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曹小雷霎時轉過了腦袋,一雙眼正平淡的盯著他其中還閃現幾分冰冷,任李所長此刻火冒三丈,也是沒敢打,心裡沒來由的冒出一種心悸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多年前貌似出現過,當時他還是名年輕的警員。
他押著江洋大盜的死刑犯去法場的時候,第一次見過這樣眼神!
“急能解決問題嗎?”
“愣著幹什麼?走吧去會議室,商量一下怎麼辦。”
不覺間兩個人的位置竟然顛倒了過來,曹小雷竟然冷靜指揮著李所長朝前走去。急是不能解決問題,但是曹小雷接下來這幅太冷靜的樣子,真心就是讓人看過一眼就有一種想要扁他二百五十次的衝動!
尼瑪的!
你是丟槍的!
你竟然3泡了杯茶坐在會議室裡優哉遊哉的參與討論槍丟哪去了你想氣死人嗎!
討論了大半天沒有線索,別人都心急如焚,你丫的竟然哈欠連連,繼而打起了瞌睡,你能正經點嗎?平日裡眼神看見雌性物種不正經也就罷了,現在關係到你的切身利益,你竟然還這樣,你是人類嗎?
李所長滿臉的黑線飄蕩,有種想要拿把刀自刎的絕望感。
“這把槍沿途還有誰接觸過?”
“我幫小雷拿過一會,他脫了上衣去制服歹徒了”
金蘭小聲的低頭如實道。
她剛說完,李所長便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線索,誰知跟局外人一樣的曹小雷竟是突然睜開了雙眼,來了一句“金蘭沒幫我拿槍,槍我一直揣在兜裡,我要不傻怎麼會把槍交給別人,別亂說想清楚再說。”
意味深長的瞅了金蘭一眼之後,曹小雷再次沒事人一般閉上了眼。
這幅鍘刀在頂也渾然不懼的樣子,要是放到抗日戰爭時期,倒是個乾地下黨的好料子,估計被逮住後,都能氣死急死鬱悶死逼供的漢奸走狗小日本。
金蘭咬了一下紅唇,心裡一熱沒再說話。
她知道曹小雷這是在保護她,將她與這件事情隔離開,否則的話萬一這槍真後來惹事,她也逃不了被處分甚至免職的厄運。
“小金,你再想一想當時有沒有幫他保管槍?”
“沒有!”
曹小雷又搶答了一句,這下金蘭只能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沒有”
而再次求證鄭清奇,這敗類現在正臉上一副焦急的神色,心裡早跟過年一般恨不能敲鑼打鼓了,他才不拆裝曹小雷的謊言!事情搞得一團亂麻他才喜聞樂見,最後槍找不到,這貨被免職被處分就少不了了。
所以鄭清奇很是配合的說了一句,“金蘭沒幫曹小雷拿槍。”
一晃間這槍還真就如同魔法師手裡撲朔迷離的撲克牌一樣,不知去向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李所長都急的腦袋被門擠了般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分發出去的就是假槍?不過甩了甩腦袋,他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因為即便他再無能,對於槍械管理這種關係自己仕途的事情,他還是一萬個仔細的!
一直到深夜,都沒討論出一點結果。
最後李所長一怒之下,將曹小雷扣押在了拘留所,等候處理。
而這貨就跟解脫了一般,點點頭就乖乖的去了拘留所要了一床毯子,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一覺了,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實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月上樹梢,路燈清冷。4
在富揚市西郊的一處偏僻的小巷裡,兩三隻流浪狗正在為了一塊骨頭打著架,忽然一道明亮的車燈照來,這三隻狗驚恐的愣了愣隨即朝一側逃開了。
車子速度不快,慢慢靠近後才發現這車子竟沒有拍照,是一輛很久的桑坦那。
周身的泥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濺上,已經乾巴巴的如同花紋密佈在車身上,其中還粘著一些已經乾枯的落葉,就彷彿是剛從博物館出來的一般,放在大街上都沒人去盜竊。
朝裡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這車子停在了一處樹蔭籠罩的角落裡。
周圍沒有任何的建築沒有光線。
車上走下了一位男子,他環顧一週朝此處小巷的深處走去。
這處小巷在地圖上叫做新安巷,不過在剛出版的新地圖中,這個小巷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做俊美花園的小區,它即將就要被拆除,周圍的居民已經搬走了十分之九,剩下的在月底的期限到來時估計也走了。
因為此事,現在這一片也就來了很多流浪者。
男子刻意在靠近樹林的小道上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