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牛最近怎麼瘦了?”
曹小雷笑呵呵拍了對方敦實的後背一下,然後便是坐在了座位上,“哥,非洲一行很危險吧,我看新聞了。”蠻牛遞了一根菸給曹小雷,後者沒抽而是將軟中華夾在了耳朵上。
“還成,天塌不下來,我就死不了。”
“哥”
蠻牛聽曹小雷調侃完,剛想說前些日子的事情,以及段波的遭遇,卻閉住了嘴巴。因為旁邊的曹小雷,已經如同往常一樣,開始悶頭大吃大喝。
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蠻牛深吸一口氣,有些失望的撥出來,然後繼續點根菸抽了起來。
想著段波病床上的慘樣,他是沒有胃口吃飯。
兩個胳膊肘子撐在餐桌上,他瞅了一眼曹小雷風捲殘雲的快意樣子,忽然感覺也許是他太過高估三人間的情分了,他們是當曹小雷為大哥馬首是瞻,而對方也許根本沒拿他倆當回事。
有種叫做心寒2的滋味,從身上浮現。
蠻牛開始遲疑,到底要不要說?
說出來,如果曹小雷攝於南門和兄弟會的勢力,拒絕出頭怎麼辦?日後還做不做兄弟?
“你怎麼不吃?”
曹小雷忽然仰頭說了一句,眼神有種不理解一般。
“沒胃口。”
蠻牛深吸一口煙,有些無力的道。
就在這時,曹小雷才頓了頓,繼而再次啃上了大骨頭,滿是油光的嘴冒出一句,“你不吃飽飯,怎麼幫段波找場子?餓著肚皮去找別人拼命?快吃,吃完出發!”
聞言,剛唏噓一番人情冷暖的蠻牛,頃刻呆滯住了。
“哥,你都知道了?”
蠻牛有些興奮的道,身子更是貼了過來。
“廢話,你們是我的兄弟,被人揍成那樣我能不知道嗎?快吃,吃完去找場子。”曹小雷說完拿起一根大骨頭放在了蠻牛身邊,然後酒杯倒滿雪白泡沫的啤酒,兩人碰杯一下咕嚕嚕喝了下去。
這下蠻牛臉上的不歡,算是徹底的煙消雲散,消失了好幾天的胃口再次附體,與曹小雷光著膀子大口吃喝起來,一個小時後,肚皮溜圓,兩人帶著一身酒氣出門了。
上了車,輝騰猛踩油門,轉眼間疾馳而去。
新天地商業街。
雖是午時烈陽罩頂,但還是擋不住絡繹不絕的人群紛紛踏至,其中的繁華可見一斑。
經歷了上次蠻牛和段波事件之後,兄弟會不僅沒有罷手,反而再次出手搶下了幾個好的夜店,硬生生將原本屬於南門的地盤吞去了三分之一,而南門的老大陳銘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怒。
陳銘向來以城府深出名,在他沒翻牌之前,誰也不會猜出他到底玩的怎樣一盤棋。
新天地中間,一家名字叫做“好再來”的KTV門前,低調卻貴氣的輝騰停了下來,然後車門開啟曹小雷沒叫蠻牛下車,他自己大搖大擺橫眉冷目的便走了進去。
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腳,將前臺旁邊隱藏的消防設施窗踹開了,裡面一把鋒利的斧頭被他拿在了手裡,然後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視線裡,使勁掄起哐啷一聲將兩個擺在左右的大瓷瓶打破了。
“有沒有看場子的,快出來?”
一聲暴喝,他沒事人一樣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沒等三兩分鐘過去,便是一行十幾人出現在了眼前,個個刺龍畫虎好不威風,而且瞅了眼被砸的一地狼藉的現場,看向曹小雷的眼神,也變就是帶了幾分暴怒。
這個店,可是作為兄弟會在新天地的總舵。
如果這個店3,被人平白無故砸了,兄弟會再連聲屁都不敢放一個,就真是萎了。
“兄弟,你是自己把自己廢了,還是哥幾個幫你?這是誰的地盤,相信你也明白,狠得話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一個理著光頭,光著膀子胸前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男子道。
“好吧,來幫幫我吧,我閒的蛋疼。”
曹小雷拿著斧子哼了一聲,輕笑著道,這幅玩世不恭挑釁的樣子,隨即便是招來了對方的一擁而上,然後在大廳內生猛的開始上演一場沒有刪減版的格鬥比賽。
參賽者接近三十人,無一不是彪形大漢。
唯有曹小雷,顯得有點不起眼。
過程慘不忍睹,酣暢淋漓,顛覆常規。
結果曹小雷從開始站到了最後,斧子沒出手,卻愣是將身邊的大漢撂倒了一圈,並且在一聲聲的慘叫中,每人都來了一個斷胳膊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