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曾是姑爸爸身邊的丫環,也是耿府田管家的孫女,可現在已經是官太太了,阿吉可不能像以前那樣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花田的服侍了。現在花田已經不是小丫頭了。而且花田客氣,他也不能把人家的客氣當隨便了。
見阿吉沒有接著她手裡的水,花田便露出委屈的表情道:“阿吉少爺這是跟我生疏了麼。”
阿吉有些抓狂了。以前的田姨的性格可是很爽利而且強悍的一個人,不似花蓮姨那般靜柔內斂的,現在這表情讓他很招架不住。
“沒”阿吉看著旁邊的戴繹,希望能向戴繹求救,卻不想戴繹根本沒有插手的打算。在一旁涼涼的看戲。
他是個孤兒,在娶花田之前並沒有什麼親人。離開京城,他心裡也是掛念著王爺而已。而花田在耿府有親人,而且花田也是耿府的人,雖然出嫁了,可花田的心還在耿府,還在景然院,也記掛著。
現在能到了阿吉,耿府這嫡長孫,花田不激動熱情地才怪。
“你別看你戴叔,趕緊把水喝了,這麼遠的路,不喝得水怎麼行呢。”見阿吉向戴繹求助,花田一下子收到了剛剛的委屈表情,又恢復了爽利的樣子。
出來這麼多年,她也早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強硬的丫頭了,在廣州跟著戴繹雖然不會吃什麼苦,可也常跟著那些官家的打交道著,整個人也圓滑不少。
而且在廣州,她為了不讓那些官員給戴繹送妾,都是以一副彪悍的母老虎姿態護著後院。雖然外面的傳言對她不好,可她並不難過,因為戴繹理解她,也支援她,在外也表現著他怕夫人的形象,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田姨,你現在不是姑爸爸的丫環,也不是耿府的小丫頭了,不用服侍我。”阿吉出言道,覺得還是跟花田說一下,戴繹現在也官居六品,而他雖然有個武狀元的頭銜,可並無官職在身。若是讓人看到六品官太太的田姨服侍他,定是說不過去的,雖然他覺得田姨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他很好,很親切,可規矩還是要的。
“不管我嫁給誰,是幾品的夫人,我都還是耿府的花田,是主子的花田。你是耿府的嫡長孫,也是田家的主子,我服侍你也是應該的。”花田見阿吉喝了水,收回了碗堅定地道,耿府是她從小的家,靈主是她永遠的主子,如果沒有靈主,也沒有她如今。
對耿府,那是她的家,那裡有她的親人,雖然她只是個奴婢,可對耿府花田還是承載著不一樣的感情的。對靈主,她是敬是重,是忠是尊,也有更多的依賴和依靠的。
旁邊的戴繹微微一笑,他理解花田,如同花田對耿府的感情,對耿側福晉的忠心,他對雍王府,對王爺也是如此。
“姑爸爸有你這樣的忠心的丫頭很幸福。”阿吉只覺得那碗水很甜,耿府有了田家真的很幸運,田家的人對耿府都很忠心。而姑爸爸真的很幸運,身邊的人個個都很忠心,對姑爸爸更是有著超乎主僕間的感情。同時,他也為姑爸爸開心著,姑爸爸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人喜歡她,不自覺地想依賴想跟在姑爸爸的身邊。
如果不是身份約束,如果不是男女有別,他都想像小時候一樣粘著姑爸爸,阿吉嘆了口氣,長大真不好。
耿精衛若是在這裡,一定會拍拍阿吉的肩膀鄭重地道,叔當時也是這麼過來的,也只有你能理解叔當時的心情啊。
“我能跟著主子是我的幸福。”花田微微一笑道,心裡對耿精靈是非常感激的,言出,卻並不解釋。
久久,他們的人還沒有回來,無論是阿吉還是戴繹還有站在明面上的粘杆人都看出了這段路的不尋常了。
粘杆來的人只是一部分,而且為了不暴露粘杆,戴繹並不派粘杆去探路,為免出事了讓人查出什麼來。所以用的也只是一般的護衛,可是就算是一般的護衛也是他培養出來的,雖然沒有粘杆這麼出色,但也不會差到哪去。這麼久了,人卻沒有回來,戴繹臉上的神情更為的凝重了。
“戴叔,還是我去前面探路吧。”阿吉出聲道。他們並沒有走官道,官道雖然通行方便也安全一些,可是程式什麼的也麻煩,還有各路的官員打交道,所以戴繹和阿吉都省了這一程式,走偏路。
“讓其它人去吧,阿吉少爺可不能冒險了。”本來走回馬車的花田聽到阿吉的話,便出聲反對了。前面看起來是危險了,而且是等著他們了,她怎麼可能讓阿吉少爺卻冒險呢。
“阿吉留下,我去。”戴繹出聲道,他也不可能讓阿吉去冒險,前方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等著他們呢,而且現在看來,應該是衝著他們來的。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