,他也只對她說過,可這該死的,她卻還拿喬。
回到家,他脫 衣洗澡,直至這時,才發覺外套及手錶忘在她家了。
當時,他沒打算回家,準備就留在她那過夜,一是懶得動,二是一個女孩子家孤身住在那種地方,他不放心也心疼,去她房間時,便像在家中一樣,脫了外套,摘了手表。
算了,手錶外套都不要了,除非她主動示弱。
洗了澡躺上床,滿腹惱怒散了許多,只是怒氣消散之後,胸襟就空了,像是失了心落了肝,空蕩得難受。
小東西,你這麼較真幹什麼。
在這一瞬間,他居然很想念她,如不是突發這狀況,此刻,她肯定像貓一樣,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那晚,他折騰了半宿才睡著。
第二天,谷傲天剛到辦公室,陳北一身警裝就來了。
王寧泡好茶,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老實交待,那小姑娘是誰?”陳北壞笑著開了口。
“得,你少拿我當罪犯審。”
陳北哈哈一笑:“今天我穿警裝過來,為的就是審訊你,快說,那女孩子是誰?”
“一個朋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