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直盼著回去,他離不開那個天地,不會甘心束縛在這裡。
天還灰濛濛亮的時候,孟崩山中就有一輛越野開了出來,明亮的車燈在山中猶如一道創世的神光,分外耀眼,車上有贊比,一位長相粗獷的司機,還有就是曹小雷以及依偎在他身上的櫻子。
叢林之旅結束了,她的天堂也隨之破碎了。
一路向東,又轉了幾個彎道之後,到了華夏與緬甸接壤的地方,贊比走下車來,凝視著曹小雷這位異國他鄉的兄弟,眼中是絲毫不掩飾的友情,“以後記得常來玩玩,哥隨時歡迎你。”
“好的,以後贊比大哥也可以來華夏玩,找我就行。”
“嗯,一路珍重。”
贊比伸手和曹小雷有力的握了握手,遞給他兩個物件,一把黑漆漆的手槍,還有一個沉甸甸的手提袋,開啟一看裡面全是嶄新的人民幣。
話說的太多,就顯得虛偽,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不用矯情,曹小雷也沒再說謝謝,和贊比一個熊抱後,拉著櫻子的手進了大山,身後的贊比矗立良久,嘆口氣然後上了車離開了這裡。
半個小時的山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數月前跨過的那條小溪。
過了這裡,前面就是華夏的國界了,雖然沒有電視上演的那般心情澎湃,有種炎黃子孫的別樣感覺,但總歸心裡還是盪漾著一種激動。
不過曹小雷剛想抬腳朝前邁去的時候,卻是被櫻子拉住了。
他回頭一看,櫻子卻已經踮起腳尖,一抹惹火的紅唇緊緊貼在了他的嘴上,然後不顧所有的放肆吻了起來,前者先是一怔,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也就將手提袋丟在地上,抱緊櫻子一起在這深山中纏綿起來。
吻,永遠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不過在一定的環境下,這個唇與唇勾火的動作,卻能演繹出多種的情感,包括愛恨別離,包括爾虞我詐。
十幾分鍾後長吻結束,櫻子修長柔軟的雙臂,環著勾在曹小雷的脖頸上,一雙眼就如天上的星星亮晶晶閃爍著無限的愛意,一張臉就如此刻的群山靜怡中帶著無限的魅力。
“櫻子,你想說什麼?”
“不知道,就是挺留戀這段日子。”
“我不能給你承諾,但我會永遠愛著你,走吧我們回去。”
“嗯。”
櫻子點點頭,拉著曹小雷得手一起邁過了小溪。
兩人的對話很簡單,但其中卻是瀰漫著一種沉重,就像好夢總是短暫,好景總是不長,櫻子與曹小雷朝朝暮暮的日子總歸是結束了。
五天的行程後,兩人來到了麗山市。
這裡是曹小雷的大本營,全市的小弟都是他的粉絲,想要在這裡抓住他,無異於大海撈針。秘密找到幾個信得過的哥們後,安排好住處,就與包公小旺幾人取得了聯絡。
臨走時,他交代的幾個任務,兩人都完美完成了。
栽贓他而死的紅毛混子同伴黃毛,正掌握在兩人手中,非但沒有想逃走,還成了二人的小弟,因為就在曹小雷入獄後不久,這傢伙就差點被人陰了,估計是幕後的人想要斬草除根,不給曹小雷翻身的機會。
但是即便救下了他,得到的線索也是很少。
只是知道紅毛臨死前,已經被確診了肺癌晚期,他是家裡的獨子,還有一雙身體不甚健康的父母,迫於無奈之下和人勾結加害曹小雷,也不是沒有可能。
葉晴那邊也通了電話,聊了一個小時,有半個小時葉晴這位霸王花都在哭。
雖然她很努力的在幫曹小雷翻案,但是案件的進展卻是很小,那個慫恿王年與馬毅施壓曹小雷案件的電話號碼,已經查證是空號,連辦理的身份證也是假的,僅僅只是有兩次通話記錄,還是與王年與馬毅。
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葉晴熬了快一星期,從所有街道監控影片中,找來的紅毛臨死前一個月的所有行蹤。
圍繞這個影片資料,葉晴不僅自己從頭到尾看了不下二十多遍,就是其餘警員也被她逼著看了十幾遍,但是從中找到的線索卻是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說沒有。
對方的心意,是沉甸甸的,曹小雷哄了她一陣後,將影片從網上傳了過來。
他的仇人太多,坦白的說從百十號人渣中,找出幕後真兇,這個任務量也是蠻大的,不過因為這貨有點小人的秉性,有仇不報連覺都睡不安穩。
要了三包煙,三盒泡麵,將房間的門關好,曹小雷獨自一人呆在臥室裡,開啟了這個影片。
然後一邊抽著煙