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滾出去!”
黑衣男子表情冷漠的重複一遍,鄭鴻天隨即吼了一句。王坤已經死了,讓他怎麼說?
“帶走,交給老大處理!”
一聲令下,上來四人按住鄭鴻天將其打暈扛了出去,有名值班的小護士看見嚇得花容失色,男子一點憐香惜玉也沒有,上去就將她手刀放倒放在了病床上。
凌晨一點,玉帶江畔涼風襲人。
地上已經擺了九個不同的人,這些人都是近月來與陳太華有過口角爭鬥的人。
從夜店裡面看場子的打手,到小區裡面保安清潔工,再到鄭鴻天這樣的大佬,一個個都被冰冷的江水澆醒驚若寒蟬。在他們面前是一群筆直挺立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他們中間有一個凳子,上面坐著身材魁梧的陳凱。
“你先說,說說這幾天都幹了什麼,詳細點。”
陳凱指著右邊第一個倒黴蛋,這人是個清潔工曾經因為陳太華亂扔菸頭拌過嘴。
“我我什麼也沒幹啊我冤枉啊”
沒見過這等場面的清潔工,渾身發抖變得結結巴巴,然後嚇哭了。
“拉下去!”
隨口一說,上來一名黑衣人就將這名清潔工拉到了江邊,眾目睽睽之下數刀猛捅送對方去了極樂世界。
“剩下的都老實點,第一別廢話,第二詳細點,第三別抱怨。”
陳凱再次平靜道,然後指了指右邊數第二個男子。
這人見了血光已經襠裡嚇尿,話語雖然哆哆嗦嗦,但總歸聽話的將幾天來所有的事情說了個詳細,不管是吃飯上廁所還是接孩子送老婆,事無鉅細一一說來。
然後從他向左,每個人開始依次交代。
到了最後的鄭鴻天,他只說了一句:“我一直都在病房待著,也許大家之間有誤會,在麗山市我鄭鴻天也算認識不少人,敢問老大是誰?”
陳凱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個麗山市不入流的小頭目,在他這等梟雄的眼中,屁都不是!
“王坤在哪裡?”
“”
“你說不說?”
“他被我殺了,丟盡了玉帶江,就在昨天晚上。”
鄭鴻天見對方一點面子不給,擔心自己小命不保老實說出了王坤的下落,但陳凱聽完卻有點狐疑,“為什麼殺他,聽說王坤可是你的得力手下。”
“這個不能說。”
戴綠帽子的事,鄭鴻天可不想說出,混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有點骨氣。
“不說?那你就爛在肚子裡吧,都拉下去收拾乾淨。”
陳凱說完就起身向車走去,隨即身後傳來了叫喊聲,還有痛吼聲。鄭鴻天還想再說幾句,拿出自己的身份求一條活路,但沒等喊出話就被一刀插在心窩奪走了生命。
江畔鮮血染紅。
黑衣人拿出鐵鍁將帶血的泥土鏟走,又用江水沖洗乾淨,便上車離去。
九條生命,在盛怒的陳凱眼裡,似乎一文不值。
他最疼愛的兒子,他陳家的種都斷送了,這個世界他還在乎什麼?就是神佛來了,他都敢嗜殺!
這些人回到雲臺區緊靠市立醫院的金輝四星級酒店時候,等候已久的曹小雷露出了身影,他輕易的就辨出了誰是陳凱,那種江湖老大的身份舉止投足間當然有些不同反響。
陳凱住進的是總統套房。
門口有一個人時時刻刻把守,探聽清楚之後曹小雷就回了別墅。
第二天起床之後他就找到六指的電話打了過去,對方有點緊張的報了住址,然後曹小雷驅車直接過去了。雖然陳凱近在眼前,但想要殺他還是有點困難,必須要找六指這樣的技術人員幫他搞定一些事情。
找到六指住著的大雜院,門外正有三個討債的人堵在他家門口。
“老六,欠的錢今天該結清了,再說沒有別怪哥幾個不客氣!”
“別再說等幾天,這都等了半個月利息都翻了一倍,你再敢耍賴信不信現在就讓你也去住院,正好跟你娘做個伴!”
六指臉色驚恐的苦笑著,一個勁的道歉。
可是前幾月他媽住院,手頭沒錢逼急了去找人借的那一萬塊錢高利貸,轉眼成了六萬元,他確實無力償還。家裡能賣的都賣光了,空蕩蕩就剩一張床一個凳子和桌子,就是賣了也沒幾個錢。
“給不給,就會騙人拖延日子!”
上去扇了他一個耳光,為首的男子瞪圓了眼珠。
“洪哥,我真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