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到門前眯眯含笑的人,蘇若彤並沒感到吃驚,跟蘇華說了聲,便一臉平靜朝胡曼雲走了過去。
“彤彤,媽想找個地方跟你聊一聊,行嗎?”胡曼雲陪著笑臉的詢問很小心,伸出手,親親熱熱想挽若彤的胳膊。
蘇若彤點頭輕嗯,手揚起假意調整挎包,不著痕跡躲開了她。
“報社旁邊有家茶樓,以前我常和講述人在那兒見面,環境挺不錯,如果您不反對,我們就去那兒坐一坐。”她臉上也掛著笑,只是她的笑很客氣,好似在對待採訪物件一股。
“是紫茗軒茶樓?”
“嗯。”
“行,咱娘倆就去那兒坐坐。”
娘倆?對這個稱呼蘇若彤感覺好笑,之前咋沒聽這樣叫過?
接下來,倆人一路無語,等到了紫茗軒,服務員上好茶離開,胡曼雲才帶著愧意開口了:“若彤,媽不知道怎麼開口啊。”
“如果您是替子易求情,就不必了。”蘇若彤既冷靜、也堅定。
“子易一而再的犯錯,我也不想替他求情,可唉。”胡曼雲嘆了口氣,接著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我是他母親,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倆鬧,不管吧?”
“媽的意思,我在找他鬧?”
“不不,媽不是這意思,媽是說,不想你倆落個離婚的下場。”
“作為女人,誰也不會願意落這個下場。”蘇若彤手捧茶杯,目光直視胡曼雲,“媽也是女人,我想問問,假若這事發生在您的身上,您會怎麼處理?離婚,或是閉隻眼睛繼續過下去?”
“這個”胡曼雲支支吾吾,不好作答。
此次談話,和上次完全不一樣,蘇若彤態度堅決,言語間無不透著犀利。胡曼雲來前就深知,兒子這婚是沒法挽救了。
說實話,如不是怕那野種得了好,她才懶得管呢。
好似很傷感地嘆息了聲,胡曼雲沉痛地說:“事情到了這一步,媽沒臉再求你原諒子易,都怪我沒把他教育好,是這死小子配不上你。”
蘇若彤暗自鬆了口氣,沒吭聲。
“這事要是發生在媽身上,媽肯定也會跟你一樣,所以來之前,媽就作了最壞的打算。”胡曼雲輕輕撫上蘇若彤捧住茶杯的雙手,眼含懇求說,“彤彤,媽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瞞住爺爺
接下來,胡曼雲含著眼淚,把老爺子患胰腺癌的事說了。
和肖子易一樣,蘇若彤也被震呆了,胸口痛痛的,好想流淚。嗓門粗如洪鐘,且又慈祥可愛的爺爺,真的只能活三個月?
她難以置信!
蘇若彤的反應令胡曼雲非常滿意,她問:“雖說你嫁進肖家時間不長,但爺爺對你彤彤,你說說,爺爺待你怎麼樣?是不是跟你特投緣?”
蘇若彤沉浸在震痛中,緊咬雙唇沒吭氣。
胡曼雲抹了把淚,繼續煽情:“你可能不知道,他每個雙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樂呵呵吩咐劉媽,說我孫媳婦要回來,要劉媽多買菜、買好菜。爺爺是個粗線條的人,平日裡哪管這些小事,他是太喜歡你,才時時刻刻惦記著。”
蘇若彤相信這是真的,她跟爺爺的確很投緣。
她吸吸鼻涕,問:“爺爺怎麼不住到醫院去?”
“彤彤,媽說的都是真的,媽怎麼可能拿這事來騙你!”胡曼雲以為她在懷疑。
“不是,我是說爺爺病成這樣,怎麼不勸他住到醫院去。”
“我和你爸還有奶奶,都勸了,但他死活不願去,我猜他可能知道了一些。這個時刻,如果他知道你和子易要離婚,肯定肯定會非常傷心。”胡曼雲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起來。
胡曼雲只是恨透了楊小柳,對公公,就像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很敬愛。
蘇若彤手捧茶杯,不肯表態。
一講爺爺的病情,蘇若彤就明白所謂的不情之請,就是希望她不離婚。不離婚,她做不到。
“彤彤,媽希望你把這事緩一緩,等爺爺快快樂樂的離開之後,咱們再來談這事,行嗎?”
沉吟了一下,蘇若彤抬起頭:“媽的請求讓我為難了,爺爺這種狀況,如果我還堅持要離婚,似乎太不近人情,我做不來也狠不了這個心,但和子易的事,那怕再多拖一天,我也不願意。”
“你想辦了離婚後,還瞞著爺爺?”胡曼雲是誰,一猜就中。
“是的。”蘇若彤點點頭。
她沒住在肖家,加上東奔西跑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