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意看上去挺養眼,卻總有種森然的感覺。
但就在四人才下了一層樓的時候,柴東無意中朝樓下一看,登時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就是那點隨著酒勁輕飄飄的感覺也是灰飛煙滅!下面居然有警察!而且上來了!
額頭頃刻冒出一層冷汗!
來不及說什麼,趕緊讓兩名馬仔拖著金朵朵再次回了屋子裡,然後關上了防盜門。
找人在金朵朵還有東北小夥的嘴裡塞上毛巾之後,又讓屋子裡所有的人禁聲,其中一名馬仔拿著不知真假的手槍站在客廳裡,說了句誰敢吱聲誰先死的話,然後屋子裡靜的已經是掉根針都能聽見。
柴東故作鎮定的將嘴裡的口香糖捏出,然後黏在了防盜門的貓眼上,但他臉上滾滾的汗珠卻是出賣了他。
三個人都緊貼在防盜門左右,手裡拿著利器。
膽戰心驚的等了許久,除了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之外,再沒聲音出現,柴東將貓眼的口香糖扣下,朝外眯著眼看了許久,空蕩蕩的樓道里還真沒有人。
他急忙又跑到陽臺朝下看去,就見方才的兩名警員,正和一位老太太聊著天,聊完之後親切的擺擺手上車走了。
這時他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似乎確定了兩名警員並不是朝著他來的,而是為了別的事,亦或是來順道走親戚串門了。不過柴東這種道上的老油條,當然謹慎的要命,為了安全起見,就放棄了今天送貨的行動,找電話與那位等著腎源的富翁約好了明天見面。
緊張的房間裡,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慵懶,一幫被供養等著出賣器官換取可憐金錢的男女,回到床上繼續等著金主出現了。
小黑屋裡,金朵朵低聲抽泣著。
她緊緊蜷縮著身子,看著四周的黑暗,心情緊張的快要崩潰了。
A棟樓的外面,緊挨停車場的茂密松柏林子,一隻尋食的流浪貓像往常一樣的溜了進去,準備找只倒黴的老鼠打打牙祭,不過剛邁著淡定的貓步走進去十幾步就喵一聲再次原路奔了出來!
原來裡面正蹲著一個人!
這人正是葉晴的那位男搭檔!
他正拿著一個簡單的望遠鏡,窩在林子裡緊緊盯著A棟樓的門口。
警用桑塔納一路疾奔,葉晴幾乎都顧不得紅燈還是綠燈,直到進了市局之後,更是馬不停蹄的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